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在听戎狄人说祁老爹下落不明之后,原本淡定的百姓们瞬间慌了,纷纷跑来驻军地寻问。
祁昌弘驻守栎棠关二十余载,在栎棠关百姓的心中,他就是栎棠关的守护神,只有他在,栎棠关才会是安全的。
最后祁明乐和熊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帮百姓安抚好。
张元修揽住祁明乐,笑笑道:「会到的,相信我。」
可第二日,他们没等来巳州的援军,反倒等来了戎狄人。
祁明乐与熊武听到鼓声上城墙上,就看见了黑压压的戎狄人朝他们这边行来,而戎狄人的前面,赶着一帮姜国的百姓。
「祁将军,今日我们可能好好对战一场了?」高格勒坐在马背上,高声喊着。
熊武咬牙切齿骂道:「这帮畜生!」
「阿爹!」在祁明乐犹豫时,楼下骤然响起一道哭声。
祁明乐等人迅速朝城下看,就见戎狄人已经杀了一个老者。高格勒身边的副将还在大声嚷道:「我每数十个数,若祁将军还不肯应战,那我就杀一人。一,二……」
说着,戎狄人狞笑着将手中的弯刀对准了一个稚子的脖颈旁。
「畜生!猪狗不如的出生!!!」熊武顿时被气的红了眼眶,他扭头,哆嗦道,「小姐,你派我去,我去宰了那帮狗娘养的杂碎!」
祁明乐攥着拳头不说话。
「五、六……」
「小姐!!!」
「九、十!」话音落地时,那戎狄士兵高举起了手中的屠刀,便要向那稚子砍去。
骤然响起嗡的一声轻响,下一瞬,便传来噗嗤一声。
一支又急又猛的利箭,划破长空,猛地插进了扬起屠刀的那隻胳膊上。因这箭的力道,那人踉跄着朝后退了数步,然后跌在地上,抱着被箭扎穿的胳膊惨叫。
高格勒抬眸望去,便见巍峨城墙上,有人红衣铠甲而立,手中举着一柄长弓。太阳挂在她身后,刺眼的金光令高格勒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从身形来看,那人显然不是祁昌弘。
「阁下好箭法!」高格勒抚掌称讚,继而道,「老夫与祁将军对峙多年,竟不知栎棠关中有如此箭术了得之人,敢问阁下是?」
「祁家祁明乐。」祁明乐臂弯长弓,朗声道。
高格勒听她声音是女子时先是一愣,旋即在听到祁明乐报她的名字时,顿时高声道:「原来是祁小姐,是老夫失礼了。」
说着,高格勒坐在马背上衝着祁明乐遥遥一抱拳,然后道:「如今祁将军既下落不明,祁小姐可愿与老夫一战?」
今日这一战,并非祁明乐能拒绝得了。
熊武见状,正要开口时,祁明乐却已道:「放了我姜国的百姓,我与你一战。」
「好,果真是虎父无犬女,祁小姐爽快!」高格勒偏头吩咐副将,原本被押在阵前的姜国百姓,这才纷纷被押了下去。
祁明乐将长弓交给身侧的士兵,转身便要往下走,却被熊武拦住:「小姐!不行!你不能去!」
「熊叔,我不得不去!」
「可是你去了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向将军交代啊!」说着,熊武又向张元修求助,「你快劝劝她。」
谁知张元修非但不劝,反倒走到了祁明乐身侧,握住了祁明乐的手,然后神色平静道:「我陪你一起去。」
「元修,你疯了吗?」熊武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张元修。
张元修却没看他。张元修只望着祁明乐,目光缱绻,语气平静的像是两人要一同出门郊游:「赢了,我们一起回家。」
「那若是输了呢?」祁明乐问。
张元修摇摇头:「有你在,我们不会输。」有她在,不论什么时候,他也没有输。
熊武:「……」
「好。」祁明乐紧紧握住张元修的手,然后转头问旁边的士兵,「袁副将呢?」
「属下去找过了,但袁副将的亲兵说,袁副将一早就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熊武一听这话,顿时气的直跳脚:「这个老袁,他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拎不清轻重缓急啊!不行,我要去找他!」
「熊叔,别去了!」祁明乐叫住熊武。袁仁义既然故意躲开了,就算熊武亲自去也没用。
祁明乐的时间不多了,她只能长话短说:「熊叔,我最后再叮嘱一遍,我们出城迎敌之后,哪怕我们全部战死,你也不准开城门,记住了吗?!」
他们既守的是栎棠关所有百姓的性命,也守的是戎狄进入姜国的第一道方向。
「我、我……」平日里流血不流泪的汉子,此时却是眼眶噙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这是军令!熊武,回答我!」祁明乐厉声道。
「是!属下记住了。」熊武话落时,眼泪也瞬间砸了下来。
祁明乐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与张元修一同下了城楼,带了将士,然后举着她的双刃刀,高声道:「开城门,迎敌!」
咯吱一声,厚重的城门被两个士兵们奋力拉开,祁明乐一身红衣铠甲,骑着马率先衝出去,她身后跟着同样威风烈烈的将士们。
熊武站在城墙上,时刻盯着底下的战况。
今日高格勒是抱着必攻下栎棠关之心来的,双方交战没一会儿,祁明乐他们一行人便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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