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秦绵不敢说,也不能说自己内急, 暴露去过另一侧的事实,于是扯了个谎,「回昭仪娘娘的话,我在宴席上吃多了些肉又喝了酒, 有些积食,便让顾少夫人陪着走一会儿。」
傅昭仪看向年锦语, 笑语晏晏, 「可我瞧着,你们倒像是从那儿走过来的, 是不是啊少夫人?」
傅昭仪脸上的笑容越甜,就越让人心里发慌,秦绵手心都出汗了, 想着说点什么救救场, 年锦语这时点了点头, 指了指身后围栏附近,「走到那儿走回来的, 这儿风大, 吹吹就清醒很多了。」
傅昭仪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距离茅厕那儿还有一段距离, 看过去的话,什么都看不清。
年锦语的眼神显得格外真挚, 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可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许久后,傅昭仪才道,「是这样啊。」
年锦语点点头,「昭仪娘娘也定是来散酒气的罢,莫要再往里走,那边太暗了看不清呢,围猎场里路不好走,仔细别绊着。」
傅昭仪瞧着年锦语,笑意不改,说的话意味深长,「你这人,本宫是越来越喜欢了。」
「阿娘说昭仪娘娘每年都会去龙华寺捐一笔善款,用于救济那些孤儿,娘娘人美心善,是个好人。」
傅昭仪轻笑出了声,「既然是散步消食的,那就再走走。」
说罢,她转身离去,小宫女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言不发,像是没有存在感似的。
直到傅昭仪的身影看不到,秦绵长长输了口气,「吓死我了。」
年锦语关切的看着她,「秦姐姐,你还要不要…5②4⑨零819贰…」
紧张过后,秦绵捂下了肚子,当然要去,再不去可得憋死。
片刻后,她们才往回走,秦绵心有余悸,「傅昭仪定是发现我们了,但她又没明说,这事儿我们可得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都没看到过。」
年锦语一一记下,「我知道了秦姐姐。」
「还有啊,近些日子你少出门,我担心……」秦绵嘆气,「我不应该拉你陪我一起来的,这事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秦姐姐别担心,傅昭仪既然走了,我想应该就没事了。」
「天底下就只有一种人会保守秘密,你知道不。」
年锦语摇了摇头,秦绵故作低声,「死人。」
「我也不会说啊。」
「可人家万一不信,保险起见灭口怎么办?」
年锦语想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会。」
秦绵拍了拍她肩膀,「要走我也是在前头,不怕。」
年锦语笑了,看到阿符一路都不做声,「阿符,怎么了?」
阿符皱着眉,「刚刚那个小宫女,走路没声音。」
秦绵瞪大了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在听到阿符说她身手了得时,才重重鬆了一口气,「这回秋狩事情可真多。」
回到了宴席,元崇早就已经入座,听一旁的人说,皇上刚刚兴致上来,还真有想法做媒,只是被李贵妃拦下了。
彼时宣王正给皇上进献了一副自己收藏来的画,皇上显然有了点醉意,对着回来的傅昭仪耳语着什么。
秦绵和年锦语压根不敢看那边,只等了宴会结束,就匆匆的离开。
回去的马车上,顾明渊一眼瞧出了她的心事,「怎么了?」
年锦语摇摇头,「阿语答应了要保密,所以不能说。」
顾明渊哭笑不得,脸上写着「我有心事快问我」,嘴上却不能说,「你与秦姑娘离开了一小会儿,可是遇上谁了?」
年锦语想了许久,「我和秦姐姐遇上散酒气的傅昭仪了。」
原来和傅昭仪有关。
「傅昭仪怎么会去那边的?」
「阿语不知道,相公不要再问了。」
呵,还知道拒绝套话。
顾明渊看着她,故意道,「适才结束时,小公爷与我说,他宴会时去方便,也看到傅昭仪了。」
年锦语浑身一紧,瞪大着眼看着他,捂住了嘴,「小公爷也看到了?!」
「嗯。」
「那阿语就更不能说了。」
「……」顾明渊神情一滞,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随后,她就看到自己的小娘子认真的嘱咐他,「相公你可什么都别问,小公爷那儿也不可以去问。」
原本只是开玩笑逗逗她的顾明渊,这下是真的好奇了,到底遇到傅昭仪什么事儿啊?
可年锦语嘴巴牢的很,她不想说的是,就是做梦都骗不出来。
回到侯府已是深夜,洗漱过后几乎是沾枕睡的,第二天他们没再去围猎场。
下午时,陈林恩和秀央来到了侯府。
秀央重新送了药过来,顾明渊就将陈林恩留下,想单独询问他一些事。
屋外,阿慈正在给年锦语讲她找驴的事。
「那头老驴是我小的时候,我师傅为了让我少走点路,特意买的,骑了好多年呢,当时要不是为了给我师傅凑钱买琴,我才舍不得卖,现在回来了我就想找到它,可找了好久都没见踪影,我心想肯定是被吃了,没想到她帮我找到了。」
「你娘帮你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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