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嬉皮笑脸的:「想挤你的床。」
闵行洲侧眸淡淡看她一眼,眼神交错之际,他眉眼间的阴沉,加深两度,林烟心都惊了一下。
她垂眸,「我一个人在家怕黑。」
闵行洲没怎么搭理她,「你不是一个人。」
林烟懂他在指什么,一下子满腹委屈的样子,钻到他怀里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是两个人,那你陪我们吗。」
闵行洲偏头,目光定格在她委屈的脸上,莫名觉得燥。
娇怯纤弱最是能轻而易举插在男人心尖上。
同样,也分有没有感觉。
有感觉,就受用。
没有,你在发什么神经。
林烟手撑在闵行洲的胸口,仰面,往他殷红的唇角亲了一下,很轻,他依旧微薄紧抿着唇,似是毫无波澜。
「拉黑你是我不对。」林烟声音还是软的,「我错了。」
闵行洲皱了眉,轻嘲,辨不出他什么想法,「这种小把戏你白天没玩够?」
哪种把戏,是拉黑吗,看来是真生气了,林烟看着他,片刻,扯了扯唇,揭开被子,「你不跟我说话,我委屈到睡不着。」
「是吗。」闵行洲薄唇一勾,「确定不是做梦笑醒?」
「你不欢迎我来?传出去我多没面儿。」
说着,林烟也不等他回应,装作一副她现在难过死了的样子,起身要走。
第161章 161闹什么
闵行洲胳膊一拦,连人带被子扯回来,一起卷着倒在床上。
「闹什么。」
林烟挺不喜欢他这样子,太冷淡太冷静,真难哄。道歉的话咽回去,转身蒙被子。
低低抽鼻子,不大,足够闵行洲发现。
闵行洲拽住她,让她转身面向自己,摁她头在怀里,咬她耳朵,「别哭。」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林烟昏昏沉沉闭上眼,上半身歪歪压在闵行洲上半身,抵他胸口,髮丝扫过他喉骨,滑落。
在闵行洲身上,原来能用这点,哭一哭,他就有两分耐心在你身上。
「我都道歉了。」林烟止抽泣,「还冷我吗。」
他裸露的皮肤烫的她闷,又钻出来,手臂缠上他背阔,好像抱着巨大的暖炉,还是热热的,林烟非要问清楚,「冷不冷我。」
闵行洲手掌控住那截薄薄的纤腰,低声说不是。
轻微低沉的语气响在耳畔,不是什么,究其根本不理她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林烟实在摸不清闵行洲这个人的心思,假装掉几滴眼泪这事应该算过去。
又或者,男人在床上的话不保真。
林烟问他,「三千万的碗到了,去我家看吗。」想了想,「有两隻碗是彩雕绘上知更鸟,要不要分你一个。」
就分一个碗。
「你的道歉。」闵行洲低笑了一声,轻飘飘睨她,「很没诚意。」
「那可是独一无二的,我怎会没诚意。」她看起来还挺大方。
闵行洲打量她,她身上是黑色丝绸的睡衣,很薄,娇软得很,一碰,她就颤,足脚微微屈起撑着被子。
她的涩在外,媚在骨子,一不小心发现,就说不上的让人上头。
难怪易利顷非得到不可,眼光属实高。
他额头抵在她额头,哑声:「黑名单放我出来没有。」
「嗯,放了。」她语调痒透了,「以后打你号码不接我就拉黑。」
闵行洲并不承诺什么,低头。
他的吻很轻,唇偏薄,半边脸暴露,干净,棱角锋利,几分冷峻立体,额前细软的碎发好像沾了汗。
闵行洲这类对男女情事富于有经验,他打得激情,不知多久过去,他才鬆开她。
林烟气息此起彼伏的哽咽,凝视他的双眸,看到了暗无边际的黑夜。
闵行洲神色又带了点轻佻,伸手摸到床头的开关,一下子陷入黑暗。
他掐她后脖子带起,继续吻上。
闵行洲的吻,不禁沾。
闵行洲的床,更不能沾。
他这个人刻薄堕落,不话深情,不念对错,贵胄的皮骨之下是不羁和放纵爱。
做着暧昧的事,他的撩拨一点都不退缩,从不打算刻意收敛自己的浪荡。
林烟品尝到他的一半勾引,一半薄情。
后面,闵行洲套上浴袍拿烟出阳台,声音嘶哑得不行,「讨厌你像她。」沉默之余,林烟只看到他的背影,他添一句,「别像。」
那个她,是指尤璇。对男人勾三搭四的态度对付他。
林烟懂他话里的意思,「你不就是只爱尤璇那种吗,风情,大胆,韧性十足,爱你又不爱你,模糊不确定性最勾你征服。」
落地窗的纱飘荡,闵行洲推开,看不到情绪,「别来找架吵行吗。」
林烟心里不服,这回没变乖,「我和易利顷并没什么,像你?」
闵行洲想点烟,没抽一口,「像我什么。」说着,他回到床头,手撑在枕头上,不过几秒钟。
阴影下来,林烟手揪紧身下的床单,腔调细细诺诺,「渣。」
「回答我。」闵行洲盯着她,「你现在差多少。」
林烟发现闵行洲没过去几天前的事,于是,笑得无辜,「别吓我,你看过医嘱吗,你不能让我不开心。」
他扭头烟放嘴里,笑得漫不经心。
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