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予曾是华耀私高最难接近的「高岭之花」,不管是本校还是外校,根本没有女生能近他身。
直到宁娆这个插着凤凰毛的小麻雀哒哒跟在他身后。
刚开始,所有人都只当她是个普通的追求者,也并不看好她。
直到唐知予默许她的存在,同学们都大为震惊。
她知道,唐学长应该是没见过她这样厚颜无耻的小姑娘,又不忍心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才勉强同意听她叽叽喳喳。
宁娆素来娇惯。
那时又是个仗着美貌横衝直撞的小姑娘。
就算有人看她黏着唐知予不顺眼,她也完全不在意。
各走各的路,管好自己就行了。
宁娆一直不爱学习,整日就知道弄些小花样在唐知予面前展示。
而期中考试后,他将成绩表抵在墙上,曲起修长的指关节,淡淡地敲了敲那上面用红笔圈画的名次。
「全班56人,你是第52名。」
「华耀的升学率不低,但你这个名次哪怕走艺术类,也是悬。」
「宁娆,你是打算上完高中就去上班吗?」
「……」
宁娆绞着衣角,一言不发,漂亮的小脸蛋儿红的要命。
唐知予的声音不大,但当时走廊里安静地出奇。
有些偷听他们俩交谈的外班学生,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见高岭之花对她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兴奋地像是自己得到了青睐。
或许是唐知予对她的态度冷淡,给了那些看她不顺眼的学生底气。
哪怕宁娆班里的同学都和善,不觉得她攀高枝,可外班的学生并不会留情面。
自此以后,她经常被人嘲笑。
宁娆是暴发户之家,宁娆的父母是杀猪的,宁娆是託了关係才进华耀的……
外班同学不了解她的为人,只觉得她娇气又做作,还总是缠着唐知予不放。
他们用出恶气的方式,将难听的言语化为利刃,戳进她的心窝子里。
…
宁娆猛地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的额角被汗水湿透,睡衣也紧贴着肌肤,显出她婀娜的身形。
她拼命按下床边的铃,让佣人把助眠香熏端过来。
推门走进卧室时,宁娆正闭着眼蹙眉,斜靠在床边。
她娇声吩咐:「把香熏蜡烛点上。」
那人没有说话,只听话地帮她点燃了熏衣草味道的香蜡。
「呼……」宁娆脸色苍白,红唇微张喘着气,漂亮的面容掩映烛光,像是脆弱易碎的玉瓷。
她刚要让佣人回去休息。
突然。
阴影覆住烛光,一隻冰凉的大手触及她的额头,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滚烫而柔软的小手。
男人蹲下来,视线和斜靠在床上的她齐平。他眼眸深邃,嗓音低沉:
「朵朵,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唐知予:朵朵,你怎么了?
宁娆:(戏精附体)其实我以前是一匹行走在大漠中的孤狼。每到月圆之夜,感受到月亮的光,我都会头痛不止。
唐知予:原来如此。
唐知予:夫人,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宁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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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朵朵, 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宁娆迅速睁开眼,警惕地抽回手。
漾着泪光的眸子撞上男人漆黑的眼底。
她张了张红唇, 只憋出这么一句话:「学长你……没回公司啊?」
「我在书房批阅文件了,」男人抽出纸巾帮她擦拭着额头上晶亮的汗水,
「身体不舒服?」
两人的距离像是在一瞬间拉近。
唐知予的呼吸清浅地打在她的鼻尖处。
宁娆能看到他滚动着的喉结,以及冷白色颈部肌肤上那枚性感的小痣。
她脸一红,心臟剧烈地跳动起来。
哪怕众人都说他禁慾清冷,但落在她眼里, 就像是天生自带欲感。
宁娆始终认为他端方雅正的皮囊下, 藏匿着一匹野性的凶兽。
只是谁都没能将它召唤出来。
还挺可惜的。
宁娆闷着头一直不说话。
「嗯?」他垂眸, 狭长而凌厉的眼型被烛光映得柔和了不少。
「肯, 肯定是你的磁场影响到我了,我才会做噩梦的嘛!」宁娆不敢和他对视,欲盖弥彰, 娇滴滴地控诉道,
「每次和你接触,我都睡不安稳!」
闻言, 唐知予的手一僵, 把纸巾迭好搁在桌边, 沉声道:
「抱歉,我帮你叫医生。」
「哎~不用啦。」宁娆勾住他苍劲的手腕,贪恋男人冰凉的温度。
她是真不想吃那些熬出来的苦中药。
刚从黑暗的噩梦中脱离, 宁娆心神不宁, 身上还烫着, 索性跟他求福利:「我就是……热得厉害。学长, 你给我冰一冰手吧。」
现在都是九月中旬了, 不能开空调,晚上被热醒后也没办法。
「?」
唐知予挑眉,却没有拒绝。
以前她待在这个偌大空旷的别墅里,就算做了噩梦,也没人能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