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检查下你的骨头有没有受伤。」见张元修反应这么大,祁明乐下意识问,「怎么了?是我手劲儿大了,弄疼你了么?」
张元修沉默须臾,答了句没有,復又重新转头趴回去。
祁明乐见状,便继续去摸张元修的尾椎骨,一截一截慢慢检查着。
这个过程对张元修来说十分煎熬,在祁明乐摸到他腰窝处时,忍耐许久的张元修,终是忍不住出声:「没伤到骨头,你直接上药便是。」
「哦。好。」祁明乐转身蘸了药膏,然后涂在张元修的腰上。
冰冰凉凉的药膏舒缓了疼意,张元修刚闭眸时,柔软温热的掌心蓦的贴在他腰身上。
张元修:「!!!」
「哎,你做什么?!别动!」见张元修在躲,祁明乐忙伸手摁在他的肩膀上,不让他乱动,「这药膏得配合推拿才管用。」
「不必,只上药便好。」张元修拒绝了。
「只上药好得慢。」祁明乐只当张元修是不放心,便解释道,「从前在栎棠关的时候,我爹经常受伤,我特地向军中大夫学过这种推拿术的。你躺着别动,待我为你推拿一番,保管你明天生龙活虎的。来,趴好。」
祁明乐拍着张元修的肩膀催促,最终张元修没能拗得过祁明乐,只得重新趴好。
祁明乐说,她特地学过推拿术这话不假,但她却没有学以致用过的机会,张元修是第一个。
所以最开始,祁明乐总是掌握不好力度,按的轻一下重一下的,但偏偏按的同时,她还贴心的询问张元修的感受:「怎么样?力道可以么?」
张元修不想回答。
此时他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在了后腰上,祁明乐掌心的温度,揉开了冰凉的药膏的同时,也轻而易举便勾起了张元修身上的灼热。
张元修闭眸压抑着身上的难受,哪里还有精力去回答祁明乐的问题。
祁明乐见他不说话,便只当张元修还在生气,便小声解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但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能突然就动手呢!」
张元修还是不答,只是默然想移开身体,却被祁明乐一把抓了回来:「别动,还没好呢!这药膏必须得揉进去才行。」
在推揉药膏的时候,祁明乐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扫过张元修的腰。
张元修是个文人,身形看起来挺拔清瘦,但褪了衣袍,祁明乐才发现,他腰身劲瘦紧实,身体线条流畅,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柔弱不堪。
「还没好?」张元修忍的额上薄汗涔涔,忍不住催促。
「啊,好了好了。」祁明乐这才回过神来,象征的又揉了两下,这才将手从张元修的腰上移开。
祁明乐掌心烫人的温度挪开后,张元修紧绷的身体这才鬆懈下来。他刚不着痕迹鬆了一口气,就听祁明乐道:「我扶你坐起来,给你肩上也上个药吧?」
「不用。」这一次,张元修果断的拒绝了。
那一掌是祁明乐击出去的,祁明乐自是知道,自己的力道有多重。她劝道:「上了药就不疼了。」
「肩上不疼,不必上药,而且我腰上疼,起不来身。」
祁明乐那一掌击在他的右侧前肩上,若要上药,少不得两人得面对面,他还得褪了衣衫,张元修不愿意。
「哎,你……」祁明乐正要再劝时,却蓦的发现,张元修耳畔染了一抹绯色。
嗳!!!祁明乐眼睛顿时亮了亮。
她生怕看错了,忙与朝前凑了凑。就见不光是耳畔,张元修的脖子上也染了绯色。
祁明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她没忍住伸手在张元修脖颈上戳了戳。
张元修偏过头,就见祁明乐眼神发亮望着他,神色惊奇问:「张元修,你在害羞呀!」
张元修:「……」
床畔烛火跳跃,将祁明乐眼底的惊奇揶揄,照的一清二楚。
张元修深吸一口气,并未于继续祁明乐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你最近给我炖的汤里放了什么?」
「没放什么,就是一些滋补的药材呀。怎、怎么了?」
张元修却不说话了,他只目光幽深望着祁明乐。
祁明乐不傻,如今张元修既这么问了,想必他应当知道那药膳是的功效了,遂小声解释:「那什么,我这不是想着给你补补身子么?」
「给我补身子!」张元修怒极反笑,「你是指将我补的隔三差五流鼻血,还是将我补的夜里难以安枕?」
祁明乐:「???」
「怎么会补的流鼻血呢?那葛大夫明明说,这是补肾……」话说到一半,祁明乐倏忽住了嘴。但对上张元修的目光时,她又瞬间觉得,自己此举有些掩耳盗铃,索性直说了,「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么?」
好一句也是为他好。
张元修掀起眼皮,凉凉看向祁明乐:「那夫人要试试么?」
「啊?!」祁明乐表情呆了呆,然后将张元修打量了一番,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你现在这样,最重要的,是先将身体养好。」
就他现在只能趴着的模样,想什么都是画饼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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