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噙了抹散漫的弧度,「你想让谁陪。」
林烟睁眼,半开玩笑,「姓闵,闵行洲。」
「晚上。」闵行洲注视着她,「白天忙。」
后半夜,她躺在闵行洲怀里,任他搂着她。
金笙会所。
秦涛打一进门就瞧见花枝招展的狐狸精,翩翩蝴蝶群,是真能让人一眼只看到她。
浪蝴蝶,浪一浪,浪中浪。
秦涛低头看腕錶,凌晨四点钟,走过去,「哟,哪来的女妖这么大兴致化人形出来玩。」
尤璇不理。
真他妈傲,傲什么傲,秦涛切一声扭头离开。
尤璇叫住秦涛,「闵行洲是不是在医院陪夜。」
秦涛大大方方嗯,「一家三口,你不懂?」
尤璇不屑的勾唇,把手机丢到秦涛怀里,「易利顷的行车记录仪,易利顷故意发给我。」
梅赛德斯的记录仪有那晚两辆跑车追逐碰撞的视频。
秦涛安安静静看完,直到真实发生碰撞,能清楚明白。
尤璇冷笑补充一句,「他真滥情。」
那视频谁都能看得出来,秦涛问,「这事你参与吗。」
尤璇抽走手机,「关我屁事。」
「你最好没有。」秦涛叼着烟离开,「离他们远点,闵家这回可不兴让你出来发浪。」
「对。」尤璇点了一杯辣度最高的白酒,「人家千金大小姐从小到大都有人保护,我是什么。」
秦涛头也不回,「行洲过去把你保护得很好,是你爱作,以为全世界男人都得围着你转,满足你想要的万丈光芒。」
秦涛听圈里某个边角料朋友讲过,这隻狐狸精很会脱男人衣服的,脱了也不给碰,吊足胃口,把对方搞得,好几天几夜都念着这隻狐狸精的魅惑。
有些男人很贱的,天生就爱得不到,越得不到越想要。
忠于难搞的,越难搞越稀里糊涂上瘾。
就偏爱那种,又钓你又不够爱你的漂亮妖精,心痒,神秘感。
天亮,会所关门。
尤璇踩着高跟鞋上车,还是那辆劳斯莱斯,司机配送。
回到檀园,开门迎接尤璇的,是徐特助。
「尤小姐,这是总裁给您的银行卡,这笔钱足够你花一辈子不用愁,房子要卖了,给您在C栋购置另一套,位置很好,您收好。」
尤璇料到的,没收,去吧檯倒温水喝,片刻,勾唇笑,「让他亲自来找我。」
「您确定吗。」徐特助的发问,这回说不上的陌生和反感。
尤璇瞥眸,声音轻蔑,「你能跟我谈什么。」
「那您做的事,最好考虑怎么和总裁交代。」徐特助放下银行卡和房本,「总裁在公司,12点会议结束。」
尤璇拨了拨指甲,交代什么,关她什么事,她又没有亲自参与过。
这一回,尤璇不肯亲自去,「让他回家找我。」
徐特助转身离开,最后并没有跟总裁说,闵家那边命令过,不许这两个再私自碰面。
一整天。
尤璇哪也没去,洗了个澡做了个SPA,化最精緻的妆,穿最性感的睡衣。
她记得,以前和闵行洲谈情说爱的时候,闵行洲最迷这样的她。
这里的沙发,这里的吧檯,都有他和她调情暧昧的痕迹。
也从来,他没让小贱货踏进过这里。
等到傍晚七点钟,闵行洲并没来,尤璇打电话到总裁办,那边12点就已经下班去忙。
那个笑面虎的助理,压根就没跟闵行洲说。
尤璇换上衣服补了妆容,开车去医院等,停在停车场,那层楼她压根不屑上去,不喜欢闵家人,不喜欢林烟,不喜欢那个圈子的排外。
尤璇划手机玩。
宾利车驶过,后面跟一辆保姆车。
徐特助开车门,男人从车上下来,西装就是不爱打领带,脚步声越来越近,
尤璇摁灭手机,看那边的方向。
闵公子人走到前面,酒店的服务生提晚餐跟他,包装都是精緻的盒子。
有钱人怀个孕就是不一样,可以前,她都没怀孕,他也会这样任她嘴挑剔。
尤璇笑出声,「上车。」
他脚步顿住。
劳斯莱斯车里,两个人坐很久,谁也没先开口。
尤璇踢掉高跟鞋,收腿挨在座椅上,裙子短,白晃晃的长腿故意挨上闵行洲。
他瞥她,收回目光,「老实点。」
尤璇支脸,「徐九径真不是人,匡我在家等。」
闵行洲伸手,车窗外的徐特助递进来一部手机,透明密封袋裹装。
闵行洲递给尤璇。
林以薇的手机,逮捕的时候在警方里里外外调查过通讯。
里面有一条。
尤璇发给林以薇。
「世界上最容易攻破的局,是男人的深情,不战自败」
尤璇认,话里含笑,「我发的又怎样,不对么。」
闵行洲手搁出车窗,嗓音很沉,「不怎样。」
尤璇态度娇燥,「现在想当父亲?不管我了?」
许久,闵行洲应,「我管得还不够么。」
对前任的照顾,仁至义尽。
闵行洲在这段情里,疯狂过,痴迷过,追逐过,爱过,割舍不掉过,恨过,最终不知不觉走向无话可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