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
戌时过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漫漫长夜一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整个义庄静悄悄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季书玄脸色有些发白,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什么,行至义庄大门前时,这脚下就像长了钉子似的,怎么都挪不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