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看他身体内湿水比魏才更严重,应当是出现腹水的缘,于是问道:「查出腹水多久了?」
「一个月。」王伟苦笑了一下,「上个月月初我发现肚子慢慢变大,去医院检查就发现是肝硬化出现腹水了,医生说腹水不多暂时不用抽,让使用利尿剂排出来,但没什么效果。」
肝硬化出现腹水,最多再活几年,运气不好可能就两三年了,王伟这段时间心理压力特别大,若不是碰见魏才,他大概会一直消沉下去。
「白医生,我这种情况还有治吗?」王伟将希望都放在白苏身上。
「每个人体质不同,魏才他的情况是在好转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先针灸,然后再吃药去腹水。」白苏没有直接回答,但也变相的给了他希望。
王伟凹陷的眼睛迸射出一丝光亮,「我相信你。」
「那过来吧,我帮你针灸。」白苏取针帮王伟针灸了明黄穴、三黄穴等穴位,都是主治肝硬化方面的穴位。
王伟坐在魏才旁边,安静的坐着扎针,「不是很疼。」
魏才宽慰他说道:「不疼的,等会儿还有一股气感划过,热乎乎的,很舒服。」
魏才刚说完,王伟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流,气流缓慢的移到了肝臟区域,一下子令他觉得觉得心口没那么噁心难受了,「我感受到了。」
魏才很有经验的说道:「你闭着眼慢慢感受,一会儿身体还会更舒服。」
王伟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感受着气流游走的方向,一会儿工夫浑身都变得热乎乎的,很舒服,舒服得让他有点犯困。
他努力想睁开眼,可是许久没有睡过好觉的他真的太累了,直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白苏看他睡着了,也没打扰,直接去给他开方子抓药,诸湿肿满皆属于脾,再加上治肝也要先实脾,所以方子以益气健脾、活血化瘀、清热泻水为主。
后面没什么病人,白苏就让程冬冬他们先去后院准备晚饭,她一个人守着医馆,顺便打扫一下医馆。
白苏刚收拾几下,就听到姜芝芝激动的喊声从外面传来:「快看,今天我外公钓到两条大鱼,今晚加餐。」
白苏扭头一看,发现姜芝芝手里提着两条草鱼,个头很大,大概有五六斤的样子,「今晚有口福了,你拿去后院交给何信处理一条吧。」
「好。」姜芝芝提着鱼跑去了后院,将鱼交给了何信。
何信爱吃鱼,立即拿了鱼去做,后院慢慢传来叮叮咚咚切菜的声音。
切菜声很清晰,但王伟还是没睡醒,知直到半小时后白苏将王伟叫醒,他才从睡梦中醒来,「我睡了多久?」
白苏:「有一会儿。」
王伟:「我好久没睡这么好过了。」
「今晚回去也能睡好的。」白苏直接将药交给他,「这个方子吃了大概会拉肚子,只要不是拉得虚弱不用管,另外一定要吃饭。」
王伟嘆了口气,「可我基本没什么胃口,吃不下饭。」
「喝了这个药就能吃下去了。」白苏让王伟回去按时喝药,明天再来针灸,「另外注意别再吃冷食,别再受寒了,你得这病都是体内风、湿、寒太重,慢慢瘀阻上的。」
王伟回想着过去许多不良习惯,点点头应好,「谢谢白医生。」
「没事,你们回去吧。」已经六点多,天也逐渐暗了下来,白苏让几人注意安全。
等他们走后,白苏关好医馆门窗,然后便快步往后院走去,何信程冬冬他们都聚集在后院里背书,「一句太阳病,发热、汗出者……」
两人来来回回的抽背着,一边背着一边解释其中意思,何信背得慢一些,偶尔还会说错。
「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emmmm,后面是什么来着?」何信一下子又忘了,于是忙问程冬冬下一句是什么。
「我刚背过的啊,你怎么又忘了?」程冬冬嘆了口气,正打算说时,旁边的姜芝芝已经张口直接全部背了出来,「……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渴,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④
「你偷师啊?」程冬冬震惊地看着会背的姜芝芝。
「什么叫偷师啊,明明是你们反覆背吵到我了。」姜芝芝嫌弃的嘀咕了一句,「就这么几百字,翻来覆去的背,我听都听会了。」
何信羡慕地望着姜芝芝,「你记忆很好。」
「还行吧。」姜芝芝挺直腰板儿,衝着程冬冬眨了眨眼,「是比你们俩好一点点吧。」
「光会背理解不了也没用的。」程冬冬不甘示弱的怼了一句,「中医不是死记硬背的。」
「很好理解吧。」姜芝芝直接将刚才那一段话翻译了一遍,另外还仔细解释了里表证的区分。
程冬冬震惊地看着她,竟然说得都对,「你真没学过吗?」
「我没有学过啊,我就是刚才听你们说了一下。」姜芝芝再按自己的理解说了一下,「哦,对了,我听白苏和我外公说病情时听了几耳朵,她就说了里表的区别,我回去后搜索研究了一下。」
因为担心外公的病,姜芝芝搜索了相关药材药理,以免有什么副作用。
程冬冬和何信都很错愕,她真的只是听了一耳朵?
听到这的白苏走了过去,打量了几眼姜芝芝,「你还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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