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消息,陆璟肆这里才是最新的第一手消息。
不过他最近忙,苏珞浅也从未特意在他这儿询问过,而魏峥秉持着银货两讫、收了钱便得做好的原则,不定时会向苏珞浅汇报进度。
但他终究不是官府的人,这消息自是比不得陆璟肆快。
今日送给苏珞浅的消息,仅仅只有模糊的一句「龚奇招了」。
但龚奇招了多少,招的是八尸案还是戚赵氏女儿的案子,皆还未知。
听到苏珞浅的话,陆璟肆漆黑眉眼里蕴起点点的笑意。
他推开正屋的门,将人放到美人榻上,倾身压过来,「打算用美人计探消息?」
苏珞浅心道,我不用美人计也能探得到消息,且案子的事,她迟早会知道。
但既然陆璟肆这么说,她玩心骤起。
苏珞浅主动抬手攀上他的肩膀,卷翘的眼睫微抬,杏眸里流转着潋滟的媚色,吐气如兰,「不知这一招,对王爷有没有用?」
她靠得并不是很近,但正是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让陆璟肆生出一股极度想要将她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渴望。
然而苏珞浅未如他的愿,在男人抬手的那一瞬间,她往后躲了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璟肆拉住她的手,粗粝指腹揉捏着她细软的手指,眼底染上深刻的慾色,「你知道的。」
你知道的——
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也会奉上我的所有。
听到他的话,苏珞浅「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又想到现下两人的状态,立刻敛住笑意,微板着脸道,「我还以为承安王应该是美色当前也依旧面色不改、不受半点蛊惑之人呢。」
陆璟肆垂眸看她,如墨的眼眸中藏着浓烈的情愫。
他拉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腰间,「嗒」的一声,腰封被解开。
锦袍布料一下子散开,紧劲的腰腹肌理就蕴藏在那之下。
陆璟肆握着她的手继续往里巡进。
外头的雨势转小,但仍有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
而正屋内,烛火摇晃。
薄衫之下的蓬勃肌理被一寸寸抚过,带起丝丝麻麻的痒。
陆璟肆呼吸骤沉,克制不住地想要离她更近。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长臂勾住她的后腰,将人往自己怀里送,让她感受那最真切的渴望。
苏珞浅整个人被他按住,待反应过来自己掌心下的炽热时,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不过她尚存几分理智,闷着声开口,「既如此,你和我说说那龚奇都招了些什么吧。」
陆璟肆的吻落在她耳边,带起一串湿热,「待会儿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苏珞浅哪儿会不知他想要作甚,忍住笑仰头望他,杏眸里写满了认真。
「他招的是戚赵氏女儿的案子吗?」
她话都问得这么直白了,陆璟肆只能正了正嗓音,回答道,「招了,都说了。」
「八尸案和戚赵氏女儿的案子,他全都招了。」
闻言,苏珞浅眸色一亮,她直起身抱着他,在他侧脸亲了亲,「陆大人不愧是陆大人。」
虽然她心中自是希望这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但毕竟涉及到好几年前的事,她还以为估计没那么快。
没想到...
「典狱司的陆大人行事雷厉风行,手段高明,实在令人佩服。」
她听到这案子能早日真相大白,心底抑制不住的欢喜,嘴上便连着夸了他几句。
但其实两人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苏珞浅见过太多次他运筹帷幄的模样。
可唯独,典狱司的陆大人在审犯人时是什么模样,她估计这辈子也没机会见到。
陆璟肆眸色幽幽地盯着她看,「知道我在审犯人时是什么样子吗?」
那副模样,估计她看到了会在夜半睡梦中吓出惊厥。
苏珞浅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若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或许真会被吓到。
但从扬州到裕京,从之前的林永鸿到现如今的龚奇,甚至在他们尚未发现的种种阴暗面中,那些恶人是如何草菅人命,贪官是如何尸位素餐...
一想到这些,苏珞浅便觉得,再残酷的手段与之相比,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轻声道,「如论是什么模样,我都知道那是你,便好了。」
无论你的哪一面,我都会喜欢。
苏珞浅的声音很轻,然而在这绵绵的雨夜之中,抚慰了他自战场尸身血海踏来,如今不断直面人性最险恶一面的麻木与寒凉。
陆璟肆坐直了身,将人抱到膝上,用力压进怀里。
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几乎将她团团笼罩住。
外头雨声渐歇,周遭逐渐安静下来。
苏珞浅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强烈的一下又一下。
她缓缓勾唇,正想要继续说点什么延续这温情时刻时,陆璟肆偏过头,咬住她的耳尖,热息全烫在她耳周处。
「故意这么闹我,罚你待会儿主动。」
在情到浓时和他聊案子,这种事也只有她想得出来了。
苏珞浅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上床。
「哎...唔...」
她撑着被褥正要直起身,红唇就被他堵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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