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沉「嗤」了一声,不屑道:「守活寡?那也得令表姐想让他守才行,若不想让他守,灌点春/药下去,保管叫他……」
崔九凌「咳」了一声。
崔沉立时将到嘴边的不雅之词给吞了回去,谄/媚笑道:「末将随信附送了一张好用且不伤身/子的春/药方子给令表姐……」
傅谨语:「……」
还能这样?
这崔沉也忒刁钻了吧?
而且表姐那般小心翼翼,半步都不敢行差踏错的性子,竟能有这个决断?
果然人不可貌相!
得亏原作者没这么写,恶毒女配给深情男二下春/药强占他的身/子什么的,简直太有炸点了,表姐将会取代她的养子柳南祁,成为被读者集火的第一目标。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评判崔沉的所作所为。
他虽然给表姐提供了思路跟作/案/工/具,但决断却是表姐自个做的。
自个要是强行破坏的话,好生计划一番,倒也未必不能成事。
但破坏容易,给表姐再寻个好亲事却难。
别说她一个闺阁女儿家,就是她的母亲裴氏,也无能为力。
表姐可是正二品高官的女儿,上头又有祖母跟嫡母在,轮得到一个姨娘的亲戚插手?
然而左夫人刻薄寡恩,断不可能给表姐寻门四角俱全的好亲事。
也难怪表姐会有这个决断了。
嫁去柳家,婆母汪氏原就高看她,又因自个儿子是断袖而对她心怀愧疚,自然不会苛待她。
便是她果真对柳凤璃下春/药,看在她是为了替柳家传宗接代的份儿上,汪氏也不会责怪她,甚至还会助她一臂之力,好将自个儿子扭回「正道」。
一旦怀上身孕,那就万事大吉了。
有了儿子,柳凤璃这个夫君就可以扔过墙/头了,管他断袖还是爱慕其他女子呢。
有了亲生的骨血需要教养,表姐如何都不会如原着中那般郁郁而终的。
也勉强算是个好的结局吧。
她一言难尽的斜了崔沉一眼,怎地原着中就没他这个搅屎棍出现呢?
是因为自个穿过来的原因,导致蝴蝶了一翅膀?
脑子里正天马行空呢,突然听到崔九凌开口道:「傅二姑娘好大的本事,竟敢打着本王母妃的名义,在外头殴打二品大员的家眷,你可知罪?」
第25章 25 莫非王爷想轻/薄回来?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
左老夫人生辰那日她叫人揍了左思齐的小妾,之后十来日,左家那边竟然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还以为是左思齐忌惮自个背后的两头大/老/虎,自认倒霉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个。
她怪叫一声:「臣女姨父也真是的,想要给自个小妾找回场子,或是亲自上门教训臣女,或是向臣女的父母告状,都使得,偏他告到王爷跟前,莫非……
略微一顿后,她捂脸,娇羞道:「莫非臣女与王爷的事儿,连他都有所耳闻了?哎呀,这可真叫人有些难为情。」
崔九凌嘴角抽了抽,没好气道:「本王怎地不知自个与你有甚事儿?莫非你也跟崔沉一样,得了癔症?」
傅谨语往官帽椅椅背上一靠,斜眼瞅着崔九凌,笑嘻嘻道:「咱俩的事儿可多着呢,要说起来可就话长了,王爷真想让臣女当着崔校尉的面细说?」
崔沉立时顺杆就爬:「要不,末将告退?」
崔九凌瞪了崔沉一眼,然后冷冷看着傅谨语,哼道:「别以为你癔症犯了,本王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了。你要揍谁都是你的事儿,但你不该扯着本王母妃的大旗。」
说起这事儿,他就有些头疼。
昨儿才刚一到户部衙门,左思齐就「扑通」一声跪到自个跟前,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求自个饶过他的爱妾一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下属的妾室过不去呢。
得知是傅谨语这个外甥女叫人揍了左思齐这个姨父的婢妾后,他竟然内心毫无波动。
这的确是她能干出的事儿。
就是太欠缺考虑些,只带一个丫鬟就敢在人家后宅上演全武行。
且为了防止那婢妾的仆人援手,竟将自个母妃搬出来替她撑腰,着实有些跌份儿。
这事儿的确是傅谨语不对,但当时事发突然,她听到那小妾阴阳怪气自个姨母,还试图勒/索五百两银钱,立时就炸了。
打人打到一半,才发现自个势单力薄,跟前只一个不甚能打的谷雨。
只好扯起靖王太妃的虎皮,威慑众仆人。
故而她也没再狡辩,认错道:「此事是臣女不对,臣女回头就去向太妃娘娘请罪。」
未料到她认错认的如此干脆,崔九凌怔了一怔,这才冷哼一声:「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然后下次还敢?」
傅谨语:「……」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她弱弱道:「横竖错臣女已然犯下,说甚都无用了……要不,臣女给王爷些补偿?」
崔沉立时道:「末将告退?」
显然是在暗示,这所谓的补偿,很有些见不得人。
崔九凌冷冷道:「你想去漠北替本王牧羊?」
崔沉立时改口道:「末将是王爷的侍卫长,王爷在哪里,末将就在哪里,绝不能擅离职守。」
崔九凌满意的扬了扬嘴角,然后警惕的看向傅谨语:「你又想耍甚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