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到我的面前来。」本来病得都不能翻身的祝母居然自己坐了起来,朝宁舒招手。

宁舒看到祝母的好气色,比生病之前的气色还好,心中蛮毛骨悚然的,走过去问道:「娘,怎么了?」

祝母伸出手握着宁舒的手,另一隻手在宁舒的手背上拍了拍,宁舒想抽回手,但是被祝母握住了,一个病人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是一个好女人,是个好媳妇,砚秋能有你这样的媳妇是福气,我走了之后,你和砚秋好好生活,好好带思远。」祝母朝宁舒说道,「我和砚秋的爹泉下看到你们和和美美也就安息了。」

宁舒只是说道:「娘,不要说丧气话,你会好起来的。」

祝母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梦到老爷了,他来接我了,我知道我的身体不行了,答应我,好好跟砚秋生活。」

宁舒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因为祝母的话激动,「娘,你放心,会好好生活的。」好好生活不一定要跟祝砚秋生活。

祝母没有听到宁舒的言外之意,满意点了点头,又看向门外,语气里含着思念和伤心,「也不知道现在砚秋怎么样了?」

祝砚秋十八岁离家去往上海求学,现在已经快21岁了,难怪祝母心里惦记着想要看看祝砚秋的样子。

宁舒扶着祝母躺下,祝母眼神还一直望着门口,宁舒寸步不离地守着祝母,将怀中已经睡着的祝思远放到床上去。

再回到祝母的房间,宁舒看祝母已经睡着了,叫了一声,没有动静,宁舒将手放在祝母的鼻前,已经没有呼吸了。

大半夜死了,宁舒心中还蛮怕的,连忙出门敲响隔壁邻居的门,请人帮帮忙,宁舒的眼圈一直都是红红的。

听到祝母去了,邻居看宁舒一个女人在家里操持葬礼不容易,都纷纷过来帮忙。

在众人的帮助下,祝母的遗体被移到了厅堂,躺在厅堂中间,开始为祝母净身穿寿衣,忙活到差不多天亮。

「素娘,祝砚秋还没有回来?」隔壁大婶朝宁舒问道,「到时候守灵怎么办?」

宁舒摇摇头,有些着急为祝砚秋辩驳道:「砚秋是学业太忙了,守灵就我跟思远。」

厅堂里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族中的长辈站出来说道:「什么读书人,老人去了怎么都不回来了。」

宁舒低着头没有说话。

守灵就是宁舒和小豆丁祝思远,身上穿着粗布白衣,跪在棺材前烧纸。

祝思远懵懵懂懂的,不明白髮生了什么。

宁舒花了大价钱请了风水先生让找一个风水好的墓地,又请了办酒席的厨子准备酒菜宴请里弔唁的亲朋好友和族中长辈。

总之这些事情都是宁舒一个人操持,还请了唢吶队吹吹打打的,要把祝母风风光光下葬了。

因为送灵要男丁,唯一在家的男丁就是祝思远,但是祝思远懵懵懂懂的,风水先生就说让宁舒抱着孩子,孩子的手中抱着小香炉,香炉中插着一炷香,不要让香熄灭了,或者是将香炉打翻了就行

把葬礼该走的过程都走一遍,然后宁舒就抱着祝思远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头也不回走到了选好的墓地。

好在过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差错,祝母顺利下葬了,宁舒看着泥土渐渐掩盖了棺材,祝母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是大户人家的闺女,然后嫁给了秀才祝老爷子,家道中落还有祝素娘把她当亲娘一样照顾。

估计是这辈子的福气用完了,没能等到祝砚秋功成名就。

祝母下葬之后,宁舒就再也没有给祝砚秋发电报了,就算是祝砚秋发电报来,宁舒看过了就撕了,有时候拿回去给祝思远摺纸飞机玩。

宁舒现在还是做豆腐买,不过有酒楼看上了宁舒的豆干,每天会有一点销量,生活比之前过得好多了。

手中积累了一点钱,拿着大半部分的钱买了粮食,储存起来。

经过宁舒一段时间的餵养,祝思远比之前长胖了一些,头髮也不像之前那么黄了,宁舒一直都在调理这具身体,再加上有空就修炼绝世武功有点成效,力气比之前大了很多。

宁舒一直在替自己寻找合适的武器,这个时代只有枪是最厉害的武器,但是现在的宁舒没有渠道搞一把枪,难道她要背着一把大刀当女侠?

还是弄暗器吧,方便携带具有隐蔽性。

宁舒让铁铺弄了大号的针,差不多有钉子大小,但是比钉子尖锐多了,宁舒没事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练习甩针,练习准头,这个世道只会越来越乱。

当日本蹄铁践踏着国土,整个民族都在哀嚎,痛苦地挣扎着。

宁舒又到药堂里去抓了一些药,製作了一些毒粉和一些可以止血治疗外伤的药粉。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都是弱势群体,很容易被人欺负的。

没事的时候,宁舒还让祝思远围着院子跑,扎扎马步锻炼身体,但是祝思远只是一个孩子,思想懵懂,宁舒就只能加倍强大自己。

宁舒每天依旧出去卖豆腐,但是小镇上的气氛不对了,瀰漫着一股惊慌的气氛。

日本人发动了九一八事件,因为中央政府不抵抗政策,东北军阀张学良没有做任何抵抗,退入关内,以致于东三省迅速沦陷,整个社会都在谴责张学良和南京中央政府。

这些对于老百姓来说太高大上了,因为东北三省的沦陷,很多百姓逃出了东北,涌入了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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