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听寒倒车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谢款冬被一个男的纠缠,他所有的好心情因为这个画面消失殆尽,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过来。
他还想上去再把人提溜起来揍,却被谢款冬一下子抓住手。
女人手上细腻湿嫩的触感让他动作骤然顿住。
谢款冬终于变了脸色,眉头轻蹙着,轻声安抚他,「严听寒,别打了,我没事。」
「他是我二伯的儿子」
「叫谢知远。」怕他不知道,谢款冬又解释一句。
严听寒确实没认出来是他,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还是会踹那一脚。
谢款冬向前一步,无意识地把严听寒护在身后,她看向还在地上没能站起来的谢知远。
面色又恢復了淡然,语气却冷冷的,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骚扰,他为了保护我不小心推了你一把。」
她抿了抿唇,」我可以不去报警,你以后也不要再纠缠我们。」
身后的严听寒听到这句「我们」倒是眉梢一挑,没说什么。
谢知远本来被人踹一脚就气的要命,听到这话,直觉急火攻心。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捂着肚子,指着严听寒,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跟他在一起?」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
谢款冬却不明就里,只觉得他是气急了,在胡言乱语,她不想理会。
严听寒则是嗤笑一声,走上前站在谢款冬身边,站姿散漫,悠悠吐出一句,
「你家住海边,管那么宽?」
谢知远又是一噎,「你!」
严听寒冷笑,唇角绷直,口吻不耐,「我什么我?你蹲人家门口骚扰一个姑娘,像话吗?」
谢知远气的脸都憋红了,却无法反驳。
严听寒又转头对着谢款冬说「你先回去,这没事了。」轻描淡写的语气。
谢款冬抬头注视了他两秒,点了点头,「嗯。」
谢款冬上了电梯间后,严听寒没再给他眼神,他转身要走,
背后却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像是咬着牙喊出来的,「谢款冬她还不知道她走后你做了什么吧!」
严听寒停下了脚步,却没转身,只懒懒的回了句,「是啊,你去告诉她。」
然后扬长而去。
谢款冬不知道她走后他们还发生了这段对话。
她洗漱收拾好以后,坐在书桌前,想要看书,平时浅显易懂的案例此刻却有些看不下去。
她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下午严听寒踹谢知远那一幕。
她揉了揉眉心,估摸着严听寒估计也该到家了,试探的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KD】:?
【动听】:?
那头秒回,谢款冬猜他应该是已经到家了。
【KD】:我又欠你一顿饭。
这次严听寒过了一分钟才回,
【动听】:。
【动听】:被纠缠的人不是你我也会动手。
言外之意,你不要多想,哥只是乐于助人。
谢款冬看到这条消息,扬了扬唇角,
【KD】:嗯。
第二天谢款冬没出门,在家中收拾行李,她从国外带回来的东西已经邮寄到了。
大部分都是些医书什么的,她自己的行李很少,她在国外的生活很无聊,上课之余也没别的消遣,只有读书。
不过在她看来还好,她本就不是很爱玩乐的性子。
收拾着,谢款冬发现多出了一个箱子,她怕是别人寄错了,就没拆开,顺手给国外的房东阿姨发信息问了一下。
收拾完又出了一身汗,她又重新洗了次澡,换上丝绸睡衣,然后惯例的坐在书桌前,过了几秒,又从抽屉中拿出一个金丝眼镜戴上。
她近视度数不高,偶尔会戴几次。
看了没一会书,房东阿姨给了回信,说那个箱子是她在房子里找到的,应该是她的东西落了。
谢款冬有些疑惑,她的东西?
她干脆摘掉眼镜,起身去把快递盒拆开,打开一看,谢款冬的动作停滞了一秒。
确实是她的东西,里面是一本米黄色的日记本,这是她高中的日记本。
不过她在有一年搬家时找不到了,她还以为早就弄丢了。
厚厚的日记本放了这么多年,仍旧没什么破损,看得出来以前被人保存的很好,谢款冬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灰。
她小心翼翼的掀开第一页,莫名的,做这件事时,她有些心跳加速。
扉页中间有一行小字苍劲有力,却显得有些潦草,看起来写的很急。
谢款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上学时的字体,她那时候还获得过省书法大赛一等奖。
这行小字是:抱歉,我明天不能去了,别等我。
谢款冬看见这行字,思维有些放空,她扯了扯唇角。
原来,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吗,她连自己写过这行字都快忘了。
她突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致,打算把这本书收起来。但最终,莫名其妙地,她还是把它放在书桌上。
晚九点半,谢款冬早早的就睡了,她向来没有夜生活。
她的思绪渐渐被拉入梦乡,也许是因为今天大半天都和严听寒在一起,她晚上又梦到了他。
她梦到了一件还算有趣的事,难得让严听寒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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