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沉想到那些传言，黝黑的眸子又是一沉。
「你说。」叶悄悄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声音清冷如寒冬腊月冰凉的水。
接着，司慕沉就将五岁的简念流产的事情告诉了叶悄悄。
就算他不告诉她，她也会从旁的渠道听见。
与其到时候她从旁人那里听到添油加醋版本的，不如由他亲自告诉她。
「所以，他们说，是我将她给推下去的？」叶悄悄眸子骤地一冷，像是有寒光泵出，「不可能！我不可能会推她下楼的！」
「我相信你。」司慕沉握着她的手，定声道，「可惜当年叶家的佣人全都被辞退了，我还在让人查。」
「相信我，一定会还你清白。」他定声说道。
叶悄悄抬眸看了他一眼，感激说道，「谢谢你。」
已经过了十五年的事情，她没有人脉，查不出来，只能靠着司慕沉去查。
「傻！」他大手覆在他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满是宠溺。
叶悄悄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很温暖，掌心的温热通过两隻手掌直抵她的心坎处。
过了好一会儿，叶悄悄的声音又想起来，她问，「外公，是不是也相信是我做的。」
司慕沉手上的动作僵了僵，本以为她已经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没想到她又提了起来。
「是吧？」察觉到司慕沉细微的反应，叶悄悄便明白了。
沉默了一瞬，她状似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管他相不相信，等真相大白了，所有一切都明了。」
「是的。」他将她给揽在怀里，亲了亲她柔软的发。
「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他吧。」她的声音又响起来。
心底总还是担心的，就去看一眼吧。
他点头应下，又吩咐司木驱车去简老爷子在的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简家和叶家的人都不在，只有护工在。
老爷子还没有睡觉，好像靠着床头在看书。
因为刚脱离危险，加上老爷子上了年纪，现在还住在加护病房。
司慕沉进去了，叶悄悄没有进去。
她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探头去看了他一眼。
司慕沉进病房之后，扭头朝着叶悄悄之前站着的地方，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衣角，薄唇掀了掀，心底如有针刺，密密麻麻的疼。
「怎么又来了？」简老爷子看见司慕沉，有些诧异。
「悄悄也来了，在外面。」他说着，往外看了一眼。
简老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一眼便收回来，将书给背在覆在自己的身上，闭了闭眼眸，将眼底的复杂情绪敛去。
他现在也后悔，当时口不择言，想必也伤到了那丫头。
不过，当时的叶悄悄，确实太荒唐了。
他一把年纪，拉不下脸给她道歉，她的脾气也犟着，不会轻易认错。
其实现在想来，她当时都要服软了，他怎么就说了那种糊涂话呢？
司慕沉拉了跟凳子，坐在他的床边。
「外面不知道传得什么样子了，但是悄悄是个好孩子，不会假。」他看了眼司慕沉，动了动唇道。
「我知道她的好。」司慕沉应了一声，本因为老爷子对叶悄悄的不信任而心寒，此刻听到老爷子的话，他心里的怒气倒是消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