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咽了咽口水,紧张道:「没……没听错,黑风确实说了。但是……」
「但是个屁啊!」沈承烨怒道,「本王是立了功才获得的免死金牌!他干什么了?考个状元就能得!父皇这心还能再偏一点吗!」
暴躁的小暴龙蹭地一下从墙头跳下,怒气冲冲地朝沈怀稷大步走去!
黑风看见他十分惊愕,这祖宗怎么又翻墙来了!
沈承烨啪的一下坐在石凳上,怒气冲冲地盯着沈怀稷,然而那人虽然知道他来了,但还是头都不抬,显然是不屑搭理他。
「流火,带黑风去外面转转。」暴龙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黑风哑然:「王爷,皇上要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大人的……」
「寸步不离?他上厕所你也在旁边看着吗?」
黑风:「……」那倒也不必。
沈怀稷把书卷一放,朝黑风道:「出去吧。」
「是。」黑风到底对勤王还是信任的,这位小主子也就是脾气不好,真干不出来什么坏事。
院内就剩他们两人,沈承烨跟沈怀稷凶狠对视,火花四溅。
沈怀稷漠然道:「王爷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说说吧,父皇怎么会赐给你免死金牌?」沈承烨恶狠狠地问着。
他今天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这事绝对没完!
沈怀稷:「圣心难测,我怎么知道。」
「呵,你怎么知道?你当然知道!你肯定有别的身份对不对!」沈承烨一脚踩在桌子上,凶狠地猜测,「你是我父皇的亲爹吗?他对亲儿子可没这么好!」
应该是爹吧,只有父子关係才是最牢靠的,而父皇连他这么优秀的儿子才这个待遇,沈怀稷绝对是父皇的亲爹!
沈怀稷手里的卷宗差点拿不稳:「!」
他是皇上的亲爹??
沈怀稷有时候真觉得沈承烨脑子里装的全是水,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说话都不过脑子的?
沈怀稷站起身,懒得再搭理他。
沈承烨见他要跑,以为是他心虚了,又追上去问:「可这年纪也对不上啊,你是不是被我皇祖父附身了!」
沈怀稷黑着脸道:「我要说是,你难道还能叫我一声祖父?」
沈承烨皱眉,嘀咕道:「要真是皇祖父,叫一声也不是不行,毕竟还是要讲礼貌的……」
「白痴。」沈怀稷转头就走。
再跟沈承烨说这么愚蠢的对话,他会怀疑自己也是个傻子。
「???」被骂醒的沈承烨,又追上去拦住他,「所以你到底是谁啊?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走!」
「让开。」
「我不让,你不说清楚别想进屋。」
「我说让开。」
「不让不让,反正黑风也不在,你打不过我!」
沈怀稷满头黑线。
老天怎么会赐一身武艺给这种人?
真作孽!
在沈承烨的不懈努力下,沈怀稷终于愿意开金口:「你这么执着这个问题,为什么不亲自去问皇上?」
沈承烨理所当然道:「我傻啊。父皇是天子,那是什么话都能问的吗!」
「我跟你也不熟。」
「怎么不熟了,我们可认识七年了!」
「我跟门口买豆腐的老伯也认识七年,也很熟?」
「那当然,七年了什么感情没有!」
「……」
沈怀稷还有事没做完,不想再跟他鬼扯:「如果王爷喜欢这院子就在这继续坐着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瞎胡闹了,请便。」
「你赶我??」沈承烨瞪直了眼睛,「我可是王爷,你赶我???」
沈怀稷不止赶人,他甚至还想拿大扫把撵,请让他的世界清净一点吧!
然而沈承烨这次还真有毅力,就在院子里坐着不走,直到第二天上朝还要跟沈怀稷挤一辆马车,日復一日的骚扰没有休止。
直到开春后,上朝第一天的早晨,沈承烨又出现在了沈宅,逼得沈怀稷忍无可忍,一道奏摺把他告到了皇上那里去。
沈承烨这种习武的小孩,最讨厌别人跟长辈告状,在收到父皇罚他再抄一百遍礼记的处罚后,沈承烨终于爆发,他把积攒了八年的气都撒到了沈怀稷身上!
沈怀稷失踪了。
黑风不过是去翰林院拿东西的功夫,回来人就不见了,找遍整个宅子都没有人影。
眼看着夜就要深了,黑风急得直挠头。
勤王府。
正在抄写新的一百遍礼记的沈承烨,怎么都抄不下去。
他烦躁地把笔一砸,第一百零一次问道:「那乱葬岗安全吗?会不会有人诈尸?」
流火一言难尽道:「应该不会吧。自大晋建国几百年来,从未出现过诈尸。」
「之前不是说乱葬岗阴气重吗?怎么都不会诈尸?」
流火问道:「王爷是担心沈大人吗?」机智的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自己气急眼了把人抓过去扔那,结果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光惦记人家出啥事。
沈承烨恼羞成怒:「本王担心他个屁!这个嘴巴严的跟被缝上的告状精,本王才不担心他!要不是他有个那什么止不住血的毛病,本王肯定亲自把他打一顿!」
嘴硬心软的沈承烨话是说痛快了,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流火追着问道:「王爷,您要去哪啊?」
Tips: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託啦 (>.<)
传送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