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只抢东西不杀人,这还算义匪了。
只是他们为何要确认口音?
难不成,这伙『土匪』是针对某些人的,而不是寻常的土匪?
燕凤炀心里清楚,自己来南州府,那可是隐秘之事,并无人知晓。
难不成,有人知道他来了的消息?
想到自己的皇后非要走水路之事,顿时燕凤炀心中的怀疑更大了……
「可知道那伙土匪的老窝在哪里?」
狼七点头:「属下之所以迟来,就是为了摸清楚他们的老窝才耽搁的,已摸清了。」
「他们的老窝在一处深山的谷中,那里非常有规模,不像一般的土匪窝。」
「因为里面守卫森严,属下不敢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能找到?」
「能!」
既然能找到,那自然得探一探了!
燕凤炀沉眯着双眼,眼中透射出丝丝的冷戾,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皇上是有主意了!
果然。
「霍骁,让雷江去打听陈县令的资料,尔等随朕土匪窝一探!」
什么?
霍骁一听急忙阻拦了:「皇上,还是属下带人去吧,您不能去。」
燕凤炀自然知道身为帝王,以身涉险那是对天下百姓不负责任。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去一趟!
「不必担心!朕自有分寸。」
见劝不了,霍骁急巴巴的看向了宁宜臻……
「皇上,不可!」
见皇后拦自己,燕凤炀拧了拧眉:「皇后,为何不可?」
宁宜臻走向他,仔细的看了他的面像:「皇上额头上的青印未消,这说明危险未除。」
「此去打探土匪窝,乃向南之地,危险很大。」
「臣妾知道皇上并不是个怕死之人,但皇上乃天下之主,若出事天下则大乱!」
「大良战乱才过,西璃等众多边国,皆因惧皇上的盛威才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您不可涉险。」
「以臣妾测算,此时打探也不必去,很有可能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
「就算还没盯上,他们也正在找寻目标!」
「不如我们以静制动,看看这些人是什么牛鬼蛇神!」
这话一落,霍骁泪满盈眶:皇后娘娘,您就是属下的救命恩人啊!
此去打探,定是危险万分。
若皇上有个失误,霍骁知道自己就是以死谢罪也恕不了罪!
「皇上,娘娘说得对。」
「不是属下怕死,而是现在皇上此行的目的不在于除掉『土匪』,而在于解决旱情。」
「老百姓已经不少人要卖儿卖女了,再不下雨,夏收又无望了。」
好吧,燕凤炀承认,现在已经是早稻抽穗的时候,雨水要得更急。
「嗯,先放下这事,争取明天下午到达平阳郡。」
这话一落,霍骁狠狠的鬆了口气:「是!属下这就去查陈县令的资料。」
燕凤炀点头:「嗯,小心些,别让他发现。」
「明白!」
霍骁转身下去了,雷七与宋九也去梳洗整理了。
屋里就只余下燕凤炀与宁宜臻,还有德公公与春花。
「夫人如何看这事?」
宁宜臻淡淡的道:"臣妾一妇人,谈这些国家大事,不太合适吧?"
皇后是一妇人,可她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比男人还有见识的妇人。
燕凤炀盯着她道:「不必在意,朕乃真心相问。」
「夫人虽是女人,但却是世间许多男儿也无法相比的女人。」
「以后在朕面前,有话可直说,朕允许你直言,不论罪!」
这话一落,震惊的不是宁宜臻,而是德公公:皇上他这是允许皇后参政吗?
天啊。
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可真是不得了了!
能与皇上私自议政之人,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个人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德公公在震惊,而宁宜臻一点也不震惊,皇帝也是人,他也有困惑的时候。
想不通的时候,找个人商量,这不是太正常吗?
这次抗疫,自己可是令他震惊了。
「皇上可知,去年底安南王入京时带两个小世子入京之事?」
燕凤炀虽然不知道自己的皇后为何问起这个,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宁宜臻轻飘飘的扔出一句:「那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两儿子。」
「你说什么???」
面对燕凤炀的震惊,宁宜臻还是那一脸的风轻云淡。
「绝不会有错,那两孩子是他家奴之子,自小与两世子一起长大。」
「可以说,那是他给两儿子找的替身!」
好一个安南王!
他这是扮猪吃老虎啊!
用假儿子来哄他这皇帝?
目的是什么?
目的就是怕自己扣下他的亲儿子当质子!
燕凤炀的心情很不好了。
「方德言,传令下去:让风羽尽一切力量查安南王的一切,越细越好!」
这声音让德公公心抖:皇上这是真动怒了!
「是,奴才遵命!」
而就在燕凤炀要彻查安南王时,此时南州府王府内。
安南王的书房外面看起来很普通,与一般大户人家家主的书房相比,也就豪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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