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错,但是他到底是利用了江既予,这让他多少有了点歉意。
江既予笑看了他一眼,笑容温和,「因为云止白确实是抄袭了,而且也确实冒名顶替,我没有必要拆穿你。」
小遇是他见过的,在玉雕上最有灵性的一个人,虽然他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陷害云止白,但是他觉得他有自己的苦衷。
祁遇不由感动,怔怔地道:「谢谢你,江老师。」
江既予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客气。毕竟你的作品确实不错,第一名实至名归。」
祁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江老师你太夸我了,比起你,我还差得远。」
他确实有灵性,也有功底,但是这种功底是两辈子加在一起的,不比江既予厉害。
没过一会,陆行之回来,看到江既予和祁遇贴得很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将江既予扯过去,瞪着祁遇,「小遇遇,你搞什么?贴我老婆这么近,不会想撬我墙角吧?薄惊聿,你死人吗?都不管你老婆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在跟了他之前,他老婆可是刚正直男,对男男之间的事十分抗拒。
偏偏祁遇挺好看又挺软白,他老婆动了当1的心思,也挺正常。
江既予怼陆行之一肘子,板着脸,「陆行之,你在胡说什么?」
陆行之委屈地道:「老婆,我又没说错。说不定你看上小遇遇,想试一下1的滋味呢。」
江既之气死,看向祁遇,「他喝醉了,你别理他。」说完,又看向陆行之,「你当薄总是死的?」
薄惊聿一直在旁边坐着,祁遇和江既予说话时,他并没有插嘴,闻言,他缓缓起身,牵起祁遇的手,看向陆行之,「我管什么?我老婆又不会跑路,我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老婆的事。」
陆行之:「……」
姓薄的真狠,竟然对着他的心管子戳。
他心头一颤,谄笑着看向江既予,「老婆,我错了,我们回房间吧,到了房间,你好好收拾我。」
最好是用他的小嘴,把他收拾得欲死欲仙。
江既予听出了陆行之话中的含意,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气,整张脸火烧一般的红。
他匆匆给祁遇说了一声,和陆行之进了房间。
祁遇等两人走后,迟疑地望着薄惊聿,「所以陆总说的收拾是……」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个陆行之咋这么流氓?
第78章 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祁遇说完,却觉得自己想多了。
也许陆总说的收拾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呢?并不他想的黄色废料。
薄惊聿牵起祁遇的手,带着他往走廊尽头的总统套房走,直到进了门,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怎么?你对陆行之很感兴趣?」
祁遇正想点头,对上薄惊聿寒酷的目光,瞬间惊醒,疯狂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他只是好奇陆行之看上去那么正经,为什么骨子里却那么不要脸。
薄惊聿慢条斯理脱掉身上的西装,看着满脸惊慌,仿佛很怕他误会的祁遇,眸光轻闪。
「你好奇也没关係,我可以让你知道陆行之嘴里的收拾是什么意思。」
祁遇鹿眸大瞪,条件反射就想跑,可是依旧慢了一步。
薄惊聿长臂一伸,将他压到墙上,狭眸中闪动着暗光,「之前不是还很求知若渴吗?怎么现在有机会了解,反而要跑吗?」
祁遇想哭了,感到薄惊聿的大掌往他衣服里钻,身上的汗毛都齐齐竖了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
他怎么就忘记薄惊聿是个醋缸了呢?上辈子但凡他和薄淮声多说一句话,就会把他按到床上狠狠收拾,没有三天,别想下床的那种。
薄惊聿的薄唇在祁遇脖颈上游移,感受着他肌肤上窜起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眼眸轻暗。
「晚了,你已经问过了。」
祁遇:「……」
没别的,就很想哭。
陆行之这个害人精。
觉得陆行之是害人精的不只是祁遇,还包括江既予。
当他被陆行之压在阳台上,发现旁边就是祁遇和薄惊聿的房间,甚至还能听到祁遇两人说话的声音时,他都恨不得把陆行之变成太监。
第二天。
不只是江既予起晚了,祁遇也一样。
当他吃完名为早餐实为午餐时,和薄惊聿从房间出来,恰好和同样刚刚出门的江既予撞上。
江既予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明明是大热天,却还把衬衫扣子扣到最顶端。
看见祁遇,他白玉般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小遇,薄总,早。」
薄惊聿淡淡地点头。
祁遇也和江既予打了声招呼,但没好意思多聊。
都是有伴侣的男人,什么情况下会睡到现在才起来,大家心知肚明。
陆行之倒是挺坦然的,看了薄惊聿,眼中闪过戏谑,「薄总,你脸上的巴掌还挺持久。」
祁遇:「……」
他心虚地看薄惊聿一眼。
其实这不怪他,真的不怪他,他只是被『收拾』得太狠,无意间挥了一巴掌而已。
薄惊聿淡漠掀眸,「你不也一样?」
陆行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全是爪印的脖子往外晾了晾,「你懂什么?这叫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