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受惊,俗话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女人身子都亏空了,她儿子呢?她请女医先开了补给的方子让李绵绵调养,又安排两个忠仆伺候。
李绵绵趁机提及她的贴身婢女。
萧母道:「在你院里候命呢。」她看了看李绵绵,有点不好意思,她保证道:「你既已是我儿媳妇,那就是我半个闺女,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远道欺负你的。」
李绵绵哭得稀里哗啦喊娘亲。
萧母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李绵绵一声娘亲,她心疼的紧,她再次承诺会收拾萧远道,随后命人送李绵绵回居所。
李绵绵见了钏儿,主仆两个说了两句话。
李绵绵想洗澡,钏儿领吩咐命人备水。
李绵绵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上床休息。
房间的摆设,床上的被褥,还都是萧远道的,她的嫁妆还没有来得及安置。
李绵绵裹着被子,心道先将就将就吧,她闭上眼睛睡觉。
萧远道这边,先被罚去跪祠堂。
萧老太太说他沉迷女色,自降身份侍候女人,又骂他目无尊长,不敬重亲家。让他每天酉时后过来跪两个时辰反省言行举止,为期一个月。
萧远道算了算。
一个月后,他要回边关,而每天跪完这两个时辰后回去,李绵绵估计已经睡觉了,他强行将其摆弄醒,她急了肯定不会配合他,那多没意思啊。「奶奶,能不能改个时间?」
萧老太太:「改?行啊,那就」她准备加时间。
萧远道打断道:「奶奶,我不改了不改了。」
萧老太太走后不久,萧母来了,身边跟着一位背药箱的大夫。
萧远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母:「帮你把平安脉。」
萧远道会意,是不是担心他这几天无人看管被李绵绵掏空身子?他好好的,李绵绵不太好,他正准备为她抓药调理,他说:「我身体好得很,不用。」
萧母:「我说用就用。」
萧远道:「.」
大夫试过脉后,对萧母说萧远道没问题。
萧母吩咐下人送别大夫,随后和萧远道商量,为他纳个通房。
萧远道不解,又是把脉又是纳通房,李绵绵不会跑到母亲跟前说了什么吧?他又觉得不可能,她那么容易害羞。「你怎么不为爹纳一个?」
萧母提他的耳朵:「没大没小!」
萧远道喊疼。
萧母鬆开,斟酌片刻想到理由:「刚才你媳妇晕倒.」了子还未脱口。
萧远道站起来:「晕倒?」她算计他的时候,分明活蹦乱跳。
萧母:「别紧张,女医来」她告诉他,女医诊断李绵绵的身体情况。「她身子弱,禁不住你折腾,为娘的给你找个强壮的,你换着来。」
萧远道心道,原来如此,他就说她不可能再到母亲那他的坏话了:「……我只要绵绵一个。」
萧母:「男人有几个女人很正常。」
萧远道:「我不同意。」
「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萧母左右说不通萧远道,只得作罢,但临走前留了话,逢双才能和李绵绵合,他做不到的话,通房的事情没商量。
萧远道答应。
李绵绵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醒的时候屋子里点着蜡烛,光线分外幽暗,她坐起来准备下床外出小解。
旁边的厅传来两声咳嗽,男人声音低沉:「醒了?」
李绵绵对着他,多数时间都在沉默,此时也不例外。
这时钏儿端着汤药来了,见到萧远道行礼后,对李绵绵道:「小姐,药煎好了。」
萧远道:「放这吧。」
钏儿朝李绵绵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才放下汤碗离开。
萧远道从厅内的凳子上站起来,端着汤碗走到李绵绵跟前:「算计我,你很得心应手啊。」仗着他宠她,无法无天。
李绵绵微微低头,不敢面对他。
萧远道放下药,伸手撅住她的下巴,迫使李绵绵抬头面对他,她眼泪说来就来,有一滴落在他手上,北方的春天依旧寒冷。
萧远道在祠堂吹了寒风,手也是凉的,泪滴仿佛比她脸上的温度高出许多,他被烫了一下,撤回手轻叱:「又哭。」
李绵绵干脆伏在被面上痛哭:「明明是你一路欺负我。你对我哪怕有一点尊重,我也不会在你祖母和母亲面前乱说。」
萧远道眉头一皱,她竟然真的连着算计他。
她脑子莫不是有问题?
别的女子嫉妒丈夫的妾室通房,成日勾心斗角的争宠,他只要她一个,她却想显示大度。想到这儿,他冷哼了一声,提步出屋。
室内恢復安静。
李绵绵也在不久后止住哭声,她摸了一下汤碗,药还是温的,虽然很不想喝,但不喝的话,身上很不舒服。
她一饮而尽,苦的五官扭曲。缓过劲后披衣外出小解,返回掀开被子准备进被窝,坐下时碰到一个人,她惊呼出声。
萧远道:「是我,叫什么叫?」
李绵绵:「你,你不是走了吗?」屋子里光线暗,纱帐垂着,她也没看清床上有人。
萧远道没好气道:「我能去哪里?!」他到书房,冷冷静静的,卧榻又硬又冷,放在以前,别说木板床没被子,就是一个人在雪地里,他也能休息。
可是娶了媳妇,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想抱着媳妇睡。
李绵绵踟蹰后,钻进被窝。
以前萧远道会主动凑过来抱住她,今天他没有,两人中间空空荡荡。
屋子里点了炭火,但依旧比不得南方的温暖,李绵绵感觉到冷,被窝里也没有温度,她忍不住往他身边凑。
萧远道:「这可是你主动挨近,不是我耍流氓啊。」
李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