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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很多摊血,温昭坐在窗前,身后是几个侍卫,而对面床上,一个长相俊美不羁的男人手捂腹部躺在床上,身边围了许多侍卫,是南疆人的打扮。

看那男人,伤势显然不轻,说肚破肠流也不为过。

或许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他却毫不在意,仿佛疼的根本不是他,笑着看向顾希音:「你来了。」

顾希音心想你谁啊,我认识你吗,司马仲彻。

没错,从他的装束和众星拱月的位置上她也能猜出他的身份,可是他声音中的这种熟稔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不知道是看在他受伤的份上还是看在他眉宇间莫名有些熟悉的份上,顾希音并没有和他计较,看向温昭:「救不救?」

司马仲彻愣了下,眼里极快地闪过黯然,但是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又带上笑容:「你不救我,我今天就没救了。见死不救可不是你的风格。」

温昭点点头:「救,他是被我的侍卫所伤。」

顾希音震惊。

她脑子实在反应不过来,要杀便杀,杀了再救,这是嫌自己太清閒了?

然而她也来不及多问,反正温昭说救那就救。

顾希音快步走到床前,对紧紧围着司马仲彻的侍卫没好气地道:「都给我让开,别挡着光。」

温昭很自觉地从窗边挪开。

司马仲彻对犹豫的侍卫道:「退下。」

侍卫退下,顾希音净了手,又用自己准备好的酒精消毒。

「你现在还用酒?是让伤口麻痹不疼的吗?」司马仲彻好奇地问。

顾希音观察估计着他的出血量,哼了一声:「就剩下半条命还有閒心说这些,你也是条汉子。把手鬆开!」

司马仲彻从善如流,带着笑意看向她。

她比从前更美了,可是她最吸引人的,并不是美貌。

顾希音剪开他的衣服,饶是早有心理准备,见到他的伤口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真是命大。要是再歪一点儿伤到肝臟导致大出血的话,你根本坚持不到我来。」

说这话,她已经开始快速地消毒清理伤口,准备替他缝合。

这司马仲彻运气也太好了,虽然创伤面不小,但是完美地避开了内臟器官。

「怪不得你还能说能笑,没有大碍。」顾希音道。

「还是很疼。」司马仲彻声音低了些,带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让顾希音想起了顾崽崽。

「疼你还不赶紧闭嘴保持体力!」顾希音没好气地道,「你和漠漠一点儿都不像。她是锯嘴的葫芦,你就是剎不住的话唠。」

还是得敬他是条汉子,忍受到现在一声都没吭。

顾希音略一思考,「清创和缝合的时候会比较疼,要不给你用点麻沸散吧。」

「不用。用了麻沸散伤口好得慢。你和我说说话,我能坚持下来。」司马仲彻道。

「呵呵,懂得还不少呢。」顾希音道。

她身后的月见眉头微微皱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为什么总觉得司马仲彻有种调、戏夫人的感觉?

顾希音显然也感觉到了,「我和你说话不要紧,只要你不怕我分神一不小心,一针扎到了你要害。」

司马仲彻笃定地道:「你不会,你医术很好,我知道。」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顾希音还是和他说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我医术好的?是漠漠告诉你的?你怎么有漠漠的指环?这东西对她很重要的,你也好意思要。」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很多事情……」司马仲彻道,「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嫁给秦骁了?」

「过得很好,不劳费心。漠漠呢?她嫁人了没有?现在怎么样?」顾希音说话间已经在穿针引线。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她动作,听着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这般聊着。

温昭见状道:「除了月见,你们都退下吧。」

他身后的侍卫显然不放心:「大人,如果司马仲彻再使阴招,恐怕您……」

顾希音动作顿了顿,瞪着司马仲彻:「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暗算温大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算。」司马仲彻道,「原本我们相谈甚欢,我的侍卫出了叛徒想要暗算他……然后我想救他,他的侍卫却捅了我一刀,然后我就受伤了。」

「真的?」

「不信你问他。」

温昭道:「确实如此。」

「那是不是你的苦肉计?」顾希音不知道为什么,对司马仲彻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苦肉计,代价也太高了。」司马仲彻道,「你刚才不也说了,再歪一点,我命休矣?」

这倒也是。

顾希音说不过他,就道:「那也是你的错。你没有管好侍卫,还吓到了温大人。温大人可是我们中原的国宝,有个闪失,你赔得起吗?」

没想到司马仲彻很好说话,「赔不起,确实是我的疏忽,我会向温大人郑重道歉的。」

「这还差不多。」顾希音见好就收,「你是漠漠的亲哥哥吗?」

司马仲彻闷哼一声:「有点疼。」

「那也得忍着,很快就好了。」顾希音道,「漠漠怎么没跟你来?这个没良心的丫头,有没有话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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