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而又绚烂。
惹的四周的画舫上不断有惊呼跟尖/叫声响起。
烟花一直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 才停歇。
还好窗边摆了张罗汉床,坐着就能欣赏到烟花的全貌,不然一个小时站起来, 傅谨语估计早腰酸背疼腿抽筋了。
她心满意足的抬手勾住崔九凌的脖颈,慢无数拍的回答了他先前的提问:「开心。」
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句:「非常开心。」
且不光用言语表达, 还凑到他的唇上嘬了一口。
崔九凌嘴角立时扬了起来。
自打那日自个将她压在假山上亲/吻, 暴露了自个的心迹后, 她就动辄一副等亲的模样, 再未主动亲过自个。
今儿竟然破天荒的主动起来。
可见自个叫人准备的这场烟花雨, 她是真的欢喜。
既然佳人诚挚相邀, 他怎能叫佳人失望?
于是崔九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俯首吻/住了她的樱/唇。
舌/儿强势的突破齿/门,钻入她的嘴/巴里, 以席捲万物之态在里头搅风搅雨。
三丈之外的一艘双层画舫上,崔瑛与傅谨言立在船头,双双仰着头,静默的看着斜前方那艘画舫的三楼。
玻璃窗内,男子强势的将女子拥入怀中,一手揽住她的脊背,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张嘴亲住了女子的樱/唇。
琉璃宫灯照射下,两人身影几乎融为一处。
「都道靖王殿下清冷孤傲,不近女色,不想他竟有如此热情的一面,令妹果然手段了得。」
许熏儿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傅谨言扭头看去,见披了件正红缎面白狐皮斗篷的许熏儿婷婷袅袅的朝他们走来。
一个侍妾罢了,连贵妾都还没挣上呢,也配穿只有正妻才有资格穿的正红?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傅谨言冷哼一声:「这话许姨娘该到靖王爷跟我妹妹跟前说去,兴许他们会看在你是世子侍妾的份儿上,大度的不跟你计较。」
崔瑛抿了抿唇。
靖王连自个这个世子都斤斤计较,更何况是自个的侍妾?
熏儿说话不知分寸,阿言拱火让她作死。
熏儿不上当就罢了,若果然上当,最后还不得自个出面去收拾烂摊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阿言,他们未婚小夫妻相约赏灯,熏儿这个姨娘哭着喊着非要跟来不说,还披件正妻才能穿的正红斗篷,阿言心里能痛快?
可熏儿是母妃的内侄女,他也不好厉言相斥,不然母妃该不乐意了。
他头疼的闭了闭眼。
阿言这还没进门呢,她们二人就已经这般形同水火了。
以后还得了?
他忙不迭警告许熏儿:「千万别在靖王跟前胡乱说话,他六亲不认的,到时我替你求情都未必管用。」
许熏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嘟嘴道:「我又不傻。」
崔瑛这才轻舒了口气,忙叫人放慢航速,与靖王府那艘三层画舫拉开距离。
他们这一慢,就有无数大小画舫缓缓越过他们。
两舫交错时,就会不时听到有惊嘆声自这些画舫里传来。
「靖王殿下为博傅二姑娘一笑,竟下了这样的重本,足足燃放半个多时辰的烟火,那得多少银钱啊?几百两怕是不止吧?」
「几百两?贤弟别说笑了,烟火价钱有多贵,你怕是不知道吧?」
「傅二姑娘这样出身低微的姑娘,竟得靖王爷如此看重,真真是好福气。」
「你若是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兴许也有这样的好福气。」
「阿姐你在说甚梦话,就算能被范首辅认作干女儿,靖王殿下这般样貌、权势跟才干的人儿也只有一个,早被傅二姑娘占先啦。」
「……」
诸如之类的话,听的崔瑛面色铁青,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们两个是连襟,少不得要被人相提并论。
靖王这般讨好小姨子,而自个这个当姐夫的却对阿言毫无表示。
外头人私底下只怕要骂自个抠门或是对阿言不上心了。
但让自个花几千两银子跟靖王较劲,又实在划不来。
毕竟,他的银钱是要留给阿言当嫁妆的。
「靖王!」他咬了咬后槽牙,在心里将崔九凌一阵咒骂。
咒骂完后,也只好厚着脸皮,假装没这回事儿。
三层画舫上,傅谨语拿帕子擦拭着自个湿/漉的嘴唇。
边擦拭边斜了崔九凌一眼,嗔道:「又是玻璃窗又是琉璃宫灯的,在这里亲/嘴,就不怕被旁边画舫的人瞧见?」
崔九凌冷哼一声:「那又如何?」
傅谨语:「……」
发狗粮发的如此霸道,不愧是他。
然后又听崔九凌轻哼一声:「再说了,这也怪不得本王,是你先亲本王的,要有错,那也是你错在先。」
傅谨语瞪他:「我就嘬了你一口,快的旁人根本瞧不清。哪像你,逮住我就一顿深/吻,跟八辈子没吃饭似的,又肯又咬又舔又吸的,我嘴/巴都被你折腾麻了。」
崔九凌听的怪难为情的,无语道:「本王没得失魂症,你可以不必说的那般细緻。」
傅谨语抬起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耳边笑嘻嘻道:「我还可以说的更细緻一些,王爷可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