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一夜没睡啊?」晓山青吃惊,在正厅里问叶同尘:「是去忙你的新案子了吗?什么案子要你大晚上忙一夜?」他还以为叶同尘起早过去的:「不然你今天就再请一天假补个觉吧。」
「不用。」叶同尘在卧室里边换衣服边说:「我昨晚睡了一会儿,现在不困,哪儿就有人收了钱还总请假啊。」
受人所託就要忠人之事。
叶同尘换好衣服,随便把头发扎了个马尾,推门出来说:「你帮我写份起诉书吧。」她放小了声音说:「我真怕写这个,你要是能帮我写,我不睡觉都精神百倍。」
晓山青难得见她为除了考驾照以外的事情犯难,觉得她可爱,拍拍胸脯说:「没问题,你的起诉书我包了。」又问:「是什么案子?」
「路上说。」叶同尘和霞婶打了招呼,就让戴也开车送她和晓山青去警局,晓山青虽然拆了腿上的钢板但还是得养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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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的路上她大致跟晓山青说了刘芳的案情,晓山青听的皱眉,一边记录案情,一边又想起来和她说:「对了,沈确舌头上长了肿瘤,已经中晚期了,医生建议他切掉舌头你知道吗?」
「是吗?」叶同尘没有太惊讶,笑笑说:「那还是建议他听医生的话。」虽然切除也没用,恶果就像瘤子,会不停的长,直到他洗清他的罪孽,目前来看沈确是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这辈子到死怕是洗不清罪孽了。
等到了警局,一下车就看见警局好热闹啊。
来了很多媒体记者围在警局外。
叶同尘和晓山青刚下车就被他们围了住,戴也赶紧过来护着他们往里走。
乱糟糟的一团,叶同尘只听见有媒体和大声的喊着问:「叶律师你知不知道张霓被逼的自杀了?」
张霓?
叶同尘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张霓是谁。
警察局里的小警察就马上衝出来呵斥那些媒体后退,把叶同尘和晓山青护送进了警局里。
等进到警局大厅里,叶同尘看见坐在宋明明对面的那个女人才想起来,哦,张霓就是纪耀光的母亲,那个转正的婚外情女士。
她自杀了?
叶同尘仔细看张霓,她除了憔悴了一些,一点也不像自杀的人,但她的手腕上确实包了纱布,像是割腕了?
一见她进来,宋明明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霓就站起来过来哭着跪到了叶同尘的面前:「叶尘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是我抢走了你爸爸,和耀光没有关係,他也是受我连累的孩子!」
搞什么鬼?
叶同尘扭头去看宋明明。
宋明明也很无奈,过来对张霓说:「张女士你先起来,你要是再这么一哭二闹我就请你出去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法律不允许你儿子出国治疗!你儿子现在是囚犯,又不是自由身!」
晓山青反应了过来,问宋明明:「她这样是不是因为要给纪耀光转院?」
宋明明点点头,和叶同尘、晓山青说明情况,纪耀光抢救过来后确诊了类似狂牛症的「朊病毒」,但他还没有发病,医生说这种病潜伏期很长,说不定十几年才发病,但发病致死率就百分百,目前也没有治疗手段。
所以张霓就申请一定要把纪耀光转院去国外治疗,但显然法律上是不允许的,昨天就已经告诉过她了不行。
但今天一大早,她就在警局里割腕自杀,不知道怎么就引来了一大批媒体记者,乱糟糟一片。
宋明明嘆气,看着吧,明天媒体带节奏指不定怎么写呢,现在就有媒体质问警局:非死刑犯的犯人是不是就只能等死?
张霓此刻更是哐哐磕头,一副可怜母亲的样子求叶同尘和宋明明让她儿子去更好的医院。
叶同尘心知肚明那么多的媒体怎么来的,如果不是张霓找来的,谁知道她今天要「割腕自杀」?
张霓现在为了救儿子是什么把戏都玩上了。
叶同尘在房间里找到了直播镜头,指了指对张霓说:「纪夫人根本不用叫媒体来,你看那儿有镜头,你对着镜头洗白,别对着我啊,对着我没用,得利用舆论的压力逼迫政府和法律让道,破例送你儿子去外国的医院疗养。」
张霓被戳穿也一点不在意,继续哭着说:「叶尘你随便说我,随便恶意揣测我,我是个破坏家庭的恶人,但我也只是个想救唯一儿子的母亲,纪耀光犯了法该坐牢,但是他罪不至死啊,不能等死啊!」
「纪太太。」叶同尘弯腰看着她说:「让我跟你解释一下人为什么会感染朊病毒这种病,一种情况是人吃了感染了朊病毒的生肉。医院里病死的那两名盗墓犯人你还记得吧?他们就是朊病毒发作病死在了医院里,他们同行的人里只有道士王一和玉器店老闆活了下来,他们感染的源头是触碰、接触、或是舔舐了墓葬里的尸体,你说你儿子为什么会也感染了呢?」
显而易见,因为纪耀光也让冥器进入了他的体内。
「他是罪不至死,但我们和警方也是在依法办事。」叶同尘说:「你就算找来媒体,表演割腕自杀也是没有用的,国内的医疗水平并不比国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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