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四不服气道:「我三哥那是正常人吗!」
李叔又道:「你三嫂也从这干起的。」
穆老四不信,他看了眼小嫂子,娇娇柔柔的哪是会杀鸡的人,「李叔你别糊弄我,她怎么可能会杀鸡。」
李叔笑了:「不信我喊过来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李叔说完这话还真把沈青禾请过来了,当场给穆老四示范了一下。
沈青禾好几天没杀鸡了,也有点手痒。
她左手按住鸡脑袋,右手拿起一隻锋利的刀片,只见她手起刀落,一股血水喷出来,她右手拎起两隻鸡腿,血水顺着鸡毛流下来,眨眼间,那鸡就不动弹了。
穆老四目瞪口呆地看着沈青禾,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竟然是一个柔弱女子的手法。
杀鸡啊,他一个男人都做不到,她是怎么狠下心肠做到的?
穆老四以前觉得三哥不是人,如今看三嫂也不是人。
明晃晃的刀片滴着血,在阳光底下格外地刺眼。
仿佛下一刻,那刀片就会从他脖子上来一下。
他被人拎起两条腿……
穆老四想不下去了。
一阵噁心的感觉袭来,他慌忙跑到旁边吐了出来。
穆宗妍担心四哥出什么么蛾子,看见他来了后厨就跟了过来。
果然没让她「失望」,一隻鸡都没杀,吐得满地都是。
「天天在外边打架,也没见你这样,连只鸡都杀不了。」
穆老四吐得满眼泪水,他不悦的瞪着穆宗妍道:「有能耐你杀去。」
穆宗妍也下不去,可她有自知之明。
「行了,回前院待着去吧,娘说给你安排别的活。」
穆老四走的时候瞥了一眼沈青禾,她正戴着围裙收拾鸡内臟,丝毫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注意到内臟血淋淋的,又发出腥臭味,呕吐的感觉又来了,他赶紧往前院走。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
三嫂子化身成怪物,按着他的脑袋,一手捏着刀片,手起刀落……
穆老四一口痰卡出来,从梦中醒了过来。
三哥不是人,三嫂子也不是人。
这家真是没法待了。
他穿上衣服,偷偷去穆夫人房里摸了几张银票出来,然后一溜烟跑出了家。
明明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姑娘,人比花还娇,怎么能那么暴力地杀鸡呢。
把一个青葱少年对女子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破灭了。
沈青禾不知道穆老四的想法,只知道早晨一起来就听穆夫人站在院子里大骂。
她仔细听了一耳朵,竟然是穆老四偷了他娘几百两银子跑了。
前世也发生过这种事,只是前因后果她并不清楚。
反正穆老四就是败家的,也没有人指望他干什么。
最多骂几句也就过去了。
这些天穆老二一直住在酒楼里,因为穆老四回来,他不放心才回来住了两晚。
一大早听说穆老四偷了银子,不住声地嘆气:「这个老四到底怎么回事,都多大了还偷拿家里的银子。」
他埋怨完穆老四又开始埋怨穆夫人,「娘也是,把银子分了多好,也省得出这种糟心事。」
田英枝永远和相公一条心,她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娘不愿意啊,咱们有什么办法。」
王秀梅是个女人,不好留宿布桩,她每天都是要回来的。
听说老四偷了银子,气得早饭都没吃好。
「这个挨千刀的,我们这么努力,这么辛苦地养家,他可倒好,天天往外败。」
她自己气不过,来到二房和田英枝两个一起骂。
两个人骂够了,王秀梅问起了穆老二酒楼的事。
「老二,你那酒楼经营得怎么样?」
穆老二一心要在大嫂面前长脸,自然往好处说:「开始那几天不行,这几天还不错,每天进项都超预算。」
穆老二心眼儿没有田英枝多,没看见田英枝给他使眼色,把酒楼赚钱的事和盘托出。
末了反问王秀梅:「大嫂,你那布桩怎么样?」
王秀梅脸色一变,嘆了口气道:「唉,之前也不知道老三是怎么管的,对不上帐不说,每天都在亏钱,我去了这么多天,也就是弄个平。」
穆老二纳闷道:「怎么可能,我之前还觉得布桩不错,想管布桩的,怎么可能比我的酒楼差?」
王秀梅脸色变了变,很快恢復了自然。
「谁哪知道怎么回事,娘一直夸老三会做事,我哪敢多说什么,眼见着帐对不上,他又不在,我也没处找人去。」
两个人大略说了一会儿,各自去忙了。
等王秀梅一走,田英枝戳了下穆老二道:「我说相公,你怎么这么心实。」
穆老二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田英枝想也不想地说道:「你真觉得布桩不赚钱?」
穆老二纳闷道:「大嫂是这么说的啊。」
田英枝好笑道:「你也太相信大嫂了,之前老三每个月都往回交银子,那可是实打实的,怎么她去了,布桩就亏了?
分明是看老三不在,她想往自己手里捞银子,把问题都推老三身上,反正老三一时半会回不来,那仗还不得打个三年五载的,到时候回来再说这事,还能追究到什么。」
穆老二之前确实想着好好经营酒楼,如今听了媳妇的分析,心里一亮,忽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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