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婚,过了定,两个人的婚事就板上钉钉,下个月就去领结婚证。
田馨瞧着尤建安,不免感慨。
这一位,书里的男主,本该是田静命中注定的丈夫。
阴差阳错,他和郑小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
田馨记得尤建安后面事业有成,也为郑小梅感到开心。
郑小梅给大家敬酒,吕爱可伸出脚一绊,郑小梅端着的酒杯歪了歪,酒水撒了出去。
郑小梅站在田馨旁边,眼看着酒水就要撒到田馨身上,苏蔚冬手疾眼快,一把抱住田馨,帮她挡住酒水。
田馨没事,苏蔚冬的前胸湿哒哒一片。
苏蔚冬没在意:「我去收拾一下。」
饭店暖和,苏蔚冬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毛衣。
郑小梅杯里盛放的是葡萄酒,佐餐牌的,是尤主任去首都出差是特地买回来的。
白酒无色,可葡萄酒是黄红色的液体,倾倒在蓝色衣服上,斑驳一大片。
郑小梅歉疚道:「老苏不好意思啊,赶明儿我俩给你再买一件毛衣。」
田馨道:「没事,就是一件衣服,回家洗洗就行。」
酒店的卫生间在走廊西侧,田馨陪着苏蔚冬一起。
卫生间不分男女,外面是洗手池子,里面的厕所有道门,里外的门都可以上锁。
田馨管服务员要了一条白毛巾,用水沾湿,帮苏蔚冬擦拭毛衣。
蓝色毛衣和葡萄酒的颜色中和,胸前的毛一块块紫色。
苏蔚冬长得高,田馨抬头,帮他轻轻擦拭毛衣上的污渍。
苏蔚冬低着头,下巴垫在她的头上,低声笑了。
「你笑什么?」
苏蔚冬微微俯身:「我有点痒。」
苏蔚冬把毛衣脱下来,随身把卫生间外面的门关上。
田馨有点害怕:「苏蔚冬,这是公共场合,你要干什么?」
脱完毛衣,他里面还穿着一件白衬衣,上面也沾了葡萄酒:「别多想,我只是想让你帮我再擦擦衬衣。」
说罢,苏蔚冬解开衬衣上面的三个扣子:「喏,我身上也有。」
田馨也不是没瞧见过苏蔚冬的身体,但那都是在晚上,摸着黑。
田馨面颊发红,她把毛巾扔给苏蔚冬:「自己有手,你自己擦。」
苏蔚冬笑着,自己擦掉毛衣和衬衣上的葡萄酒痕迹。
在走廊上,田馨见到了吕爱可。
吕爱可靠着墙,死死地盯着走廊。
手腕传来一阵温热,苏蔚冬握住了田馨:「前面有我的老同学,打不打招呼,等你的批示。」
田馨也没那么小气:「打呗,都是老同学。」
田馨笑吟吟:「吕爱可同志,这么巧?」
巧什么巧,一点都不巧,吕爱可本想把酒泼在田馨身上,让她出出丑。没想到,苏蔚冬帮她挡了下来。
这两个人一起出来,吕爱可不放心,田馨那么会指使人,苏蔚冬跟她结婚太惨了。
望着两人紧握的手,吕爱可觉得扎眼极了,她别过脸,不冷不淡说了句:「是很巧。」
当然巧,巧到田馨和她在争同一个男人。
刚才表哥说的对,结婚怕什么?现在婚姻自由,结婚也是能离的,离婚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吕爱可还是有机会的。
吕爱可小声道:「蔚冬,咱们初中同学都留在省城,经常办聚会,下周大家打算一起出去玩,你去吗?」
苏蔚冬点头:「初中同学挺久没聚,当然可以。」
吕爱可心情大好,只要苏蔚冬愿意和以前同学一起玩,她就有机会引起他的注意。
吕爱可悲哀的看着田馨,苏蔚冬的妻子,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也没其他优点。
等吕爱可走远,田馨问:「同学聚会你怎么答应这么干脆?」
苏蔚冬道:「上次去见老师我见到了初中同学邢征,他也跟我提了同学聚会,老师们也参加,而且……」
苏蔚冬盯着田馨:「这次聚会可以带家属。」
「我可没答应一起去。」
苏蔚冬不满道:「我只有你一个家属,不带你带谁。」
田馨本想说蔚兰也是你家属,妹妹也算,可苏蔚冬最近爱和她怄气,小器的要死,算了,还是不跟他抬槓。
苏蔚冬的毛衣被泼洒上葡萄酒,郑小梅和尤建安十分过意不去,过了两天,郑小梅给田馨送来两件崭新的毛衣。
颜色都是枣红色,女式那件是鸡心领,男式的是圆领。
郑小梅怕田馨不收,说道:「这是建安供销社的平价毛衣,价格不贵,就需要一半票,不值多少钱,你收下,全当是我俩的一片心意。」
郑小梅执意要送,田馨只能收下,她跟苏蔚冬商量,回头等郑小梅结婚时,红包再多包一些。
这两件枣红色毛衣田馨过了一遍水,苏蔚冬说:「同学聚会,咱们穿这件毛衣去。」
「我身上这件就挺好的。」
苏蔚冬坚持:「还是穿这件枣红的,咱俩毛衣颜色一样,大家就都明白你的身份,免得我多费口舌再介绍。」
田馨无语,苏蔚冬是有多懒,不过就是小事,他愿意穿就随他。
田馨的脚伤好了很多,走路不像以前那么疼,注意一些,日常生活没问题。
苏蔚冬还是不放心,每天早晚都坚持给她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