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煜珩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痴傻时一直念着珩哥哥，他从不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小时候的模样。
如今，她直截了当说「不喜欢」，他的心头却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有个地方空了。
「太子哥哥，原来你在这里。」不远处，凤清音在婢女的搀扶下，快步走来。
冷冽的目光扫过凤九儿那张丑陋的脸，再看战煜珩的时候，她眼底眉间都是温柔的笑意。
「太子哥哥，我刚才看了一遍，觉得信德院挺好的，学好了礼仪，将来可以……相夫教子。」
她小脸微红，说到「相夫教子」这四个字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得轻微了。
一看，就是在羞涩。
「太子哥哥，你觉得……我去信德院好不好？」
战煜珩看着她，因为凤九儿之前那句「我不喜欢」，气闷还没有缓过来。
他有点不耐烦，却还是点点头：「挺好。」
凤清音顿时笑颜如花，再看凤九儿，她笑意更深：「九儿，你要进这种地方？」
看着正军院里头的男人们，凤清音撇了撇嘴，难掩嫌弃。
「虽然你平时最喜欢和男子混在一起，甚至……总是勾肩搭背的，可你终究是女儿家，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这凤清音，还真是去到哪里都不忘势要弄死她！
凤九儿冷冷一笑，忽然抬头看着战煜珩，笑得眉眼弯弯，那双眼睛，竟然说不出的好看。
「珩哥哥，那……九儿就去你的禁军院，好不好？」
战煜珩被她眼底灿烂的笑意，给迷住了心神，心思有那么点恍惚，他点点头：「好。」
「什么？太子哥哥，你要让这个傻子进你的禁军院？」凤清音差点想要尖叫！
这怎么可以？太子时常会来禁军院，要是凤九儿也在里头，两个人朝夕相对，万一旧情復炽怎么办！
她不允许，决不允许！
凤九儿却扁着小嘴，一把揪住战煜珩的袖子，一脸委屈。
「珩哥哥，九儿不是傻子，九儿是个好姑娘，清音姐姐为什么总是说我是傻子？」
她一副委屈得想哭的小模样儿：「九儿不是傻子！」
那模样，实在让人不忍。
「谁说九儿是傻子？」战煜珩有点心疼，最近几次见面，凤九儿忽然又有了小时候的一些小动作，甚至，小表情。
这样的九儿，轻易就能撼动战煜珩的心。
过去的情义，正在一点一点回归中，他舍不得见她难过。
冷飕飕的目光落在凤清音脸上，他眸色一沉，连声音都冷了。
「她是你妹妹，你这话就不怕伤了她的心？」
凤清音呼吸一滞，被他冷冽的目光给吓坏了，一咬唇，眼泪便大滴大滴落下来。
「太子哥哥，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九儿还像从前那样，总是和男子混在一起。」
「她是个姑娘家，整天衣衫不整和男子在一起，将来……」「九儿几时衣衫不整和男子在一起过？」战煜珩脸色沉得更加厉害，不悦道：「这种事，本宫始终就只在你的口中听说，你反反覆覆如此污衊，究竟有没有当她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