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凑近观察, 摇头否定, 「没有擦粉,可姑娘看起来, 感觉好像……」
素练听到她嘀咕,走了过来,「好像什么?」
「好像焕然一新了的样子!就像是被滋润过的花儿,开的特别好看!」阿符忽然开窍般道。
素练拍了下她的脑袋,「学了几个字就乱用,什么焕然一新,跟我拿东西去。」说着就将人拎走了。
年锦语脸颊烫呼呼的进了书房,看到顾明渊拄着手杖在取书架上的书册,连忙到他身旁,但却没有伸手帮他拿,等顾明渊将书拿下来后,才替他捧了一下。
「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顾明渊伸手轻抚了她一下,年锦语连忙摇头,「素练都准备好了,我还给祖母带了些药。」
「好。」顾明渊将书放到匣子内,让严进拿了出去,随即便与年锦语一同离了侯府,前往年府。
马车跑过街道,年锦语看着窗外,时隔几个月的功夫,好像还更热闹了些,「相公,百姓看着都很高兴。」
四五月里时,因为城中大肆抓人驱逐,街上行走的人都很少,如今倒是恢復如常了,比起之前的心惊胆战,如今每个人的神色都很轻鬆。
「朝臣拥护宣王,上位之后便废除了当初二皇子颁布的一些税令,又在往年的税令上减了三成,那些有灾情之处,再酌情免赋税。」
年锦语听着便高兴,「在丹州时,听闻今年多出闹了灾,若能免了赋税,百姓也就能减轻些负担,也就不会有那些流民拥城的现象了。」
「他会是一位好皇帝的。」顾明渊声音淡淡,并没有道出这成皇之路的血腥,多年的布局,里面多少错综复杂的人与事,可不论过程中牺牲了多少人,到最后,他在被百官拥护的状态上坐上那位置,那这一切,便都像是成了应该。
马车忽然慢了下来,原来是阿符跳下去,给年锦语买吃的去了。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葱油饼便到了年锦语的手中,咬一口葱香四溢,熟悉的滋味,是哪里都换不来的。
年锦语献宝的分了顾明渊一个,但最后还是都进了她的肚子,去往年府的路上,阿符下去了四趟,买了各种年锦语爱吃的,最后还拎回来了两个油纸包裹的酱鸭,说是刚出炉的。
等到了年府已是半个时辰后,关氏和年老夫人亲自在门口迎接的,瞧见年锦语从马车上下来后,便激动的落泪。
在年锦语走丢后,二人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就算是后来顾明渊送来了消息,说人在丹州,还是担心。
捧在心尖尖儿上养出来的宝贝,哪里吃的了那份苦呢。
「我的乖宝~」年老夫人颤抖着手抚着年锦语的脸颊,一面落泪一面的高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咱们进去说。」关氏扶着她一路回自己院子,年老夫人的身子骨经历这么一遭后大不如前,也是在前几日知道孙女快回来了才好转一些,平日里关氏和侯爷都是小心照顾着的。
顾明渊跟着侯爷去了偏厅,晋安侯也是显得很激动,一直念叨着回来就好,几个月的功夫,头髮花白了许多。
进了偏厅后叫人看茶,翁婿二人这才说起正事,如今新皇登基,正准备大刀阔斧的改制,晋安侯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打算提早致仕。
顾明渊听罢,分析道,「明州有好几处待动工,必然是要在入秋之际过去,如今提出致仕恐怕皇上不会答应。」
「有鹤渝在,这些倒不是问题,也该让他们年轻人去历练一番了。」晋安侯顿了顿,转口道,「实在不行,待出了年,春汛过后再提?」
顾明渊微微颔首,「那时皇上应该会应许。」
晋安侯点点头,想到了什么,忽然压了声,「那边,真的找不到了?」
偏厅内安静了片刻,顾明渊摇了摇头,「一直没有间断派人出去寻找,暂无消息。」
晋安侯也不是蠢笨的人,暂无消息,暂无消息那便可能是死无消息,亦或是,活无消息。
新皇堪堪登基,若是坠崖的六皇子和七皇子此时出现,那真是不敢深想啊。
顾明渊端起茶朝晋安侯敬了下,「岳丈大人不必担心。」
晋安侯嘆了声,他能不担心么,这都是走在针尖上的步子,朝中如今虽都是拥护皇上的,但那时基于太子殿下已经身亡,如果太子回来,首当其衝的那李家,就会有想法,那这朝堂就又要不安稳了。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齐鹤轩的声音,他径直推门进来,「爹,妹夫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不会是不想喝酒罢?」
偏厅内有些紧张的气氛被骤然打破,晋安侯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大哥这阵子忙的脚不沾地,唯独你,这时辰还能回家来。」
「我就是提前回来准备一下,明日就要跟着齐大人出去查案。」齐鹤轩凑近,笑嘻嘻道,「阿语回来了,今儿妹夫也在,爹,我们喝一杯?」
话音刚落就被晋安侯打了一下,「没个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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