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玄玉一愣,答:「没有。」
「以我的身份,身边总是有侍卫在,即便有要抱人的事,那也是侍卫们的事,无需我动手。而且我也不喜欢和别人有太多身体接触。」
时锦心轻轻笑了一声:「也对。」
徐玄玉在她笑声落下时,问她:「那你呢?有别的男子抱过你吗?」
「自然是没有。」时锦心答得很快:「我都不怎么出门,认识的男子都屈指可数,又怎么会有男子抱我?」
徐玄玉想了下:「也是。」
两人都看向彼此那一方,分明漆黑的地方,却好似能看见他们看向对方的目光。
眼神深深间,有种微妙的气氛于他们周身萦绕。
徐玄玉没移开目光,时锦心也依旧注视着他所在。
窗外忽有一声猫叫喵喵声响起,于寂静夜色中清楚的传来。不知何处跑来的猫提着嗓子叫了好几声,打破此间深夜的静,也打破了屋内徐玄玉和时锦心两人间的微妙静然。
「咳……」徐玄玉清了下嗓子,先别开视线:「那什么,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时锦心点了下头:「嗯,好。」
她伸手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然后闭上眼睛。
徐玄玉听见身侧之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方才还有些浮动的情绪缓缓安稳下来,随后睡意袭来,将他意识笼罩。
半梦半醒间,徐玄玉似觉得身边的人好像翻了个身。
他条件反射往身侧伸手甩过去,尚未触碰到人,对方却先碰到他肩膀。他的动作倏忽顿住,而后他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睡着的是时锦心。
徐玄玉眼皮动了下,微微挣扎后睁开了眼。身边的时锦心翻身后靠近他,她侧躺缩在被窝里,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
时锦心睡觉时的习惯性动作。
徐玄玉瞥过去一眼,将手收回时要将她推开,却又在快要碰到她的时候顿住。他看着她的睡颜,最终还是将手收回放下,没有将她推开。
而后睡意再次覆盖来,他接着睡了过去。
意识朦胧间,仿佛有人抱住了他胳膊。他没在意,依旧睡着。
翌日。
晨光熹微时分,徐玄玉被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照醒。他下意识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要再抬另一隻手时发现那条胳膊正被时锦心抱着。
时锦心还睡着,似是把他的手臂当成睡觉时抱着的被子了。
徐玄玉盯着时锦心看了会儿,睡意消散去的眼眸中显映着此时时锦心安静入睡的面容。如此近距离下,他能看清她的细长而密的睫毛。
她面颊上随意耷拉着几缕髮丝,随着呼吸声有轻微的颤动。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将那几缕髮丝轻轻拨到她耳后去。
而后他眨了下眼,快速将思绪敛回,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中抽离出来。
时锦心动了下,翻身回归至平躺的姿势。
徐玄玉扯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随后自己蹑手蹑脚起床,穿好衣服后走出卧房。
时锦心迷迷糊糊醒来时,是小半个时辰后。她习惯性舒展双臂,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昨夜是与徐玄玉一起睡的,可手却没碰到他人。她转头看过去,身侧已无人。
起的真早。
时锦心更衣洗漱后,走出房间,于院中看见了徐玄玉。他站在清池边,手里拿着一罐鱼食,抓着一点往池中投入。
池中锦鲤争先恐后的游过来聚集到一起,张嘴吃着他丢入池中的鱼食。
时锦心走过去,在他身边停下:「今日应无事,世子也起得如此早。」
徐玄玉将手里的鱼食再次投入池中:「习惯了。」
他看向时锦心:「睡得好吗?」
时锦心笑:「睡得还不错。世子呢?」
徐玄玉道:「还可以。」
池中锦鲤聚集吃食,翻起水声阵阵。
时锦心从那些锦鲤身上扫过一眼,而后将视线落在旁边的杜鹃花丛上。她往那边挪动脚步,俯身蹲下后伸手碰了碰杜鹃花的花瓣。
花瓣上露珠微凉,于她指腹间散开。
她淡淡眨了下眼:「世子,今日在时府用过午膳后再回王府吗?」
徐玄玉点头:「嗯。」
他又说:「你有什么要带去王府的,让人收拾一下,一併带回去吧。」
时锦心起身:「好,那我去看看有什么要带过去的。」
徐玄玉提醒:「吃过早饭后再去收拾吧。」
时锦心笑着点头:「好。」
早膳后,时锦心回房间收拾东西,时云漓和时慕依过来,一边帮忙一边与她说着话。
徐玄玉则在院中小凉亭坐着看书。
左寒沙从院门处小跑着跑向徐玄玉所在,拱手行礼后道:「世子。您昨日让我打听的事,已打听清楚。」
徐玄玉视线仍在书上,没抬眼:「说。」
左寒沙道:「我去苏记酒庄打听了下关于那枚翠玉叶子吊坠的事,酒庄老闆确实认识那枚吊坠,但对其来历却有些支支吾吾的,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最终打听清楚了那枚翠玉叶子吊坠的主人。」
他看着徐玄玉:「世子,是您的亲戚,宣王府的小公子,赵苏叶。」
徐玄玉准备翻页的动作一顿。
宣王是皇帝的第三个儿子,早年被封宣王,宣王膝下有三个儿子,赵苏叶年纪最小,也最受父母疼爱。而他性子喜静,平日里和城中权贵没多少来往,但喜爱酿酒,故而宣王给他买了一座酒庄,让他去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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