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回到西院的白年生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柳青玉也甚是愤愤不平,怒道:「今天既然让云轻歌这贱人逃过了一劫。」
本一切都已计划的天衣无缝,借她出游,让她死在郊外,后将害死老太爷的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就算宸王殿下追究,一个恶毒到害死自己外祖父的人,只怕到时宸王殿下也会为之不齿。
「现在可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若白子墨真查出些什么来,我们俩都玩完。」白年生担忧道。
心中已是后悔,听信了柳青玉的谗言,如今是安稳的日子没了,还令自己陷入了囹圄中。
柳青玉看穿他的心思,隐下怒火,上前好言相劝道:「老爷,如今形势严峻,我们可是千万不能让子墨查出些什么。」
「还用你提醒我,可子墨难对付,你又不是不知,明显他是护着云轻歌的,定会竭尽所能的将此事调查清楚,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所做之事,怎么可能一点破绽都没有。」白年生怒斥。
其实这也是柳青玉最为担心的,云轻歌已怀疑他们,白子墨定会将他们盯紧了,只怕到时他们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的监视中。
「父亲母亲何必如此忧心,只怕他们还未查出一切事情乃我们所为,自己便先内讧了。」白以沫一脸愉悦的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她的话令柳青玉与白年生是疑惑不解。
柳青玉连问:「沫儿,你这话是何意?」
「刚刚沫儿从前院回来时,见表姐与大哥在凉亭处相谈甚欢。」
想起刚刚一幕,白以沫嘴角的笑意更深。
「沫儿想言何意?」白年生还是不解。
「父亲,你试想一下,如果今日母亲与另一男子相谈甚欢,你会如何?」
白以沫的话令柳青玉不满,低声斥责道:「沫儿,如今事态严峻,你怎可还有閒情逸緻编排母亲。」
白年生好似想到什么,伸手示意柳青玉不必多言,双眸微深,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凝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之意。
白以沫见父亲已知她所言,继续道:「父亲,您是男人,也应最了解男人,特别是像宸王殿下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您觉他会容忍自己的准王妃与其他男子暧昧不明吗?」
此时,柳青玉也会过了意来,嘴角不自觉得上扬。
「虽然说如此,但云轻歌与子墨乃表亲,閒聊几句也并无不妥,宸王殿下乃大越战神,定有过人的胸襟,又怎会因这点小事,就小题大做?」白年生道出心中所忧。
两天的相处,对云轻歌的手段,他可是已知一二,这等事,她怕是也能轻鬆化解。
柳青玉勾了勾嘴角,上前语气轻盈道:「老爷,就算宸王殿下有过人的胸襟,只怕是也容忍不了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暧昧,若是这件事传开,宸王殿下的面上更是挂不住,到时就算云轻歌与白子墨是清白的,宸王殿下只怕是也不会信了。」
「父亲母亲,此时便交女儿来做,女儿定会让宸王殿下看清云轻歌的为人。」白以沫颇为自信的自荐。
白年生微微颔首,随后三人便相视一笑。
——凉亭
白子墨打量的看着云轻歌,好似要将她看穿一般,眼神赤裸裸。
「表哥何故如此看着我?难道是轻歌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云轻歌颇为不自在道。
感觉像动物园的猴子,任人观赏,这种感觉,不自在下,也颇为不悦。
白子墨也觉自己过分了些,连收回眼神,歉意道:「表妹莫要怪罪,只是多年不见,对表妹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如此大的变化,不禁对表妹多看了两眼。」
「人自是不断在变,表哥不也是如此吗?」云轻歌微微一笑。
哪怕是现在,她都无法将他与小时候那个小胖子联繫在一起。
白子墨自是看穿她的心思,坦然一笑:「当年那个小胖子,可是为表妹才改变的,表妹可还记得对小胖子所言?」
「白小胖,我们来玩过家家如何?我扮你的母亲。」云轻歌霸道的说。
白子墨肉肉的脸,小嘴一嘟,不悦道:「为何不是妻子?我要与表妹成为夫妻。」
「我才不要与你成为夫妻,除非有一天你不再叫白小胖。」云轻歌颇为嫌弃道。
脑中记忆闪现,云轻歌尴尬不失礼貌的一笑,没曾想原主小时候竟也是颜控,估计是母亲带的好,后来眼光偏了,大概与柳氏有关。
白子墨嘴角的笑意渐深,继续道:「表妹的话,可是一直令子墨铭记在心。」
「童言无忌,表哥还是应当忘了才是。」云轻歌皮笑肉不笑道。
她虽然对帅哥没有免疫力,但眼前之人,可是自己的表哥,瞬间对帅哥的兴趣消失不见。
白子墨眉头微微一紧,双眸微深,凝视着她,心底涌入一抹失落的酸涩,瞬间即逝,片刻粲然笑道:「表妹因是误会了,提及幼年时之事,不过是想告诉表妹,因表妹当年一言,才激励了子墨,有了如今的子墨。」
云轻歌一口气松下,她可没兴趣与表亲搞暧昧。
「时辰已不早,我还是先送表妹回去吧,至于刺杀与药方一事,明日我再与表妹了解清楚。」
「好!」云轻歌微微颔首,莫名的心中一口气松下。
白子墨抬眸,不动声色的将她的举止尽收眼中,胸口处犹如压了一块石头,压着他甚是难受,甚至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一直站在远处的凤陵宸,一双如布上寒霜的眸子,一刻也没有从凉亭处的两人身上移开过。
一双拳头不由得已握紧,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凌厉。
白子墨,此人竟让他有了如此深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