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望着这天出神。
徐溺好奇地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突然好想深沉了,有种令人压抑的情绪在肆虐。
褚颂敛眸,看着她,须臾之后才说:「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
徐溺反应平平:「噢,那祝她生日快乐。」
褚颂淡淡的勾唇:「可她不在了。」
徐溺一下子抿住嘴,「……嗯?」
「12月23,但她没在家过过一次生日。」他顿了顿,唇线紧绷出薄红,「被保姆抱去医院路上,出了事,被劫持,人丢了,那会儿她才几个月大,生死很难预料。」
几个月大的婴儿,要想存活多么艰难。
徐溺试图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十多年前那个时代,本就乱,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抢劫小孩、女大学生的、拐卖的、层出不穷,要么被挑断手筋脚筋去乞讨赚钱,要么被折磨的面目全非,这个世界向来不像是表面那么明媚干净,总有人在吃着常人难以想像的苦。
她高中时候有看过纪录片。
就记录着相关事件主角的惨状。
那时候她其实曾经想过去考司法专业。
但是……
徐溺沉下眉,握着马克杯的手握紧。
她的高考志愿,被更改了。
当年,她其实可以读更好的学校的,她的文化课分数超了六百五十分,但是徐家就是不同意她读司法专业,说投资大,回报率低,学费高,女孩子学这个没用,那时候她有一定的美术功底,给她填了动画相关专业,说让她安安稳稳的,但她不服输不认命,同时去修了导演系。
她那时候当然是不理解的,也是恨过的。
可现在想想,这些情绪只会困扰她,对于没有心的人家,压根没有半点波澜。
「或许,她还好好活着呢,你们不放弃,总会找到的。」徐溺心思有些飘忽,她的父母呢……是否也在找她?
亦或者,像是徐家说的。
她父母抛弃了她,压根就不想要她。
褚颂低头看她:「谢了。」
他转身,又停下,「对了,热搜的事情已经摆平了,不会让你遭受舆论攻击,别担心。」
徐溺这才想起来,她微微皱眉,满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表现?你又不喜欢我。」
褚颂轻轻地「啊」了声,随后低着头笑了下,唇畔上翘:「因为有趣。」
徐溺:「……????」
您有事儿吗???
有趣在哪儿???
怎么这人还挺恶趣味?
以前粉他时候怎么没发现过?
徐溺朝着他背影挥了挥拳头。
可恶,粉丝滤镜又碎了百分之十!
她转身,也打算去休息的时候,迎面碰上荣子,也不知道她在这边站了多久,荣子看着徐溺手中的热可可,抿着唇,眼里阴恻恻的。
这个杯子,她刚刚亲眼看到是褚颂去泡的。
原来是给徐溺的。
徐溺懒得理会女人变幻莫测的表情,越过她回房。
现在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来。
荣子啊,保不齐是对褚颂有非分之想,否则干嘛针对她?
节目并不是全天候直播,有休息的时间。
徐溺站在窗口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别墅,谁能想到,堂堂傅家五爷租过去一个人独守空房?
思及此。
徐溺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微信:【现在好受些了吗?】
她就是存了恶趣味。
又紧接着好奇地又坏心眼地问了句:【太坚硬了会疼吗?】
也并不安慰什么,发送完就宛若渣女一样把手机一关,跟褚颂去打手机游戏去了。
到了傍晚。
节目开播是晚上八点。
下午的刚刚录完,现在是五点钟。
曲睢给徐溺投餵了奶油泡芙,徐溺吃了三个就觉得肚子撑了,她百无聊赖地等着开录时间。
曲睢看着别墅里的玫瑰花,不由地惊讶:「没想到节目组还有这种閒情雅致,到处布置了这些花,不过……看这品种好像价值不菲,节目组这么大方吗?」
她表示很好奇。
徐溺眨眨眼,不置可否。
当然不是节目组。
是某人的「投其所好」罢了。
不过……
她还是挺受用的。
「对了,你今天抱回来的大一束花,跟别墅里布置的品种都不一样,是有人送你的?」曲睢双眸含笑地问。
徐溺唇角翘了翘:「算是吧。」
「那这位先生有心了,徐溺,你应该很幸福。」曲睢忽然感嘆一句,「我觉得,被爱的人身上是有种光的,很不一样。」
徐溺一下怔住:「被爱……是吗?」
「是啊,今天你抱着花进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的,你那时候很开心。」曲睢笑笑。
两天相处,她能看出来,徐溺性格好,亲和又是非分明,明显就是敢爱敢恨的性子,这种姑娘最是惹人喜爱了。
徐溺沉默下来,咀嚼着泡芙,有些走神。
她承认,傅归渡总是会偏爱的给她一大罐蜜糖,她很乐在其中,既然喜欢,那就……
好好的热烈一场。
思及此。
曲睢已经被节目组叫去聊流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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