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饭。」邵成泽吮着香甜的津液,含含糊糊地应她,捉住抵在他胸前的柔荑,握到掌心里,扣在床上。
程瑾澜上身没了支撑,只能以他的肩做依靠,胳膊无力绵软地勾在他的脖子上,眼尾的粉洇出了潮湿,如生了朝露的蔷薇,风一吹过,晶莹的露珠摇摇欲坠,在阳光下泛着七彩斑斓的绚丽。
邵成泽的手覆到她的腰上,将人从床上直接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乌丝黑髮拂过他的手背,带出了些挠人心的痒,激得唇间的吞咽声更大了些。
程瑾澜被这暧昧模糊的声响烧得连头髮根都是烫的,她彻底生了恼,手扯住他脑后的头髮,牙齿咬上在她唇里翻滚搅弄的舌尖,堪堪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扯开一条欲断不断的缝隙,星眸美目里带着怒, 「我要吃饭,不是吃你。」
邵成泽先是一愣,继而倒在她莹白的锁骨上,闷闷地笑出了声,「你不尝尝怎么知道,也许我比饭更好吃。」
「我已经尝过了,半点儿也不好吃。」程瑾澜喘息未匀,软软娇娇的嗓音里带着缠绵的情热,说什么话都提不起气势来,反而像是在暧昧地调情蛊惑。
眸光乌沉沉地压过来,程瑾澜仰着脖子往后退了些,颤着手指警告他,「我要打电话给小俐淇告状了,说你欺负我,连口饭都不给我吃。」
这个威胁着实不成样子,也没出息了些,可程瑾澜一时也没想出别的办法,她今天不想死在这张床上。
邵成泽的笑声愈发得大,声音也愈发得哑,「你真的吓到我了,我最怕小俐淇。」
程瑾澜潋着清泉的眼底也泄了些笑,她正了正脸色,严肃又认真,「那你还不放开我。」
邵成泽压着她的腰,让她靠近他,「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程瑾澜自然不肯。
「就一下。」邵成泽开出条件。
程瑾澜嗔他一眼,小声回他,「你都亲不够吗?」
就算她不去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唇是肿的,舌根还发着麻,别说一下,半下都不行。
他要张口说什么,程瑾澜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所以不听也罢。
「抱我出去。」她发号施令,身上难受得很,连动都不想动,都是拜他所赐,让他出力干些体力活儿也是应该的。
狭眸扬起,笑容漫开,邵成泽的唇轻蹭着她的掌心,看着她的眼睛,道一声「遵命」。
唇上的温度穿过掌心,和她体内还没有消散尽的热烫对碰到一起,程瑾澜身上起了一个激灵,她的下巴懒懒地搁到他的肩膀上,阖上了眼睛,避开和他的对视,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到他身上,轻声催他,「快点儿,我真的饿了。」
邵成泽托着她的腰背,轻轻鬆鬆将她抱起来,软顺的黑髮和丝柔的吊带睡裙下,掩盖着雪白皮肤上的点点猩红,在一上一下的走动中,若隐若现,晃到有心人的眼睛里,让人舍不得移不开目光。
路过沙发的时候,程瑾澜伸手从沙发靠背上扯过一条毛毯,披到了自己肩膀上,挡住了落在身上越来越炙热的视线。
邵成泽挑眉笑她,「你这是把我当成虎狼禽兽来防了?」
程瑾澜垂眼回他,「你不是吗?」
邵成泽看着她耳根处那抹没法遮住的红痕,黑眸转深,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做得有些狠了,得赶紧餵饱她的肚子,不然他在她这儿大概就真成了禽兽不如。
锅里煨着番茄浓汤,义大利面再下锅,很快就能吃上饭,邵成泽将她放到椅子上,拿来红豆糕先让她垫垫,程瑾澜是真饿了,身上又很热,凉凉的红豆糕当前餐最好。
餐桌上的手机响了震动,程瑾澜喊厨房里的人,「你手机响了。」
「谁打的?」
程瑾澜看了看屏幕,「钱叔。」
「不用接,你帮我按静音就行。」
「哦。」
邵成泽拿着筷子从厨房出来,「面马上就好。」
「嗯。」程瑾澜细嚼慢咽着红豆糕,看他一眼。
「怎么了?」邵成泽走近她,她明显是有话要说。
程瑾澜问他,「你不回去行吗?」
虽然她不知道钱叔是谁,大概率能猜到是公司里的人,他是递了辞呈,可董事会还没批,这件事就还没定下来,但不知道是谁把他辞职的消息给提前泄了出来,现在邵氏的股价一直往下跌。
邵成泽回她,「还不到回去的时候。」
「嗯?」程瑾澜不解,邵氏的股价再跌下去,可能会出大乱子。
邵成泽解释,「邵家和你们家不一样,你们家是上下一心,邵家是四分五裂,比的就是谁比谁更能豁出去,我回去的越晚,握在手里的筹码就越多,谈判的时候就越有力。」他的声音有些寒冽,连带着眼神都有些凉薄,不过话说到最后,眼底的温热覆盖住凉薄,「不用担心我,我就算真的被踢出来也不是一件坏事儿,正好能全职当你的司机,不是正好。」
程瑾澜将最后一块儿红豆糕塞进嘴里,喝一口水,不紧不慢地回他,「我有说我担心你吗。」
邵成泽的手按住椅子的扶把,将她圈在椅子和他的怀里,「不用你说,我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