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发狂
晚上,杨兮比周钰要遭罪一些,她的确打下了练武的底子,但是甚少长久骑马,几个时辰下来哪怕做了防护依旧磨破了皮,下马的时候还要忍着疼,杨兮觉得一路回到胶州,她都可以当女将军了。
杨兮被安排休息的时候,周钰正动手切菜,别说切的还有模有样的。
小马不好去女兵处看杨先生,只能以打牙祭的名头来伙夫处,一眼就看到了周先生切菜,小马嘴里叼着的草根掉了,他的拳头又硬了,该死的明佼!
周钰腿也累得慌,他并不是一直坐运粮的马车,他们伙夫轮流休息,几个时辰下来也跑了不少的路。
小马想吭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要是不熟悉周先生,他都认不出切菜的是先生,咬了咬牙抓了一把鱼干转身离开。
周钰等小马离开紧绷的肩膀才放鬆下来,他心里更惦记妻子,可惜他和媳妇离的太远了,越想越心不在焉的,这次他们夫妻可遭了大罪了。
还好李家送亲时,他们只需要在丽州迎接就好,他可不想再遭一次罪了。
瑞州,上河镇没了往日的热闹,镇上到处都是士兵站岗,周家和周氏学堂被重兵把守着,学堂内的学生不能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除非会飞。
秦炳住进了学堂内,耿蓼回到了周家,他们两人面对事情有默契,周家下人依旧如常过日子。
耿家男嗣基本都在学堂,女眷就有些慌了手脚,这都两日了,她们只知道学堂出了事所以封了,学堂出了什么事却没有任何消息。
耿蓼在周家见了严氏,眼底是对严氏的失望,萧氏和郭氏同样担忧却没登门,可见萧氏和郭氏信任她。
严氏用帕子抹眼泪,「你表妹出了事,我这心里就怕你叔叔他们再出事,你可怜可怜我,我一定不对外透露半点消息。」
耿蓼拿起帕子也抹了眼泪,「婶娘,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秦炳都去了学堂,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严氏眼底怀疑,秦炳和耿蓼那真真是情比金坚,这么多年了,两人还好的如同一人,她承认她是嫉妒的,凭什么耿蓼没经受耿家落败,凭什么耿蓼一直被未婚夫护着?
严氏眼底的不善被耿蓼察觉,耿蓼垂下眼帘,婶子对她有怨,二叔听得多了心里真没想法吗?尤其是在耿家被打压的时候,耿蓼心里空落落的,终究渐行渐远了。
严氏收敛眼底的情绪,哽咽的声音可怜极了,「你放心我嘴巴严,我是真担心你叔,他可是你嫡亲的叔叔。」
耿蓼摇着头,「我是真不知道,婶娘,我嫡亲的弟弟还在学堂呢!」
严氏一看真问不出什么后,严氏忍不住挑拨离间了,「看来秦炳也没那么信任你。」
耿蓼过的越好,她的心里越不平衡,明明她的女儿可以选个好人家,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耿蓼笑了,「婶娘一定很恨我吧!」
严氏面容一僵,连忙否认,「没有,怎么会恨你。」
耿家离不开耿蓼,她的儿子也需要耿蓼帮忙说话,正因为清楚她心里才越发的煎熬。
耿蓼也没刨根问底,留下最后一丝的脸面,「婶娘,我这两日担惊受怕实在撑不住了。」
严氏木着脸,还要语气关心,「那你多多休息。」
周家学堂,秦炳正和朱副将一同审讯探子,探子已经成了血人,可嘴巴依旧紧闭着,几次被泼醒眼神涣散,探子的身体体温正一点点的降低。
朱副将挥了挥手,面前的护卫手起刀落人头就落了地。
秦炳,「......」
小场面,这两日见的多了,他已经十分的淡定了。
朱副将烦躁的踢了踢面前的土地,「两日了还没有任何的进展。」
一共抓到六个探子,结果都是硬骨头。
秦炳蹙着眉头,「能够潜入上河镇的探子,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朱副将目光好像透过院墙看到学生一般,「真没想到,两个探子竟然考进了学堂。」
秦炳也心惊的很,「隐藏的也太深了,每个入学的学生都要查三代,他们的亲眷一点问题都没有。」
朱副将感慨,「多亏了周先生早有预防,寝室夜间有查房,出入还要签名,才能让我们这么快找到了探子。」
「周大哥一直未雨绸缪,学堂的食堂也有严格的要求,这才没给探子投毒的机会。」
真要是让探子里应外合成功了,周家学堂的学生一定伤亡惨重,这也是主公的损失,要知道学堂最早一批的学生已经成才了。
朱副将摸了摸有些光的额头,「嘿,探子潜伏这么久,也没发觉学堂一直被重兵把守着。」
尤其是后山隐藏了很多的人,夜间也会在学堂巡逻,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这才一发现不对就将人给拿下了。
秦炳担忧周大哥和嫂子,「上河镇都如此危险,大哥和嫂子一定更危险。」
朱副将反而不担心两位先生,「瞧瞧学堂的防御,你该就知道两位先生有多谨慎了。」
秦炳乐了,还真是如此!
次日,杨兮忍着腿疼翻身上马,还好昨晚涂抹了药膏,俞老爷子的药膏就是神药,有老爷子的药膏她能继续忍下去。
鄞州的地界道路崎岖,这也是为何水路更发达的原因,然水路不安全,加之人数众多选择了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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