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没说完,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炸在直播间里,对面像是被什么剧烈撞击了一样,只剩下尖叫和混乱的画面,那尖叫声好像是两个人,两个男人的声音。
但很快手机就叮铃哐啷的掉在了哪里直接黑屏断了。
【????】
【什么情况!大哥?】
【真雷劈了???】
【出什么事了?真天打雷劈了?!还是摔了!哥!给个回应!】
【啊?什么状况啊……】
【卧槽卧槽什么灵异直播间?有没有人报警啊!】
【这是什么展开???】
叶同尘头顶亮着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灭了,面前的直播间也随着灯光的熄灭黑屏了。
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昏暗,断电了。
「好大一声雷。」律所的门被推开,晓山青手里托着东西快步进来,抬头看了一眼熄灭的顶灯,「不是又停电了吧?」
他过来把手里的吃的先递给叶同尘,头髮和肩膀被雨水扫的微湿:「你先趁热吃,糯米糕没了,我给你买了梅干菜烧饼和藕粉。」
烧饼的香气中混杂着藕粉中的桂花香,叶同尘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闻到食物的香气了,这会儿被香气勾的胃咕咕叫,接过来道了谢坐到一边的沙发去吃,又说:「你直播间刚才有人连线咨询了。」
「是吗?连上了?是咨询离婚妻子能不能净身出户的大哥吗?」晓山青忙到电脑前看直播间,但停电了,笔记本虽然亮着,却没网直播间黑屏。
「是,他很急,我就帮你回答了他的问题。」叶同尘说。
「你也学法?」晓山青惊讶地看向她。
「嗯。」沙发里的她用一次性筷子把半湿的黑髮随便挽了起来,拿着烧饼又问了一句:「是素的吗?我不食荤。」
晓山青看呆了:她刚刚是怎么用一隻手把头髮插起来的?
等叶同尘询问地看过来,他才慌忙点头说,是素的。
她这才低头开始吃。
晓山青坐在椅子里偷偷看她,她吃东西可真斯文,只用一隻手吃,一口烧饼一口藕粉。
门外有景区的工作人员过来对晓山青说,景区的停车场一棵大树被雷劈倒出了点事故,几个线路被大树挂断,所以停电了,已经在抢修了。
晓山青忙:「出什么事故了?有人受伤吗?」
「大树砸到了一辆车,车里居然坐了两个人。」工作人员跟晓山青也算是相熟,在窗户外跟他八卦说:「伤得重不重不清楚,已经叫救护车了,但你说这大雨天的两个男人把车停在停车场快一个小时,不去景区也不走干嘛呢?听说其中一个男人还没穿衣服。」
晓山青不爱八卦别人,就说:「也许人家想等雨停再逛景区,这很正常,但愿人没事。」
人倒不会被砸死。
叶同尘坐在沙发里慢慢的喝了小半杯藕粉,感觉才算真正活过来。
外面的雨在惊雷之后越下越大,阴云密布,才下午四点律所里就黑的像夜晚。
晓山青翻箱倒柜找出了手电筒,打开放在了叶同尘的手边。
阴沉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叶同尘身边被照亮。
「你别害怕,应该很快就来电了。」晓山青很礼貌地退回坐在椅子里,不往她身边的沙发上坐,看她脸上的淤青和刮伤问她:「你是在山上摔了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帮你联繫你的家人?」
名字。
叶同尘发现这具身体的记忆是「触髮式」恢復,看到什么记忆就会被触发恢復什么,她现在只恢復了一小部分的记忆,原主人似乎也是一名律师,名字叫叶尘。
至于有没有家人,她还没有记起来,恢復的记忆里原主人似乎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住。
「我叫叶尘。」叶同尘喝完最后一口藕粉,一隻手将袋子和杯子收拾好,和他说:「我暂时没有家人。」
暂时?
晓山青听懂了又没全懂,刚想问她住哪里,不然送她回家。
她就先问:「我可以借用你两块木板吗?」她抬手朝门后指了指。
门口放着几块棕色细长木板,是装修办公室留下的,保洁阿姨说有用就暂时没丢。
「木板?你要做什么?」晓山青虽然疑惑,但还是边问边起身去门口拿了两块木板过来,「这两块可以吗?」
「可以。」叶同尘一隻手接过木板放下,又慢腾腾的抬着自己的另一条胳膊放在桌子上很平静的说:「我手臂骨折了,需要固定一下。」
「?!」晓山青震惊了,大脑差点怀疑耳朵接收进来的信息,她要木板固定骨折的手臂??
她那隻手臂原来是骨折了?怪不得她一直用一隻手!他还以为她在耍帅!
晓山青呆若木鸡地看着她挽起衣袖,露出又肿又满是淤血和刮伤的手臂,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老天爷这不痛吗?她好能忍!
「别别……」他慌忙按住木板打住:「这怎么能自己固定啊,太严重了,必须得去医院啊。」
叶同尘刚要说什么,他就又说:「当我求你了,我这个人真看不了这个。」
他脸上的表情比她本人还痛似得,他这个人同理心太强,太容易感同身受了。
其实只是轻微的骨折,叶同尘自幼修道,在抱一观中那么许多年跟着师父修过医术,处理过许多伤病,这不是很要命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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