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男人已经压在她身上,将手按过头顶,叶臻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等待宰杀的鱼,蹦得再狠,跳得再高,到最后都逃不过被拆吞入腹的命运。
嘶啦——
衣料碎裂的声音,大半个肩头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肌肤刺得男人双目泛红。
啪——
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叶臻两耳嗡嗡作响,嘴角淌落鲜血。
叶卿干脆把固定好的摄像头取下来,拿在手里,对准眼前香艷靡丽的场景,笑得邪恶满满。
贱人,这都是你自找的!
爹地的女儿明明只有我一个,你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小三儿生养的孽种,一段见光死的畸恋产物,贴着道德沦丧的标籤,货真价实的破鞋!
「哈哈哈——断眉,你那股狠劲儿呢?怎么也学那些不中用的男人玩起怜香惜玉那套?」
言语上的刺激令男人更加疯!
上衣被撕成碎片,仅留内衣遮羞,叶臻全身都像被蚯蚓爬过,鸡皮疙瘩迭了一层又一层。
「小贱人!让你跑,让你踹……」
表情狰狞,力道凶狠。
叮——
裤扣被生生拽下来,金属质感敲击水泥地面发出清晰声响。
转眼间,裤链也被粗鲁地拉开。
叶卿在两人周围,不停变换摄像角度。
叶臻愤恨的眼神落到她身上,恨不得就此剜下一块肉来!
她要记住这张绝美却骯脏的嘴脸,永远,永远不会原谅她今天的所作所为……
叶、卿!
「啧啧,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前不是想和我好好相处吗?既然忍了那么多次,应该也不介意再多一次吧?」
叶臻咬紧牙关。
「可惜,你现在自身难保。如果我把这段视频传上网,恐怕你这辈子都只能当过街老鼠!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老狐狸精,一个小狐狸精!」
「闭嘴!」悽厉嘶哑,「不准你侮辱我妈妈!」
「都自身难保了还去管死人,还真可是个孝女呢?也不知道你妈亲眼看到这段视频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叶卿!你欺人太甚!」
「呵!我都敢叫人来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欺负你就欺负你,不服,憋着!」
「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随时恭贺!」
叶臻愤怒扭过头,不再多言。
有些耻辱记在心里就好,正如仇恨刻进骨子里才会逐渐生根发芽。
只要她还活着……
只要活着……
放弃抵抗,不再挣扎,叶臻直愣愣盯着铁门。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奢望什么?
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哐当!
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铁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似挟裹着雷霆之势,如惊雷乍响。
断眉微愣,下意识扭头望去,只见一群黑衣人破门涌入,自中间朝两侧退开,留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狭长小道。
一个女人踱步而来,红色衣服,黑色长裤,冷着脸,有种莫名肃杀的感觉。
冷眼扫过四周,也掠过断眉和叶卿,最后停在叶臻身上。
「沈婠,是你?」叶卿狠狠皱眉,「我们叶家的家务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抱歉,我今天非插手不可了。」
「受人之託?」叶卿拧眉,忽然,「是爹地!他、他们怎么可以……」
「叶大小姐,你令他失望了,所以原本留给你的财产将全部收回。」
「财产?」叶卿冷笑,「我这东西吗?没有!什么都没有!」
沈婠:「你看到那份遗嘱并非真的遗嘱,而真正的遗嘱在公司的律师团队手上,你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得到。」
叶卿如遭雷击,「怎么可能?!」
「原本叶先生打算留给你一半公司股份,让你和叶茂共同管理,另外还有动产、不动产若干,价值超过十位数。」
「不……不可能!你骗我!」
沈婠并不理会她濒临崩溃的情绪,自顾自道:「留给你母亲的是位于环岛的几处别墅,以及叶家旗下分公司股份和投资期权。这些东西足够你们安稳富足地过三辈子,可惜,让你给作没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你骗我!」
沈婠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人出列,将叶卿拖走,外加断眉。
这两个人沈婠答应了叶君豪,让他自行处理。
毕竟,叶家在港岛也是有头有脸,家丑不外扬。
「姐,你没事吧?」叶茂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眼里全是泪水,满脸的心疼与自责。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护住你。姐,你跟我说句话,别吓我啊……」少年的声音在颤抖。
沈婠走过去,踢了踢叶茂,「把你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
「哦,对不起我忘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得沈婠嘴角直抽。
这叶家的奇葩还真不少。
不过,有叶卿这剂猛药,「真·圣母·小白花」的尿性应该治好了吧?
叶臻眼珠子转动两下,而后,猛地回神。
抓住叶茂的手,紧紧不放:「弟弟,是我错了,是我太软弱,太无能,一直都在逼你退让,束缚你的脚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委屈自己,我会慢慢学着理解你,保护你,好不好?」
「好!」
姐弟二人相拥痛哭。
沈婠朝身后那批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不过几秒之间,便消失隐匿,不见踪影。
叶茂朝她投来感激的目光,动了动嘴唇,无声道:谢谢。
叶家的糟心事,告一段落。
遗嘱究竟是怎么分配财产的,沈婠也没兴趣知道,后来听说公司交给了叶茂,不动产百分之七十给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