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G大女学生呢?
怎么会跟权捍霆扯上关係?
「我不信!都是藉口!託词!」女人歇斯底里。
「冷静点!」沈春亭捉住她肩头,「别发疯了——」
「你不想帮儿子讨回公道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推三阻四,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来搪塞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蠢话?阿让不是我儿子?难道我就忍心看他遭罪?」
「……」
沈春亭深吸口气:「现在权捍霆朝老爷子施压,老爷子顶不住,就对我们下命令。形势迫人,不得不退,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他权捍霆有什么了不——唔!」
「闭嘴!还嫌情况不够糟糕?」男人伸手捂她的嘴。
魏明馨拼命挣扎,指甲死抠沈春亭手背,划拉出几道鲜红的血痕。
「嘶……你做什么?!」怒不可遏。
「呸——」重获自由的魏明馨后退两步,喷火的目光直射沈春亭,「你怕什么?这里还是医院,公共场所,你就怂成这样,真到了权捍霆面前,还不得跪下装孙子?」
「你别激我。」男人眉眼沉沉。
女人冷笑:「沈春亭,你就是个孬种!」
啪——
耳光清脆,全世界都安静了。
魏明馨难以置信地转过头,耳畔尚有嗡鸣作响,「你……」唇瓣哆嗦,「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蠢婆娘!」男人眼神发狠,没有心软,也不见悔意。
「凭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是孬——」
大掌再次扬起。
女人把脸凑过去:「打啊,你打啊!最好今天打死我,不然这事儿没完!」
「……算了。」手放下,沈春亭恢復平静,整了整衣领,一派楚楚儒雅的模样。
丝毫看不出两分钟前,他才动手打过老婆。
「最后说一遍,不要试图挑衅权捍霆,否则不仅是你,整个沈家都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沈春亭说完,大步离开。
魏明馨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眼里闪过失望,但很快就被狠戾所取代。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意,又理了理散乱的鬓髮,拢着风衣前襟面无表情坐到长椅上。
她知道权捍霆不好惹。
宁城上下,一声「六爷」不是白叫的。
如果可以,魏明馨不会傻到去太岁头上动土,实在是权捍霆太欺负人!
伤她,魏明馨可以忍。
但伤她儿子,绝对不可以。
正面交锋,自己并无胜算,这点魏明馨看得很明白。
既然不能硬刚,那就只有采取迂迴战略。
她不能暴露,那努力让别人给权捍霆添堵,至于这个别人是谁……
魏明馨眼里闪过一抹恶意,红唇轻勾。
……
沈婠接到电话的时候,权捍霆就在她身边,狗一样乱蹭乱亲。
「……你好,哪位?」来电显示一串陌生数字,沈婠选择了最保守的开场白。
「婠婠,你没存我手机号?我是二婶啊。」
目光微闪,与权捍霆戏谑的眼神撞个正着,沈婠故作恍然:「是您啊,二婶。找我有事吗?」
「别说,我这儿还真有件事要同你讲。」那头压低嗓音,故作神秘。
沈婠从善如流,配合对方表演:「哦?什么事?和我有关吗?」
「当然!」煞有介事。
「嗯,那您说,我听着。」
「这事儿吧……」欲言又止,吊足胃口,「我也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
沈婠没接话。
那头顿了顿,见并无追问,有些失望,也不再故弄玄虚,开门见山道:「六爷在外面可能有其他女人了!」
凑近偷听的权捍霆:「……」
沈婠憋住没笑,震惊的语气恰到好处,堪称专业级别,不愧是戏精本精:「二婶,你说什么?!」
「婠婠,我知道,这个消息你可能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但你要想开点,毕竟,像六爷那样的男人,有权有势,自身还长得好,多少小姑娘削尖脑袋挤得头破血流想要攀附?你能成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已经是特殊中的特殊……」
「二婶这样说,你可能会觉得委屈,人年轻的时候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理想和现实之间隔着难以跨越的鸿沟,天底下哪有不偷腥的猫呢?」
「虽说六爷有了新欢,但目前还没有让你挪位的打算,已是万幸,你可不能犯傻,知道吗?」
语重心长,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处处透着「我为你好」的真诚。
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位长辈在教导小辈。
沈婠:[黑人问号脸]jpg。
权捍霆:[简直哔了狗]jpg。
魏明馨:表演还行吧?情绪渲染有没有到位?语气烘托够不够诚恳?
这才总该上钩了吧?
钓鱼的人在江边垂竿,殊不知身后已经有一头猛虎潜伏,随时都可能扑上去撕咬。
只不过,猛虎没动。
因为,它在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