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这小插曲被狗仔跟踪报导,那就违背唐知予的本意了。
他掌心的划伤不深,去酒店消毒即可。
宁娆却不依不饶。
见他伤成这样还小心翼翼地摘下佛珠,她的眼泪像是崩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干嘛要对这破珠子这么上心啊!」
「朵朵,别哭。」
唐知予很少见她哭成这样,抬起那隻没沾血的手拭去她的眼泪。
宁娆却抽噎着持续崩溃。
积压了这么久,瞬间情绪爆发,她像是泪失禁一般:
「唐知予,你家不是有祖训吗?手腕不让戴物件!这又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佛珠,丢了就再买嘛!」
「可这是你辛苦求来送给我的,」
男人抬手把她按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地呢喃着,
「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
宁娆眨眨眼,两颗晶莹的珍珠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
「谁……谁送的?」
作者有话说:
宁娆:等等,所以学长是因为我,才违背老祖宗,跪了一整天的祠堂?
宁娆:真是个大冤种!(抹泪)
感谢豆豆~小佛~哆哆~小yuan~
这两天我的评论区每一章都能有10条以上!我要骄傲了!嘿嘿
第45章
45
听到他说, 这是她送的佛珠。
宁娆有些懵,眼泪还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伴随着抽泣声,像是小猫儿在哭闹。
她很少这么情绪激动。
用力哭的时候, 腿都是软的,脑袋也缺氧发懵。
更何况, 他们这是在海拔较高的西藏。
唐知予一阵心疼,打横将她抱起来,大步流星朝着街边走去。
「你的手……」她挣扎着要起身。
男人垂眸扫了她一眼,淡声道:
「没事, 我用的手腕, 没碰着伤口。」
「学长, 可我看着这不像我求的那串佛珠啊。」
宁娆揪住他的衣领, 还在纠结,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她哭得厉害,缺氧的症状越来越厉害, 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先别说话了,歇口气。」
唐知予稳稳地托住她,在黑衣保镖们的保护下, 和夫人进了保姆车里。
此时, 吱吱趴在助理的怀里, 滴溜溜转着大眼睛。
见铲屎的被抱进来,它很高兴地喵喵直叫。
但见她带来浓郁的血腥气,吱吱警惕不已, 还以为她受伤了。
它从助理怀里挣脱, 蹭到宁娆身侧, 用柔软的小鼻子拱了拱她的手腕, 顺势嗅着。
宁娆抬手摸摸它的小脑袋, 眼眶还是湿热的。
保镖们已经请来了临近医院的专家,在车上给唐知予消毒包扎。
他脸色阴郁地吩咐:「先给夫人吸氧,我不要紧。」
医生只好将吸氧面罩给宁娆戴好。
见她症状稍有缓解,又嘱咐了几句,同时让助理准备好治疗高原反应的药物。
这才胆战心惊地给大老闆唐先生治疗伤口。
唐知予左手掌心有划痕,指间凝着干涸的血迹,如今又被白色绷带缠了薄薄的一层。
可他非但不显狼狈,反而笼罩着一种冰山帅哥独有的清冷易碎感。
宁娆泪眼朦胧地扯过他的手:「……疼不疼?」
唐知予的脸色稍微好些。
只有看向她时,眉眼才是柔和的。
「朵朵心疼我?」他低笑着问她。
「才没有,」宁娆口嫌体正直,嘴上否认,
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他的伤,试图让他缓和些疼痛,
「我这就是共情能力强。」
唐知予唇角笑意渐浓:「是吗,那我们朵朵的记忆力倒是亟待提高。」
「……」他在嘲笑她没认出来吗。
哼~
宁娆的视线移到他冷白手腕上那串乌沉木佛珠上。
「还不是你当初拒绝我,说得那么干脆,」她窘迫地小声嘀咕,心里满是酸涩,
「所以我才一直以为,这佛珠不是我求的那串……」
见铲屎的情绪这样低落,吱吱跳到她怀里,扒拉着她的衣襟,试图让宁娆开心一点。
保姆车缓缓启动,载着二人一猫,驶向酒店。
唐知予唇角弯起无奈的弧度:「朵朵,其实那天……我们都有心事。」
宁娆高三时,每天忙得昏天黑地。
她来北城参加考试,都是唐知予一手安排妥当,时不时还拎着蔬果去陪她聊聊天。
偶然一次,宁娆嘀咕了几句:
「爸妈好久没跟我打电话了,回家也见不着人影,真不知道他俩最近在忙啥,哎。」
唐知予垂着眼眸没言语,私底下派家里的管事仔细打听。
像宁家夫妻俩那样疼闺女的,除非是有事,否则不会撇下闺女这么长时间都不关心一句。
直到他收到消息,才得知宁家的资金炼被扯断,缺了两千万的漏洞。
那时的唐知予还在读大二,家里的产业他并未接手。
他一直想着,只要宁娆高考结束,他就带她去见自己父母。
想和她,早早地定下来。
但如果宁家倒下,他父母的态度,就不一定是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