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轻抵着她腰侧,掌心温热。
垂眸缓声道,「本王是不是来迟了?」
苏珞浅摇头,朝他莞尔一笑,「不迟,来得刚刚好。」
刚要开饭你就来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着话,在外人看来便是王爷王妃琴瑟和鸣、情投意合。
实际上苏珞浅这一笑,眼底的意味只有两人才心知肚明。
几人又一起回了主厅。
刚才一直落在她们身后的孔翠怜见此机会疾步上前,福身开口,「见过姐夫,民女孔翠怜,是浅姐姐的表妹。」
顶着被打红的半边脸还这么迫不及待,苏珞浅更觉好笑。
瞧瞧这称呼,就差把自己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一旁的苏良卓已经命人传席入膳,苏珞浅没有开口,盈盈目光落在陆璟肆身上,只等着看他的反应。
果不其然,男人眸色冷淡,面无表情道,「岳丈,莫非今日不是家宴?」
苏良卓应道,「自然是家宴。」
「既是家宴,那便我们夫妻二人与岳丈岳母团聚即可。」
第7章 不知节制
男人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明确,毫不留情,倒是很符合他一贯的脾气做派。
孔翠怜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苏良卓立刻反应过来,叫了仆役,将苏曼蓉母女俩带到偏厅。
整个过程,苏曼蓉和孔翠怜不敢开口辩驳。
没有碍事的人在眼前,苏珞浅心情更好,午膳都多吃了些。
苏家成了皇商,现下与陆璟肆同坐一道,苏良卓免不了和他说起各地铺子的经营情况。
苏珞浅则是和崔安岚小声说着话。
倒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午膳过后,苏珞浅陪着崔安岚进了里间,起身的一瞬间,崔安岚眸色一闪,似是瞥到些什么。
她瞧了瞧女儿面色红润的模样,没有开口。
直至进了后院,这才拉着苏珞浅的手,轻声道,「阿娘知晓你们新婚燕尔,但还须得注意分寸。」
苏珞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阿娘,您在说什么?」
崔安岚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指尖在她后颈处碰了碰。
那里正有前日陆璟肆一记手刀下来时残留的红痕,在她白皙莹润的肌肤上,一旦露出,便分外显眼。
只是刚才被绣纹精緻的衣领半遮半掩,一直到她低头起身时,才被崔安岚看到。
「这里,是他弄的吧。」
苏珞浅下意识抬手捂住,点头应道,「是啊。」
应完这话,她倏地反应过来,脸蛋一下子红了起来,「不是...阿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崔安岚神色一变,「什么意思?他打你了?」
「不是,更不是,他怎么可能打我。」
崔安岚正色道,「你也别害羞,但这种事得节制,他到底是个男人,你若受不住,可不能由着他胡来,不然伤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苏珞浅脸已经红成一片,连黑白分明的杏眸都染上羞红,「阿娘,我们...」
她很想说他们除了新婚夜之外,连同塌而眠的次数都极少,更别说做那种事了。
但如果真的说了实话,阿娘的担心必然会换成另外一种。
最终苏珞浅只能憋憋屈屈地应了句,「知道了,阿娘。」
崔安岚见她这样,仍是不太放心,侧头和身旁的程嬷嬷耳语一番,程嬷嬷领命退下。
没多久,又回了屋里,手上端着个造型简致的小盒子。
「阿娘,这是什么?」
崔安岚将盒子递给她,止住她立刻就要打开的动作,「拿回去再看。」
苏珞浅好奇极了,「里边是什么东西?」
「一些能让你在这种事上少吃点苦的图册。」
苏珞浅面上一热,倏觉自己手里这个木盒分外烫手,「成…成亲之前您不是已经跟我讲过了吗…」
虽然当时她也没听进去多少。
崔安岚幽幽嘆了口气,「你们这样不知节制,阿娘还不是担心你的身子?」
苏珞浅抿紧了唇,只能将到口的解释又给咽下腹中。
算了。
不知节制就不知节制吧。
左右现在陆璟肆不在这儿,她顺手将所有错处推到他身上,「好,我回去一定劝劝他。」
最终,在娘家用过晚膳后,苏珞浅抱着这个烫手山芋似的木盒,和陆璟肆一起上了马车。
月色如洗,夜风拂来,窗牖上的帷裳被轻轻掀起一角。
车厢里透进丝丝缕缕的凉,勉强散了些苏珞浅脸上的燥热。
王府的马车宽敞,但陆璟肆身量极高,就这么撩袍坐在软榻上,再敞阔的地儿也变得逼仄。
更何况他存在感强,她想忽视都不行。
「你不是…来时骑了马吗?」
怎么回去非得跟她挤一辆马车。
陆璟肆似是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会带来多大的压迫感,宽阔肩背挺直,眉眼轻阖,像在闭目养神。
听到苏珞浅的话,淡声道,「怎么,这马车本王坐不得?」
他一开口,苏珞浅倒是想起了自己还有求于他,只能闷声道,「坐得,自然坐得。」
车厢里再度陷入安静,苏珞浅怀里抱着木盒,思索着自己该如何问他。
陆璟肆长腿随意支着,身侧的姑娘换了几个姿势,仍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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