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两层阁楼,很大。
有阵阵烟火缥缈,好像是……祠堂?
徐溺想到了傅家的种种家规。
又是祠堂这种地方……
她皱眉。
一步并作两步地上楼,然后跑到了祠堂门口。
朝着里面看去。
她一眼看到了堂中,挺直又松泛跪在蒲团上的背影。
徐溺睁大眼睛。
心被重重一击。
第110章 她……喜欢他?
男人身穿一件黑色微微休閒的羊绒毛衣,从后颈看去,那一片肌肤在烛火阵阵的祠堂里面,被灼的瓷白,他正仰着头望着那一排排一列列的牌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溺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在她的眼里,傅归渡一向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他生于九天之上,从不需要向谁低下头颅,他有他的法则,好像坚不可摧。
但是站在跪在这个地方。
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他为她公然打符家小姐的脸,他为她一夜之间手段杀伐的踩碎了一个家族,仅仅为的是她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的区区不平衡。
昨夜风云巨变,他做了那种大事。
傅家百年世家,名誉声誉最是在乎,他这么生杀果断,家里人必然会挫挫他锐气,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跪在这里的?
徐溺从来也不是顾忌礼数的人,她踩着高跟鞋果断踏入傅家的祠堂,管他犯不犯忌讳。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傅归渡长睫一掀,徐徐回过头。
看到徐溺之后,他倒也不意外,只是漫不经心地挑挑眉:「怎么来这儿了?」
女人不说话。
走到他身边后,也直接跪下来。
傅归渡这才微微蹙了蹙眉。
徐溺冬天也不喜欢穿厚裤子,薄薄的一条裤子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腰杆儿挺直,她看着那些牌位,「你不是被罚跪吗?我是起始源头,我陪你喽。」
「罚……跪?」他舌尖儿在上颚轻轻一扫,语气很淡。
徐溺偏头看他:「你跪多久了?」
她的双眸沉沉的,像是夜里的明珠,就那么凝住他,好像要溺死在他眼里,直入他的内心深处。
傅归渡眸子眯了眯,藏匿了些情绪:「没多久。」
「撒谎。」
徐溺咬咬贝齿,「吃饭了吗?膝盖疼不疼?他们有骂什么吗?」
看着女人这极力忍耐又忍不住一字一字往出蹦的关怀,傅归渡倏然勾勾唇,喉结滚了滚,也耐心的回答,「没吃,不疼,没说什么。」
徐溺并不想让自己在这个时候有太多情绪暴露,权当傅归渡不想跟她说太多不好的事,她跪着一动不动,却说:「你家厨房在哪儿,我去给你偷拿一些过来吃。」
这句。
傅归渡久违地笑出了声,潋滟的丹凤眸微微上翘,漾出几分情意,总能将人勾的七荤八素,似乎柔和了些许:「徐娇娇,你在献什么殷勤?」
徐溺一下子噎住。
仿佛心中偷藏的一块酸梅被发现,「我是有良心的人,你好歹是因为我被罚跪的……我总不能不管你吧……」
「嗯?」
「……」哎呀,问什么问。
「呵……」
男人喉音轻轻溢出一声淡淡的笑。
莫名像极了烧耳的情话。
徐溺闭了闭眼。
下一瞬。
脸颊被微凉的手指捏了捏,「徐娇娇,你是担心我了?」
徐溺一下子睁开眼,男人就那么侧着头,淡淡笑着睨着她,没错过她任何表情变化,直勾勾的。
徐溺脸一下子烧红,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快要从胸腔蹦出来,她甚至不确定他是否也听到了这杂乱又出卖心事的心跳声。
「你,你老老实实的,干嘛老这么看着我……」
徐溺腮帮子酸涩,有种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越来越泛滥,成了淹没她的灾祸。
喜欢
是喜欢吗——?
从几个月前,在酒店门口,这男人说,永远不要说作践自己的话开始,从他把她捡起来开始,从他说乌托邦世界会给她开始,从他说挺直腰,儘管往前走开始,一步一步,他总是为为她一寸一寸建造属于她的城池营垒。
再到现在。
强大如斯的他,为她全部的委屈的委屈大开杀戒。
他向来把她护的很好。
她再也不能否认。
这样一个男人,无人会拒绝,无人不沉沦。
只是,她好像并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吶
原来她真的喜欢他。
傅归渡将膝盖下的蒲团拉出来,然后轻而易举抱着她让她坐上去,再未让她跪,「这里放着的,是傅家的祖先,你还不是傅家的人,没必要跪他们。」
徐溺不说话。
傅归渡抬眸看了看她,捏着她的小腿,将她的高跟鞋脱下来,「还是说,徐娇娇——」
「你想嫁给我?」
徐溺一下子想抽回自己的脚:「哎哎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敛着眸,淡淡勾唇:「是又怎样呢。」
说着。
他捏着她白而小的脚,不轻不重地揉着:「不合适的鞋,扔了吧,明天让定做的人来给你量尺寸,去定做适合你的。」
从她进门开始,走路的声音轻重不一,左脚不敢落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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