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在厨房里摔摔打打。
周江海进来制止她:「你干啥呢,待会儿碗摔碎了你用啥吃啊?」
林芳心气儿不顺:「你瞅瞅周曜那杂种吃的多好啊,又是牛肉又是排骨,咱家耀祖都没吃过这么好!他宁愿给那些外人吃都不请咱吃!」
周江海听得有些无语:「咱给他关係差成啥样了都,你还指望他请你吃饭,你脑子咋长得啊?」
「那我就是不舒服,凭啥他能吃这么好,咱半个月都吃不上几次肉。」林芳愤愤念叨个不停。
周江海被念得脑袋都大了:「咱又不是穷得连肉都吃不上了,你想吃你就买呗,多大点儿事啊!」
林芳翻着白眼说你懂个屁。
哪能天天吃肉啊,那不是败家呢吗?钱不得攒下来给俩儿子娶媳妇儿用?
林芳在厨房和房间来回走着,每次出去都得往周曜那边看上两眼,嘴里发出各种奇怪的噪音,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周曜没理会。
但温悦察觉到方奶奶有些拘谨了,伸手戳戳周曜的腰间,刚戳了两下就被握住手腕。
周曜垂眸看她,微微蹙眉:「干什么?」
温悦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来些,在他耳边轻声说:「让你二伯娘别老转悠了,你没看见方奶奶都不敢吃菜了吗?」
说话间吐出的热气打在耳廓上有些痒。
周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恰好这会儿林芳又从厨房出来,冲这边翻白眼。
他转过头,阴鸷冷郁的死亡眼神落在林芳身上,冷笑两声道:「二伯娘,你眼睛好像出了毛病,我来帮你看看?」说完作势要起身。
林芳一个哆嗦跑回房间重重关上门,不敢出来了。他们房间木门上新订上去的几块木板格外惹眼。
「多吃点儿,别搭理她。」周曜将红烧牛肉往方奶奶面前推了推,声音明显柔和许多。
任业良也反应过来,赶忙往方奶奶碗里夹菜:「是啊是啊,奶奶您多吃点儿。」
温悦寻思着下次得多准备一双公筷才行,这样夹来夹去也太不卫生了。
吃完饭,洗完的活儿被任业良和方石涛抢着干了。两人在周曜的指使下用热水来来回回洗了两遍,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搀扶方奶奶抱起方露露离开周家。
天色暗下,月亮悬挂树梢。
周曜把凳子全都搬回房间,从屋里出来随手撩起衣服擦脸上的汗水,动作粗狂不羁,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充斥着力量感。
蜜色腹肌在眼前一闪而过,漂亮诱人的人鱼线没入略显松垮的裤腰里面。
温悦脚步顿住,心想这样的画面无论看几次都很难习以为常。她努力保持冷静,说了句:「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周曜嗯了声,抬眸看她:「去吧。」
…
…
这几天周曜一直都是天不亮就离了家,温悦已经习惯早上起来家里只有自己的情况。
所以当她早上醒来打开房门,看见周曜坐院里勤勤恳恳搓洗盆里的衣服时,有些惊讶。
「你今天没去市里?」
周曜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
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温悦脸上表情有些呆,眼神不如平日那样有神灵动,多了几分憨气,看着傻兮兮的。
他盯着看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勾起唇角。
温悦:「?」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脸,没发觉哪里不对,柳眉微蹙:「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周曜是这么说,但脸上笑容反而扩大了几分,收回视线继续搓洗衣服:「我忙完了,不需要再去市里,厨房锅里热着两个鸡蛋。」
「哦。」温悦脑袋还有些懵,打着呵欠往厨房走。
几秒后,她咬着牙刷从厨房出来,站在台阶上一边刷牙一边往周曜那边看。犹豫了两秒,温悦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你用肥皂了吗?」
周曜没听清。
温悦漱掉嘴里的泡沫又问了一遍。
「用了。」周曜啧了声,正好洗完了衣服准备拧干往晾衣架上搭。他吵温悦招招手,漫不经心道:「你要不过来检查检查?」
温悦眼眸弯了弯:「算啦,我相信你。」
周曜抖抖手里的衣服,嗤笑一声。
洗漱完吃了个鸡蛋,温悦抱出房里的被单和床单搭在另一根空着的晾衣杆上晒。
她没活儿干了,周曜还在忙呢。
厨房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柴火也没剩几捆。他得去打水,顺便上山再砍点儿柴火。
最近天气愈发炎热,周曜脱掉了外面的外套,只穿了件工字背心。鼓胀虬实的肌肉充满野性的力量感,身前胸肌隐约勾勒出线条轮廓,两条大长腿被略显松垮的黑色裤子包裹其中,荷尔蒙爆棚。
他随手捡起砍柴刀扔进背篼里,单手拎着背篼往外走:「我去砍柴了。」
「好~」
温悦应下,目送周曜迈着大长腿离开,拿出塞在衣柜里快要弯成的衬衣争分夺秒的缝製。
马上就完成啦!
温悦干劲儿十足。
午饭两人吃得是昨晚的剩菜。温悦合着饭炒在一块儿,香气扑鼻味道绝佳,最后被周曜吃得干干净净。
下午,周曜拎着把锤头在屋里敲敲打打。凳子桌腿还有些地方有点鬆动了,他得重新固定一下,免得哪天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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