萧远道见状轻拍李绵绵的手背,示意他也要。
李绵绵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一个。
电影结束后,李绵绵问靳图南会不会用相机。
靳图南说会。
李绵绵从包里拿出相机,让其帮她和萧远道拍照。
温立香:「大晚上照得清吗?」
「有灯光就能拍的请。靳二哥,把我俩拍的好看点啊。」李绵绵叮嘱靳图南。
萧远道低着嗓音清清冷冷道:「不许喊他哥。」
靳图南:「你们长什么样,就拍什么样。」
李绵绵:「.」
温立香:「堂姐,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照相啊。」
李绵绵:「我过生日啦,想留纪念。」
温立香从来没过过生日,她自己生日家里也没当回事,自然不会记得李绵绵的生日,她默默算日子:「昨天吧?」
李绵绵:「昨天远道加班,两家长辈帮我过的。」哥哥还订了蛋糕。
两个妈一起做长寿麵给她吃。
爸爸送了他19岁那年在学校获得的奖章,希望她的19岁,像他一样荣耀。
李绵绵教萧远道摆好姿势,又跑到靳图南旁边,让他找角度,最后才到萧远道旁边摆姿势。
靳图南看看实物,又看看镜头:「你相机在哪儿买的,能把人的腿照长。」
萧远道:「别废话,我俩腿本来就长,快点照,站好久了。」
靳图南这才对准镜头按快门。
两人换姿势拍了好几张。
靳图南:「为你们俩辛苦这么久,帮我和立香拍两张。」
萧远道让他俩并排站着,准备按快门的时候。李绵绵拿过相机,萧远道为她拍旗袍照尤其认真,此时态度一看就很敷衍。他身高腿长,那两人没他高,如果直接把镜头对准这两人,他们肯定会变小矮人,等照片洗出来,朋友估计没得做。
她教他们如何摆姿势,面对镜头,随后才开始照。
靳图南:「想不到你懂得挺多。」
李绵绵淡定一笑:「我现在不是在珠宝公司上班嘛,经常有摄影师到那儿拍产品,见多就会了。远道,你帮我和立香拍两张。」
两人各自举手比出一个心,随后又用拇指和食指比心。
萧远道吃醋了,咬着牙低声问他:「你刚刚为什么不跟我比?」
李绵绵:「我和立香差不多高,做起来容易嘛。再说男的把手伸到头顶打弯会显得娘啊。」
「老子爷们中的爷们,做兰花指也显阳刚。」萧远道命令道:「回家我俩对着镜子比一个。」
李绵绵无语,他好幼稚!她无奈说好。
萧远道在她跟前伸手比心。
李绵绵:「……」他真会现学现用。
双方分开后。
一位穿着破破烂烂的老人到李绵绵跟前打快板讨钱,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李绵绵掏出钱包,萧远道:「不要给,骗子!」
李绵绵没听,直接在他碗里放了一元零钱。
对方拿到钱千恩万谢,夸她人美心善。
萧远道:「叫你不要给,你非给,还给一块,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看到老头在这里打快板要钱了。」
李绵绵:「这也不算骗子吧,打快板算卖艺的。」
萧远道幽幽道:「你给我赏钱,我能打到你破产。」
李绵绵:「.」
温立香这边,靳图南送她上楼。
她走到楼梯平台的拐弯处,看到温新伟和一位眼生的姑娘坐她门口。
温新伟:「等你好久了,总算回来了。」
温立香不冷不淡的说:「我也不知道你来。」
程招娣看到靳图南立刻起身,挺直脊背。
男青年的长相虽然不如之前看到的那个令人惊艷,但也不差,干干净净的一身书卷气。
他身边姑娘和温新伟眉眼有几分相似。
肯定是温新伟的妹妹。
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棉衣,黑色裤子,同色棉鞋,头髮编成两个辫子,垂在背后,和她们村里的姑娘一样的髮型,土土的。
温立香爬上台阶,转头时她才发现,温立香编的辫子和村里的姑娘并不一样,她是四股编的一根,她夸了一句好看:「怎么编的啊。有空教教我。」
温立香:「嗯。」
靳图南:「立香,我先回去了。」
温立香:「好,你慢走。」
程招娣:「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啊。」
温立香听着颇感刺耳,不会说话不能不吭声吗?说打扰他们,是认为靳图南住在这儿?也是了,现在全家都认为靳图南和她之间不清白,就不用说外人了。
她没吭声,准备关门的时候,程招娣说肚子有点疼,隐晦的告诉温立香她可能来月事了,身上没带东西。
温立香:「我的也用完了,我去给你买吧。」
程招娣:「哪能让你破费,我自己去买。」
温新伟:「买什么?我去吧。」
程招娣扭捏的说卫生巾。
温新伟觉得晦气。
程招娣又说来的时候看到巷子口有一家杂货铺,那边应该有卖的,她去去就来。
温新伟没跟上,而是和温立香商量把房间让给他和程招娣,他今天晚上将生米煮成熟饭,程招娣就任他拿捏了。
温立香仿佛第一次认识温新伟。「大哥,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这样想?」肯定是母亲教唆的,大哥自私但不坏。
从小到大,母亲都灌输他们儘量去占人便宜的思想。
她小时候不懂事,任由母亲摆布。
有一回,她听到村里人议论母亲如何卑鄙,拿温柔贤惠的大伯母和母亲对比,把母亲贬的一无是处。
她第一次感觉羞耻。
打那以后母亲的话她虽然也听,但不会对方说什么是什么,她会问爷奶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背地里使坏,撒谎,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