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修不耐烦听这些没用的, 直接打断奉墨的话:「说重点。」
「到申时末,孙小姐身边的映红背着昏迷不醒的孙小姐回来, 说少夫人被人掳走了。」
奉墨泪眼婆娑刚说完,张元修便直接打马往张家赶去。洗砚见状,忙将奉墨拉上自己的马,也带着人追了上去。
张元修一路打马疾行回府, 刚过影壁墙, 就见府里灯火憧憧, 张元煦正带着管事往外走。乍然看见张元修回来,张元煦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过来。
「宁宁如何了?」张元修率先开口。
「大夫看过了,说是受了点惊吓,人没有大碍。」说到这里时,张元煦顿了顿。一看张元修这着急忙慌的神色,张元煦便知,张元修已经知道,祁明乐被人掳走一事了。
张元煦正欲开口安抚时, 就听张元修道:「大哥,可否让我见见映红?」
「你跟我来。」张元煦带着张元修往宁宁的院子走, 路上还不住宽慰张元修, 「映红一带宁宁回府,我便去府衙报案了。我爹也私下找了道上的朋友帮忙, 咱们临江就这么大的地方,官府和道上两方人马齐齐出动,相信很快就会找到弟妹和如絮表妹的。」
张元修脚下一顿,猛地转头:「如絮表妹也被掳走了?」
张元煦点头称是。他娘在得知柳如絮也被掳走之后,直接晕了过去,所以府里才会闹的这般鸡飞狗跳。
张元修与张元煦过去时,宁宁已经睡着了,他们便没进去,只在外面让人叫了映红来回话。
映红跪在地上,哭着将今日的情形,同张元修又重复了一遍。
「今日孙小姐与二夫人一同出门逛,在棋盘街遇见恶霸调戏柳小姐。二夫人好心上前为柳小姐解围时,突然蹿出几个蒙面人,他们将刀架在奴婢和孙小姐的脖子上,用奴婢和孙小姐的性命,胁迫二夫人束手就擒。」
张元修的大掌倏忽攥成拳。
祁明乐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能将她掳走,只能是胁迫智取。
「那些人似是知道二夫人会武功,二夫人束手就擒之后,他们用帕子迷晕了二夫人。还说什么,为了安全起见,要将表小姐也带走。之后奴婢和孙小姐就被打晕了。」
这些话,张元煦已经听过一遍了,如今再听,他还是隐约觉得,此番祁明乐与柳如絮失踪,似乎是衝着张元修来的。
但张元修是他堂弟,如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自是不会问这种让张元修寒心的话。
张元修强行压下心头的焦灼,问:「你可记得那些人的样貌?以及他们消失的方向?」
「奴婢记得。」说这话时,映红下意识看向张元煦。
张元煦接话:「回来之后,映红便同我说了那几人的容貌,我已让人描出来拿到街上去找了。至于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映红说是出城的方向。」
临江水路发达,一旦对方出了城,那要再想寻到,那可就十分不易了。张元煦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而张元修又问了映红几个问题,而后眼睫轻轻一碰,復又抬眸看向张元煦,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平静:「大哥,你放心,我会将她们平安带回来的。」
话落,不待张元煦开口,张元修已直接转身,大步朝外走。
「元……」张元煦下意识想叫住张元修。可他也知道,张元修素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而且瞧他这样,似乎是已经知道,是谁掳走了祁明乐和柳如絮。
原本洗砚也要跟着张元修,但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提醒道:「大公子,寻找我们夫人与表小姐一事,衙门的人未必能靠得住,还请大公子这边多费心。」
说完,洗砚衝着张元煦行了一礼,然后小跑着去追张元修了。
张元煦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洗砚话中的意思,他心下虽十分惊愕,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同侍女们交代,「好好照顾宁宁」,便匆匆去寻张家大爷了。
张元修从张家出来后,便直奔临江知府邵秉文的府邸。
知府府邸的下人并不认识张元修,府门打开之后,见张元修杀意腾腾往里闯,那小厮当即便嚷道:「哎,你谁啊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就敢往里闯!来人,给我……」
那小厮话没说完,便被张元修一脚踹了出去。
原本持着棍棒赶来的支援的家丁,被砸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正要一哄而上时,站在张元修身后的洗砚高喝一声:「瞎了你们的狗眼!我家公子是来临江查赈灾粮银的钦差,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听说张元修是钦差,那帮家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我,顿时僵在原地,一时不敢动手。
知府府里的管家闻讯赶过来,看见这边的一片狼藉,顿时眼皮子直跳。
张元修未高中前,可是临江有名的君子。这君子当了官之后,怎么一言不合jsg就动起手来了呢!
管家在心里腹诽着,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快步过来赔罪:「张大人,真是对不住。是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您消消气。」
张元修没时间与这管家打口头官司,直接开门见山问:「邵秉文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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