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儿、狗剩儿、狗娃儿三兄弟因此感动不已,决定不再分家。
后来,树竟又莫名其妙活了过来。
故事讲完,傅城气的狠狠抽了他几鞭子,险些打进他半条命去。
后来每次只要傅城跟黎云赋提及那个话题,他总是有源源不断的寓言故事讲给他听,也总是会打的没了半条命。
最后,到底是傅城先败下阵来。
他再也不提了。
也是自那以后,黎云赋不再能接触到傅城手底下的那些人,他只负责赚银子,可是呢,他花的远比赚的多多了。
他人还小的时候傅城还会动手打他,如今大了身边养了一堆高手,他打也打不动,又不能直接弄死,就只能这么供着。
是以玄月后来看到的,就是无人约束、挥金如土的黎云赋。
再说段音离眼瞧着玄月被黎云赋扛走了,却并未阻止。
她扯了扯傅云墨的袖管,小声同他嘀咕:「若没有意外,他应当就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儿子了。」
话音方落,傅云墨忽然一把抱起她朝院外的马车走去。
「诶!」身体忽然悬空,她吓了一跳。
傅云墨脚步匆匆,几步上了马车之后再次将人抱紧,俊脸埋在她的颈间,长长的嘆了口气。
段音离从中听出了尘埃落定的安心。
她回抱住他,轻声道:「不怕不怕,我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阿离。」傅云墨的声音有些哑。
「嗯。」
「日后……」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忽然就没了声音。
段音离原本以为他会说「日后再也不许出门了,再出去就把你的腿打断」之类的话,结果却听他近乎哀求的对她讲:「阿离,日后无论去哪都叫上我一起,好不好?」
她心口一涩,忙点头。
傅云墨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声音低低的:「真乖。」
「傅云墨,你没来之前,傅城与我提起什么我的亲生爹娘是何人……」
段音离这话一出,傅云墨的手猛地僵住。
只是她人被他抱在怀里,没有看到。
他皱眉,儘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他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说是想知道确切的就让我听他的话。」
「那阿离是如何回答的?」
「我就当没听到啊,我知道他是想牵着我的鼻子走,所以我就提起了傅云苏,换他方寸大乱,被我牵着鼻子走。」
「阿离真聪明。」
「那当然,我自己偶尔都撒谎骗人,要是把坏人的话太当回事一定会被耍的团团转的。」
傅城说的那些话,她半点没往心里去。
她本就是爹娘丢了十几年才找回家的女儿,身份被人大做文章实在是太稀疏平常了。
她和爹爹长的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呢。
段音离微微退开望着傅云墨,眸光晶晶亮亮的:「他骗人的对不对?」
傅云墨重新将人搂回怀里,几不可察的「嗯」了一声,眉宇之间一片郁结之色。
好在段音离没再过多纠结此事,很快便说起了别的。
傅云墨此行来南楚,来时行动十分隐秘,事先并未惊动何人。
可到了南阳城之后,他就没有再刻意隐藏行踪,明明白白的告诉南楚皇室中人,他来南楚了,而且是奉景文帝之命前来,带北燕质子傅云竹回国的。
毕竟贺君忆出逃人人皆知。
这种情况下,要么南楚再送一个皇子去北燕,要么就将北燕的二皇子还回去,没有第三种选择。
可如今诸位皇子俱已成年,显然不再适合送去他国,是以楚帝与朝臣商议,最终决定送北燕的二皇子,睿王殿下,傅云竹回国。
段音离闻听此事,好奇的问傅云墨:「贺君忆呢?」
「也在南楚,只是没有露面。」
作为枉顾家国社稷的皇子,贺君忆如今在南楚的名声可是不好。
他若露面,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为今之计,不易逞一时之强,而应该忍。
不过不知他能忍到几时。
想着小媳妇就喜欢听别人家的閒事儿,傅云墨兴致勃勃的讲给她听:「步非萱如今就在贺君州的府上,想来是不会走了。」
「为何?」
「贺君州为了她,退了与太傅孙女的婚事。
而且,贺君州如今重伤未愈,步非萱既要留下照顾他,自己也要养伤,自然不会离开。」
「他们俩受伤了?怎么回事?」
傅云墨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没回答。
于是段姑娘就明白,出自他的手笔。
不过她没想通:「只是重伤?没死吗?」
傅云墨摇头:「这里毕竟是南楚,贺君州的地界,不好太明目张胆,何况他毕竟不是废物,手底下还是有一两个能用之人。」
「可惜了……」
「无妨,等咱们要离开南楚时,我再安排人去一趟。」
「这次让他们带点毒药,杀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好。」
门外的初一和十五:「……」
果然,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夜里,段音离「久违」的睡在了傅云墨怀里。
她睡的倒是香,可傅云墨却了无睡意,就那样一隻手撑着头静静的望着她,怎么也看不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