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勋笑笑,眼里完全不见任何的高傲,“高叔是不是感到很惊讶?”
高父老实的点点头:“是挺惊讶的。”
毕竟孙承勋在圈子是闻名的纨绔,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其余的一概不会,就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会拥有这么大的会所。
“我也没想到我会有今天的成就。”孙承勋似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眼神中夹杂着唏嘘,“从我出事后,想见琳笙一面的念头支撑着我活了下来,我借助着与母亲交好的朋友的人脉努力工作,学会了投资,等赚够了第一桶金就收购了这间会所,成了这儿的幕后老板。”
他语气微顿,整个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狰狞痛苦,“我以为这次事业有成的回来,琳笙会对我另眼相看,没准发现我身上的闪光点后会答应我的追求,没想到……”
他顿住话锋,双手捧住了脑袋,压抑的哭出声来。
看他如此的痛苦,高父也是悲从中来。
他唯一的女儿没了,他同床共枕三十来年的夫人被请到了警局,他和父亲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好好的一个家,正经历着分崩离析。
似乎只要再来一个助力,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好了,别哭了。”
高父无奈的说道。
不说还好,一说,孙承勋哭的更加的厉害,那拳头一拳拳的锤砸在地上。
“啊……颜奕晟,我跟他势不两立,今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孙承勋嘴里发出了类似野兽的嘶吼声,猩红的双目里凝聚着挥散不开的恨意。
高琳笙的死,加剧了他想要报复颜奕晟的心。
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孩,竟被人如此狠心的弄死了,这让他如何能忍。
见他如此的痛苦,高父终于相信他真的是孙承勋。
“承勋,好了,琳笙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心心念念着她,她一定会非常欣慰的。”高父走过去,伸手拍抚着他的后背,低声说道:“你要是能早点回来,我就算秉着被琳笙恨,也要把她许配给你,她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啊。”
要是没有爱上颜奕晟,以高家在港城的身份地位,多的是青年才俊追求,她随便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身后有家族护持着,她会过的比很多女孩都要好,而不是……
他的好女儿,在最好的年纪烟消玉陨了。
孙承勋一把抱住了高父的腿,哭的像个迷路的小孩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没有一点之前的精英样,可这样的他,更多了人情味,也让人看出了他对高琳笙的深情厚谊。
“高叔,我想去看看琳笙。”
哭过后,孙承勋声音沙哑的说道。
高父没有回答。
孙承勋抬头,猩红着双目看他。
“高叔,不行吗?”
他哑着嗓音,道。
“为了给她讨一个公道,琳笙到现在还没有下葬,她被安置在了我命人打造的冰棺里。”高父的双手紧握成拳头,声音低缓的说道:“约翰尼口口声声说不是颜奕晟指使他对琳笙动的手,警方没法抓颜奕晟定罪,所以……我不甘就这样把琳笙给葬了,我怕她九泉之下会恨我这个父亲。”
他近来常常梦到高琳笙一脸苍白无血的出现在他面前,幽幽的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将颜奕晟绳之以法。
闻言,孙承勋眼里闪过了恨意,他又是一拳捶在了地板上,指尖一破,鲜血流了出来,可他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那人有供出幕后之人是谁吗?”
他哑着嗓音道:“他既不承认是颜奕晟指使,和琳笙有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犯不着从国外过来就是为了杀她。”
得知高琳笙死后,他也着手调查她的死因,不过因为有颜奕晟方的势力阻挡,他不好强势的插手去查,所以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多。
“没有,他一口咬定是看高琳笙不顺眼。”高父说着,脸上浮现了挫败之色,“而且,他前两天撞墙没了,线索彻底的断了,以他畏罪自杀结案,我不服继续上诉,可……”
他欲言又止,眉目之间皆是阴鸷恼怒之色。
“颜奕晟插手了?”
孙承勋试探性的问道。
高父点了点头。
“看来,琳笙之死一案是要不了了之了。”孙承勋眯了眯眼,语气低沉危险的说道:“高叔,你别上述了,嫌疑犯已死,又没有别的证据指证颜奕晟,你继续上诉没有任何用。”
高父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孙承勋。
“承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慕琳笙的吗,为什么不给她报仇了?”
他低吼。
孙承勋从地上起来,与高父平站。
“高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们要以自己的手段拉颜奕晟下地狱。”他解释,“警方畏惧于颜奕晟的势力,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他之前,断不会抓他起来判刑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蓝费时间上诉?”
“……”
高父沉默,脸上闪过了各色各样复杂纠结的神色来。
他恨颜奕晟入骨,也巴不得他和傅知雅去死,不过也深知以目前自己的能耐根本就不是颜奕晟的对手,所以……
他希冀又复杂的看了孙承勋一眼,“承勋,你真的有本事让颜奕晟死?”
“高叔,只要你听我的,就能让颜奕晟付出相应的代价。”孙承勋背着手,语气危险的说道:“他再厉害,也不是毫无软肋的。”
只要抓到了他在乎的软肋,还不是任由他们揉圆捏扁了。
闻言,高父秒懂,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
“承勋,傅知雅那贱女人挺狡猾精明的,我和欣茹两人多次栽在她的手上,想抓到她,怕是不容易。”
“高叔,我听人说孕妇生产的时候是最不设防的,我们何不等到那时候在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