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安栩坐起身,任由墨廷渊帮她解开衣衫,退去一件后,她仍是不满,直到只剩下一件心衣,才满意地钻回被子里。
墨廷渊眸子里有火苗在跳跃,喉结滚动间,他强忍着衝动,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但很快,又鬆开了手。
「好好休息……」
话还没说完,安栩便突然抬头吻在他薄唇,但只是蜻蜓点水般触碰又离开。
她温柔的香甜自他唇瓣蔓延开来,一发不可收拾。
墨廷渊一把按住她刚刚离开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仅仅这样,仍是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
何况这是她自己送上门来。
安栩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温暖的手心抵在他如铁的胸膛之上。
她的动作每一下都能精确地碰到他敏感的地方,牵带起一阵连锁反应,让人慾罢不能。
安栩将头从他脸上挪开,结束了这一吻,也推开墨廷渊放在她身上的大手。
这一切停止的太过突然,让人有种急剎车的不甘。
「怎么了栩栩?」墨廷渊嗓音沙哑,额头抵在她眉间。
安栩蹙眉,满眼水光:「臣妾有些难受,闷的呼吸不上来。」
见她脸上的绯红褪去,反而显得苍白,他想继续的心思也戛然而止。
心疼道:「朕让太医来看看。」
这一次,安栩没有拒绝,默默点头。
墨廷渊起身走出去,背影显得有些烦躁却也无奈。
他倒是想继续,但也要顾及她的身体。
……
太医来看过,并无大碍,只是休息不足导致。
墨廷渊鬆了口气,心里还惦记着刚才没做完的事情,遣退所有人,又坐在床沿看着安栩。
他叮嘱道:「朕明日离宫,栩栩可要好好休息。」
「皇上放心,臣妾现在就好好休息。」安栩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笑着回答。
「现在恐怕不行。」他一本正经,说完便起身压了过去。
安栩面露疑惑,看着他撑着身子覆盖在上面,小声问:「皇上,太医说了,让臣妾休息,您不能……」
她欲言又止,用一双盈润透亮的眸子望着他,好像一隻灵动的小鹿,引人怜惜。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笑,开口说道:「栩栩从刚才就在勾引朕,现在点燃了火就不管了?」
被拆穿的安栩身子一僵,撇撇嘴把视线移开,心虚道:「谁勾引你了……」
「这么拙劣的手段,栩栩还是要再练练,说不定真能成下一个祸水。」他毫不给她留情面。
安栩的小心思被他看得透彻,只能坦然道:「臣妾知道了,第一次主动勾引,没经验,以后多勾引皇上几次就是。」
墨廷渊轻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宠溺地问:「说吧,好端端勾引朕,想要什么?」
她抬眼看他,眸底闪烁:「臣妾就是想跟皇上亲热一下而已,奈何身体素质太差了嘛。」
「亲热吗?」他挑眉,「每次做的时候,栩栩好像不太会迎合,不是趴着不动,就是一脸隐忍的模样,怎么突然主动想要亲热了?朕一直觉得,你是不喜欢做这种事的。」
「……」
安栩心想,我当然不喜欢,因为做的时候心就会疼。
要不是怕你杀了桑御,她一次也不想做!
虽然这么想,可脸上却不敢暴露,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他炙热的目光。
「起初皇上太用力,臣妾不能适应,但是……但是后来……臣妾觉得……还……还可以。」
「什么还可以?」
「……就是臣妾也……很欢愉。」安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到底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墨廷渊闻言,薄唇间发出笑声,低头去吻她发烫的脸颊。
「好,那出宫前,朕再让你欢愉一次。」
……
最后安栩还是拒绝了墨廷渊,藉口心疾不舒服。
没能做成这件事,在这个如狼似虎的男人身心里都埋下了一根刺,让他怎么也不舒服。
想碰她,却又担心让她难受。
总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没能得到满足的墨廷渊把安栩哄睡,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了御书房。
他一走,安栩便从睁开了眼。
她就是要让他欲罢不能。
离开十日,还要憋着满身不能发泄的慾火离开,就问问他墨廷渊受得了吗!
安栩算的太准。
第二天,墨廷渊便下旨,带她一同前往翼城。
……
帝后亲自前往灾区安抚难民,无异于给全国的老百姓打了一针强心剂。
这说明,大秦没有放弃任何灾民,也不会任由瘟疫继续蔓延。
出行时,全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部跟随,带足了大量的药材和工具,另外从皇帝到下面的一个小奴役都配上了贤妃所调製的避瘟香囊。
安栩还早早命人用棉布製作的口罩,中间夹了隔绝病毒的特殊材料,只要戴上,儘可能会保护接触者。
马车浩浩荡荡行驶在官道上。
墨廷渊陪着安栩坐在宽阔舒适的车厢内,各种嘘寒问暖,生怕她会受不了颠簸,心疾发病。
「栩栩,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朕,别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