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稍微有点疼吧,蹭狠了那种刺儿刺儿的疼,还有后来被扯到的筋,她的腿光是搁慕青临身上不动都感觉无比酸爽,就不要再提刚踢的那一下了……
今天还报什么道啊,在家躺尸算了。
周意的大学生活还没步入正轨就已经开始摆烂。
慕青临经过昨晚,完全搞明白了食髓知味这几个字,这会儿软香温玉在怀,她是真不想动弹。
但是慌了这两个多月,她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从前,再不把每天的晨跑捡起来,她指不定哪天就被会周意拿捏。
想起后来关了灯,周意跟突然缓过神一样,从她手边溜下去,往哪儿都敢嘬的架势,慕青临没被周意压到的那条腿曲起停了很久才撑着坐了起来。
周意的「抱枕」没了,不乐意地往她跟前蹭,「再睡一会儿,困死了。」
慕青临正在一握一松,活动发酸的胳膊,听到周意这话默默看她几秒,心道,确实挺困。
十分钟后,理智战胜情感,慕青临顶着周意无情的后脑勺出了门。
再回来,卧室里空无一人,慕青临喊周意也不见答应,最后还是听到洗衣机转动的声音才在外面的卫生间找到了她。
「干嘛呢?」慕青临问搬了个小板凳,两手环胸坐在洗衣机跟前的周意。
周意死盯着洗衣机,一脸凝重地说:「销赃……」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慕青临走过来,俯身往洗衣机里看了眼。
洗床单和被套呢。
好端端的怎么就成赃物了?
转头看到周意脖子里明晃晃的红痕,慕青临以手掩唇清清嗓子,憋着笑说,「我们是正常恋爱发生的关係,怎么经你嘴一说跟偷情一样?」
周意挺直的腰杆一垮,突然嘆气,「要脸啊……」
洗衣机里这套是昨晚就换下来的,当时被慕青临随手扔在了飘窗上,刚她起来一抖一看,脑子跟卡带似的,全是第二回慕青临欺身上来找着她,跟她磨合着,一点一点勾出那些让人神经发麻的声音的画面。
要说还挺好听的吧,黏糊又悦耳,主要是舒服,欸欸欸,打住!光天化日想什么呢!
慕青临近距离围观到血色从周意耳朵尖一直蔓延到脖子里的全过程,好笑地倚在盥洗台旁边问她,「闷不吭声琢磨什么呢?」
周意,「琢磨你后来有没有出声。出了吧?我当时骨头都苏了。」
「我去洗澡。」慕青临惹不起躲了,心里郁闷地想,真不能给有些人留反应的机会,后招多得让人发慌。
慕青临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周意也刚弄完早饭,两人边吃边商量今天的安排。
「我通知书什么的都在佛魔,肯定要过去一趟。」周意说。
慕青临,「嗯,我跟你一起去。」
「你确定?」
「有什么问题?」
周意咬了口鸡蛋,声音含混,「唐远舟不是知道咱俩的事么,他之前让我儘快给你换个身份带回去。但是一直没什么机会,昨晚你好不容过去,我又一声不吭撂下他们直接跟你跑了,我感觉你这趟过去,可能会有点尴尬。」
「没什么好尴尬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他们都算你家里人,是该正式见见。」慕青临说。
周意抬眼,「丑话说在前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拉上我。」
慕青临微微笑,「刚睡到就翻脸不认人了?」
周意,「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周意坐上车不到三分钟就已经想好了从佛魔落跑的多条线路,等真到了,她才发现那帮人根本不打算为难慕青临,反而逮着她可劲儿拉踩。
「小九脾气坏,心情不好的时候见谁怼谁。慕姐姐,您受苦了。」小黑语气复杂地说。
南北跟在后面长吁短嘆,「她还没有心,不知道人间疾苦,上万块的手机说扔鱼缸就扔。」
「主要是矫情……」明凯不惧周意凶狠的眼神,镇定道,「以前吹个冷风都能感冒十天半个月,稍微一晒就嚷嚷头晕想吐,现在能在大太阳底下直立行走多亏了你,辛苦了。」
再往后,周意一个字也不想听,她现在就想知道,「到底谁才是自己人?!」
周意指着楼上楼下这帮看热闹的,肺都能气炸。
这还是在唐远舟没说话的情况下,他一开口,周意想抄傢伙和他们打一架。
「小九臭毛病一身,跟她处久了,神仙都能被气吐血。你哪天要是管不住了,直接拉住打一顿完事儿。她上辈子是开染坊的,你越跟她讲道理,她越蹬鼻子上脸。」唐远舟说。
周意火大地要去提板凳。
慕青临本来在旁边看热闹看得起劲儿,眼看走向不对,赶紧往旁边侧了一步,让周意撞上自己后顺势把她抱在身前,然后熟练地在她后脑勺顺了顺,笑着说:「多谢提醒,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这辈子还就认了九老师这样的。」
店里的起鬨声此起彼伏,连几个閒不住的客人都好奇地跑出来围观。
周意又臊又嚣张地骂了句「笑屁啊」,美滋滋趴回慕青临肩上,和她腻腻歪歪抱个没完。
唐远舟拿胳膊肘撞了下明凯,低声问他,「羡不羡慕?」
明凯倚墙笑着,「羡慕谈不上,就是突然有点不甘心。我和他一开始也是这样,开口闭口就是一辈子,后来不还是没拧得过现实?希望小九和慕青临会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