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眸色深幽,沉沉的看着顾红妆。
箫儿?叫的倒真亲热,如果凤夙本人不是顾红妆的话,她只怕会跟所有人一样都着了这女人的道儿。
这个冒牌货能不能再无耻一些,能不能再往「顾红妆」头上多泼几盆脏水,顾红妆本人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靠在燕箫这个白眼狼的肩上吗?
燕箫眉目温和:「余妃、董妃遇害,夫子可知?」
「听说过。」顾红妆愣了愣。
燕箫压低声音道:「二妃悉数中了守宫精~液之毒。今日一大早,太子妃在沉香里发现了两隻大守宫。」
顾红妆皱了眉:「我明白了,太子妃怀疑是我做的?」
这次不待燕箫说话,白芷就开口说道:「太傅,例行一问,若不是你做的,就算我是非不辨,自有殿下为你做主,还你清白。」
听到白芷的声音,顾红妆似是笑了笑:「我如今眼睛俱瞎,那沉香,我如何去得?」「太傅去不得,自有人会代太傅前去。」
「……你可有证据?」顾红妆声音冷了几分。
白芷笑道:「我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太傅无需动怒。守宫是在沉香发现的,试问偌大一个东宫,为何在其他宫中都没有找到守宫的踪迹,偏生在沉香里找到了,这又该如何解释?」
「栽赃陷害之事,在深宫里娘娘难道见得还少吗?」说着,顾红妆紧抓燕箫手臂:「箫儿,此事我确实不知情,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夫子,我自是信你的。」燕箫笑容温温,但如果细看的话,他的眼睛里是没有丝毫笑意的。
白芷正色道:「殿下,守宫在沉香里被发现,太傅理应给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燕箫问白芷。
「比如……」
一直不说话的凤夙忽然打断了白芷的话:「比如,守宫为何会独独现身沉香?若是有人陷害,那人会是谁?那个人为什么要陷害太傅?」凤夙说这话的时候,一步步逼近顾红妆,而顾红妆在这样的声音里,先是一僵,随即往燕箫怀里缩去,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凤夙正好遮挡了众人看向燕箫和顾红妆的神情,所以那一刻,凤夙看的清楚,燕箫看向怀里的顾红妆,脸色亦是寒冷到了极致。
想必,他也想知道怀里的女子是谁吧?
凤夙似是这才发现了顾红妆的异常,惊呼道:「太傅脸色怎这么白?身体不舒服吗?」
「夫子,你怎么了?」适时响起的是燕箫略显紧张的声音。
「箫儿,我……」顾红妆呼吸急促,是个聪明的女人,受惊道:「她……她是谁?」
凤夙直起身,扬唇低低的笑。这女人可真会演戏啊。
燕箫嘴角轻扯:「她是我新纳的云妃,漠北菩提寺阿七。」
「你何时纳的妃子?」声音竟隐隐有些微怒。
「此事说来话长,我改天再同你说。」
白芷站在一旁,切入正题,哼笑道:「殿下,云妃说的在理,如果太傅要力证清白,势必还请找出元凶才好,要不然不足以服众。」
「箫儿……」顾红妆求助燕箫。
燕箫无奈道:「如此这般,我确实不便出手。夫子放心,我让天佑一旁协助于你,有天佑在,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真相,还夫子清白。」
顾红妆脸色不太好,良久后,方才道:「如此正合我意。」
婆娘,邪恶鬼儿
更新时间:2013-9-23 22:59:43 本章字数:3389
燕国帝都入了夏,太阳虽不毒,但却闷热无比。1
光天化日,苏三娘没办法在太阳下行走,但可以在凉室内休憩喝茶。
只是这口茶,註定没办法喝下去,只因苏三娘直接把茶喷了出来。
苏三娘喷茶前,正在和阿筠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近乎敷衍,直到房间内缓缓现身一位蓝衣女子,丝带飞扬,一头漆黑浓密的长髮仿佛被施予了灵性,在半空中缓慢漂浮着。
此女,苏三娘并不认识,但很显然,又是一个凡尘异类。
苏三娘不认识,并不代表阿筠不认识。
阿筠原本正在啃手指头解馋,适才他一连吃了三碗麵糊糊,刘嬷嬷吓坏了,直接把碗从阿筠手中夺走,那小子倒好,急着去抢,恶劣到了极致,抢不到,直接把他的十隻爪子全部伸到了碗里,在里面使劲搅了搅。
刘嬷嬷当时差点哭出来,叫了好几声「小祖宗」也无济于事医。
阿筠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当着刘嬷嬷的面,耀武扬威的将一根根小指头伸到嘴里,使劲的吸了吸,那小摸样自是享受的很。
吸吸就算了,这小子好像吃琼浆玉露一般,活脱脱饿死鬼投胎,没出息的舔着小胖手指,然后满足的「咯咯」直笑。
那笑声从一个稚子口中发出来,确实诡异,刘嬷嬷还不曾见阿筠说过话,如今听到笑声,先是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筠,然后摇头失笑,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
门窗开着,有风吹进来,刘嬷嬷上前关门窗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孩童声。
「开着窗户,挺好。」
这一次,刘嬷嬷确信自己听仔细了,蓦然转身,略显锐利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阿筠。
这小子很淡定,他躺在小床上,双手扳着两隻小脚丫,无辜的看着刘嬷嬷。
刘嬷嬷呼吸凝滞,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阿筠。房间里只有他们一老一小,是阿筠在跟她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