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晚把切好的一角披萨叉进碟子里,细心问他:「培根口味的可以吗?」
他说可以。
陶知晚指了指双拼的另一半,又问:「那榴槤的呢?」
「可以。」
陶知晚放下叉子,哦了一声,严肃道:「原来你吃饭不挑剔呀,那为什么一开始我请你吃饭的时候,你就挑三拣四的呢?」
她还记得那一次请他去粤菜馆,点个菠萝包都墨迹半天。
「有吗?」江愿才不承认,「我那不是挑三拣四,我那是跟你打情骂俏。」
「……快吃吧。」
吃到一半,江愿接了个电话。
「可以,你安排吧,记得把百格那边的供应商也喊来。」
挂了电话,江愿主动给陶知晚解释,「明儿个酒吧重新开业,有个剪彩仪式。」
「你也来吧老婆。」
酒吧装修好以后还一直没有正式对外营业,这她是知道的。
不过陶知晚还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时间,「我看看吧。」
见江愿还是看着她,陶知晚只好应下,「我来。」
趁她不注意,江愿捉着她的小手到嘴边亲了一口。
「盖章了啊!」
「……」
陶知晚抽出纸巾,嫌弃地擦了擦:「你一分钟不亲都难受吗?」
「老子一秒钟不亲你都难受。」
「……」
赶紧吃完饭回家。
江愿送到她楼下,这次挺听话的,特地把车停在了小区外。
他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
陶知晚看他这模样,心软道:「不然,你上楼待会吧?」
「好呢……」尾音突然失重,江愿又忽然改口:「不然,等下次吧。」
陶知晚乐了:「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老子除了怕过你,还没怕过别的。」江愿捏了捏她脸,倒是一副很认真的神色:「我是想,哪天我去你家正式拜访,也得体一些。」
「不用,我爸对你很满意。」
「真的啊?」
「嗯,他说你有爱心,还才华横溢,尤其是下象棋,把马当车,演技一流。」
陶知晚说完就乐出了声。
江愿也跟着乐了乐,「下次,我亲自给叔叔赔罪。」
他突然想起来一事儿,「我二胡还没学呢。」
「什么?」
江愿没解释,下次她就知道了。
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
算了,不磨蹭了,陶知晚摆摆手,「那我走了?」
江愿拉了她一下,侧了侧脸,「亲老公一口。」
「这、这怎么行。」这可是在她家楼下,多难为情……
她不要。
江愿拽着她手不罢休,非要亲一口才肯走。
没办法,陶知晚只好左右看了看,趁着没人的时候,踮起脚尖在他下巴那里轻轻啄了一下。
「好了吧?」
「不好。」江愿双手圈住她肩膀,鼻尖向下,蹭了蹭她鼻樑,看着她眼睛说:「我要亲嘴。」
「江愿,你别过分奥。」
「亲嘴过分吗?更过分的地方老子也不是没亲过。」
「你你还说……!」想起那些画面,陶知晚的耳朵就烫得厉害,她挣脱不开,只好认命去吻上他嘴唇。
只是双手刚刚楼住他的腰,感觉到他的怀抱用力一紧,两个人的唇瓣马上正要碰到……
楼上窗户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向下传来猛地一嗓子——「愿哥!你来了!」
陶知晚吓得一哆嗦,立刻弯腰从他胳膊下面钻了出去,捂着脸迅速跑上了楼。
江愿:「……」
靠。
第40章 迟夏
转天酒吧开业剪彩, 陶知晚特地买了个花篮带了过去。
她没让江愿来接她,他是老闆,事情肯定挺多的, 她不想麻烦他。
今天「悬想」来了好多人。
陶知晚刚到,寇一心就朝她迎了过来,抱着她不停撒娇。
「呜呜呜好想你啊我的枝宝。」
她们俩个最近有段时间没见了, 主要是寇一心自打蜜月回来就很忙,陶知晚根本约不上。
「想我还总鸽我?」
寇一心在她耳边偷偷说:「不是故意不见你的……我怀了,但是胎像不问,在家保了一阵胎。」
人家都说刚怀的时候不能对外说,而且寇一心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保住, 就也没跟陶知晚说。
「真的呀?」陶知晚惊喜大于震惊, 她立刻看向寇一心的肚子,但是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她一隻手改为搂住她的腰, 「那现在没事了吧?」
「养了一个多月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恭喜你呀。」陶知晚发自内心祝福她。
「恭喜什么呀?就老徐他们家高兴,我可不高兴。」寇一心唉声嘆气,「大好的青春即将浪费在一个拖油瓶上, 想想我就烦死了。」
陶知晚笑笑,小心扶着她往里走,「万一是个帖心小棉袄呢?那你不就赚啦?」
「谁知道呢,万一不是呢?再来个让我不省心的——哎呦你不用扶我啦, 我现在没事。」
到了里面,正看到打扮得西装笔挺的孙明威来回招呼客人, 路过他们时,朝陶知晚热情打了个招呼:「晚姐来了!随便坐啊晚姐!」
「没看见我是吧?」寇一心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