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陈慧不禁红了眼眶,直接跪了下来,「将军若是觉得我照料不当,直说便是,何必这样糟践人。」
就在这时,田实走了进来,一手还扶着自己的肩膀处,「顾副统领,不是说咱这儿有个军医,怎么去了不见人。」他今早操之过急了,肩膀扭了下到现在都没好。
说完后他才发现屋里很安静,副统领正在吃饭,面前还跪了个姑娘,红着眼眶我见犹怜的模样。
活似副统领在欺负人。
逼良为……
呸!
田实给自己脑海中的那想法狠狠一个耳刮子,「副统领,我,我还是回家再看。」
「这位就是你们的军医。」顾明渊喊住了他,完全没把陈慧的控诉放在眼里,「田实,指挥同知田大人之子,外头还有齐小公爷的弟弟,余下那些兵虽身份普通,却也都是与你一样良家生,父母养,将来要守卫我燕国的。」
「你为这些人看治,委屈你了?」
顾明渊的声音很平静,却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的打在了陈慧心里,不论是冷傲姿态,还是示弱委屈的,在他这儿都不管用。
要么听,要么滚。
她要是就这样被送回宫,贵妃娘娘可不会听她多解释什么。
陈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这会儿哪里还有来之前的胜券在握,只剩下满腹委屈了,「我这就去为他们看治。」
陈慧出去后,田实回看了眼副统领,屁颠颠的也跟了出去,整个人乐的快连肩膀的疼都忘了,可以啊副统领,还能为他们找一个女军医来。
得不到顾明渊看重的陈慧,在士兵这儿很受欢迎,没别的原因,实在是训练太苦。
他们经常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酸,被副统领折腾的痛并快乐着,而最初有异议的那几个,这会儿放个屁都得掂量不能耗费太多力气。
忙了一天后,等陈慧歇下来时,也已经是一身的酸,她还得熬药,来为明日做准备。
更得写一封书信,将这两日的事先禀报给贵妃娘娘。
而这会儿顾明渊早就回忠勇侯府了。
「夜里出了一趟都城营,去了临近的药铺,一刻钟后药铺后门离了个伙计。」严进将陈慧的行踪禀报,「将军,她这样撑不了多久。」
「没有查清我与谁在联络,她不会走的。」贵妃怕是日思夜想的想知道是谁说服了他,让他去了都城营。
说着,顾明渊拿起药瓶,从里面倒出药丸,却发现只有两颗。
他漠然吞下一颗,感受着身子的不适渐渐褪去。
「这段时间,将军加训太重了。」严进忍不住劝说,「之前庞大夫就说过,这药多食会减退药效,再犯胸痛可就无药可控了。」
过年时庞大夫给了一瓶药,原本是能吃两年的,可去了都城营后,高强度的训练不断在衝击他本就支离破碎的身子,靠这强压不是长久之计。
「我心中有数,你去找庞大夫。」顾明渊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见他欲言又止,又冷声警告,「这件事你要敢告诉少夫人,这辈子都不必再做我的副将。」
严进心中苦涩,只得答应下来。
入夜,青朴院内静悄悄的,迴廊里的灯光照到院内,书房外数步远都没有人侍奉,仿佛是在刻意避着些什么。
书房内点着灯,顾明渊坐在塌上翻阅兵书,年锦语则拿了一本话本子,就坐在他对面,看起来格外的美好。
偶尔的,顾明渊抬起头,就能看到年锦语手捧着话本子,露出不一样的神情来。
他不用问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
因为她三五不时会放下书来,一脸神秘的问自己。
「相公,你知道为什么蒋大英雄答应了老闆娘,却让她苦等十年都没有音讯?」
「因为他在外面失忆了!」年锦语说着往他这儿挨近,语气里满是哀嘆,「好可怜啊,等他回来之后,老闆娘还在等他,他却不记得了。」
「等他想起来时,老闆娘却已经心灰意冷,准备另嫁他人,可就在她准备出嫁的前一夜,意外得知蒋大英雄得了不治之症。」
「……」顾明渊从她手中抽走了话本子,看了眼封面《大英雄和老闆娘二三事》,「哪里来的话本子。」这么狗血!
「秦姐姐差人给我送过来的,最近茶楼里都在流行这个。」年锦语翻了翻自己身侧,又拿出一本,「还有这个,说的是一对恋人要成亲时却发现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还有还有这个……」
「别看这些。」顾明渊将这些书统统收回,对上她眨巴眨巴的眼神,「你若觉得无聊,秦家姑娘不是邀你出游?下月你哥哥也要成亲。」
「哥哥的婚事阿娘一手操办的,不用我帮忙。」年锦语伸手想去拿被他收走的书,顾明渊收走,她扑了个空,趴在了他怀里。
三分漫不经心,七分故意。
顾明渊识破她的小心思,就是想抱他。
年锦语红着脸,视线飞快看了下门口方向,双手就这样环抱住他,瓮声问,「相公,要是阿语走丢了,你会来找阿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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