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爱吧?」秋露眨下眼,一本正经地说,「刚才可爱的我迷路了,不过我听见你的心在呼唤我,我就找到你了。」
她知道他说的是「萌混」,而不是「蒙混」,夜夜同床共枕,夫妻恩爱,他就吃这套。
他们站在边缘一角,人潮和目光不及此地,她在诉说刚才的一面之缘,他就安静听着、看着,出神又专注的模样。
「怀孕」二字让他眼底积聚笑意,左手抚上她的脸,温柔地将碎髮带至耳后:「你怎么不告诉她,肚子里装的是剁椒鱼头?」
「她超自信,我也不忍心说。」秋露窘道,「况且我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让我当众揭穿自己吃成这样,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是很可爱,他完全没办法对她说「不」,见她侧头看窗,仰头看灯,最后发愁地瞪他:「在你身边我太放鬆了,压根没注意,你看到了也不提醒我,都怪你。」
「有什么好提醒的,你是个可爱的女孩。」谢观棋借用她的话,「小肚子也是可爱的一部分。」
……
回程路上,窗外风景如旧,她对红尘烟火提不起劲,爱意满满的眼神也没留给他,安静地发怔。谢观棋分心想她,尝试走进她心里:「还在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她不吭声,他再道:「下次别吃这么撑,小肚子不就没有了?」
副驾驶座上的人闷闷嘆气:「你不懂。」
他觉得不是问题:「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心事,我或许能懂。」
秋露摇头,无精打采好似另藏心事。
「我想知道。」
「好吧。」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她说,「上床的时候我告诉你。」
谢观棋沉吟,很有领悟精神地点头:「回去就上。」
这句话灼她的脸,寂静一霎,秋露以证清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道:「我的意思是,我想你。」
心里那隻小鹿不安分地待在它的圈里,跳着,晃着,撞她心墙。秋露慢悠悠地侧身,眼底又涌出他想看的东西:「今晚没有工作了吧?」
「不工作,都陪你。」谢观棋笑道。
哄她开心的成就感永远能填补他的心。
……
粉色泡泡汩汩冒出,一直持续到回家洗漱完毕。谢观棋好奇卧室里的寂静,往常他在浴室洗澡,她总会过来撒娇催他,今天却没有。
又开始惆怅了?
他的目光一路寻她,发现她安安静静地待房间里,侧身躺在浅蓝色软被上,纯白棉质睡裙柔软贴肤,像一朵蓬鬆的云。
谢观棋绕过床尾瞧她,那双盯着某处发怔的眼骤然一亮:「快来,睡在我身边。」
他刚坐稳,两隻小手按他肩上,力度不足以使他倒下,是心甘情愿受她掌控。壁灯的光将两人困在这方寸之间,他望着上方,那双映有灯影,也藏有他的眼。
她是主导,他便用爱将她托起,现下的她不仅想扑倒他,还想做别的事。
「哎,谢观棋。」秋露用食指描绘他的面容轮廓,轻声询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看来是想追忆似水年华。
谢观棋微微笑着,她的黑髮从他指尖溜走,再从她肩头滑下,痒而刺的感觉蔓延到心臟。他说:「你不是知道吗?」
她推断:「你高二跟我告白,那肯定是高二之前就喜欢我了。」
「我们是两情相悦吧。」
「是你先告白的,别以为把我搞到手了就能赖帐。」秋露低低地哼了声,手指戳他脸颊,再到嘴唇,被他警告似地咬住。
她顿时抖肩笑了,回勾的小腿晃啊晃,一副就吃这招的模样:「我越想越后悔,如果你高二之前就跟我告白,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和你同班。」
「你还真敢说。」他偏过身子一压,食指点她鼻尖笑道,「是不是想小学就在一起?我告诉你,不可以。」
秋露的笑隔云雾,渐渐变得朦胧、安静,望着他,认真地说:「谢观棋,我就想早点爱你。」
他的心像被什么戳了下,她又说:「一想到我们已经结婚了,可以永远在一起,我就好开心。」
馨香的发拂过他耳边,她勾住他的脖子支起身,脸颊碰他,承诺道:「我想陪你久一点,以后我会乖乖起床吃早餐,让自己健健康康的。」
二人的影子投到墙上,忽高忽低,似黄昏水墨图。
谢观棋的脸挨上去,温热的触感落她嘴唇,亲着,咬着,像把时间在唇上无限延长,又像乘着小舟晃荡在翻浪的海上,摇摇欲坠就快跌下去。
「我不相信。」他低声说着,垂眸看臂弯里的小妻子,「要是没起来怎么办?」
这句话好似撬动了她的机关:「那就罚我去书房当你的小侍童,帮你捏肩捶背,端茶递水。」
这不是正合她意?可以来书房捣蛋祸害再扑倒他。
他抱着她笑,昏黄灯影里,她舒适地窝在他怀里撒娇:「好嘛,好不好?」
「我是不是着了你的道?」
「我对你只用心,不用道。」
「好什么?好事全让你占了。」谢观棋享受着她又笑又闹的亲吻,末了微嘆一声,「不过我怎么就这么开心。」
屋外飘起夜雨,淅淅沥沥的声音敲打窗台,水意瀰漫,秋色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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