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语,这也是秦家姑娘带你买的?」
年锦语点点头。
「买了几册?」
反射弧一向很长的年锦语,破天荒的意识到了什么,「就买了这一册,掌柜的说是珍藏品。」
顾明渊将册子收了起来,「这暂时放在我这儿。」
「为什么啊。」年锦语扑了个空没拿到,趴在他身上,半响意会过来,「相公也要看吗,我们可以一起看的啊。」
「……」他不看,他烧了它。
片刻后,顾明渊转移话题,「秦家姑娘,可定亲了?」
「还没呢,秦姐姐家中还有一个兄长,也尚未娶妻。」
「秦姑娘的家世……」顾明渊想了下,她父亲秦大人算是清流,官职尚可,这样的条件,在燕京城中,就算是自身世家底蕴不厚,也能在那群贵公子里挑个不错的。
「相公为何提起这个?」
「秦姑娘比你还年长一岁,比若蔷年长了两岁,按理说该成亲了。」成了亲就少带坏自家媳妇。
「倒是听秦姐姐说起过此事,但她没有中意之人。」年锦语说着,又惦记上被他收起来的书册,「相公,那册子……」
「你有好些时候没回年家了罢?如今天冷了,要不回去看看祖母?」
一会儿一个话题,终于把年锦语给带偏了过去,到她睡了后,顾明渊终于鬆了一口气,觑了眼被他放在床沿边边的册子,明早就销魂了它!
燕京城的天说冷就冷,九月一过,到了十月里,两阵秋雨下过后,街上的人便都加上袄子了。
马车经过闹市区时,停下来买了些点心,半个时辰后才到晋安侯府。
年锦语先奔去了年老夫人那儿,见着乖孙过来,年老夫人高兴的又让何妈妈给她准备爱吃的点心,「哎呀,长肉了啊。」
「祖母,您看着气色真不错,定是何妈妈煮的养身茶好呢。」年锦语挨着年老夫人,「阿语给祖母带了些高山参片,是陈大夫烹过的,直接吃就成,还有这缎子。」
素练送上来绸缎,年老夫人摸着有些厚度,「针线倒是不错,还不沉。」
「这是侯府从江南那边进过来的,大伯娘送了两匹过来,我想着给祖母做一身衣裳刚好,暖和又不重。」
「看来你那大伯娘还算客气。」
年锦语顿了顿,莞尔,「大伯娘虽然不爱笑,但也没有亏待相公。」该有的是有,再多的她也没那么在意,左右想添置什么,她直接差人买就是了。
「他们外任那么多年,明渊又一直在北疆,怕是不那么亲近的。」年老夫人可没忘记顾家三夫人之前的做派,就希望小两口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着,她便拉着年锦语的手,摸了摸她厚厚的肉手,「小的时候啊你娘就找人给你看相,说你爱笑,生的一双肉手,今后定是有福气的。」
年锦语反过来摸摸年老夫人,「祖母也要这福气。」
年老夫人乐了,「如今我啊,就盼着,你大哥他们早日有孩子,你呢,也能早早有个孩子好傍身。」
年锦语微红着脸,「阿语也想要有相公的孩子。」
何妈妈端来了点心,瞧着年锦语,低声问,「姑娘啊,你与姑爷,可还未同房?」
年锦语点点头,「相公的腿还没好。」
年老夫人和何妈妈对看了眼,心里头自然是担心的,但又不能多说,于是年老夫人搂着年锦语安抚道,「再过上一两年也不要紧。」
坐了有半个时辰,年老夫人让她去儿媳妇那儿,「再要不去,你娘该来我这儿拿人了。」
「那阿语过会儿再来陪祖母用饭。」
等乖孙一走,年老夫人便与何妈妈耳语起来,「他大伯娘和三婶能尽心多少,两个小的又不懂,要是三五年腿都不好怎么办?」
「老夫人,要不给姑爷调一调身子?」
「你过几日去请庞大夫来,我问问他。」年老夫人心里打定主意,怎么也得给两个小的助助力。
年锦语往主院走去,就见了个小丫鬟急匆匆的从大哥那边院子衝出来。
素练将人拦下,「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显得很慌张,「少夫人的手割破了,流,流了很多血。」
「快去请大夫!」
说罢,年锦语就带着素练往景峰院走。
此时院子主卧内,莫子鸢握着流血的手浑身颤抖,她苍白着嘴唇,眼底泛过恐惧,死死的咬着牙关才没有让自己背过去。
她的目光还盯着小桌子底下被扔着的小匣子,那匣子内藏着一截血淋淋的断指,就在半个时辰前送到她这儿的。
那并非成年人的手指,指关节上有着明显的几道割痕,熟悉到让莫子鸢窒息。
这样的警示,让她已经处在崩溃边缘。
莫子鸢用力的喘着气,张嘴时颤抖的都控制不住,她想去拿匣子却又不敢,直到外面传来年锦语的声音,连忙用东西将匣子盖上。
「子鸢姐姐!」年锦语推门进来,就看到莫子鸢捏着手,一隻手全是血,桌上底下都是碎掉的杯盏。
「素练,去找药箱来。」大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年锦语走到莫子鸢身侧,捏住了她的手,「子鸢姐姐,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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