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境居然用系发的带子,将她的眼睛蒙住,下一刻,手腕也被缠在床头。
「裴境,你想干嘛!」
「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说做什么?」
他冷静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俯下身去,雪松的气味盈满整个鼻间,让她晕晕乎乎的。
沈妙贞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听到窸窸窣窣,衣裳落在地上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格外害怕,身上的肌肤因为发抖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明明屋内,地龙烧的很暖和,并不冷。
「裴境,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房间内点燃的香料有略微催情的作用,沈妙贞的脸、身体,都有些泛红,就像是三月的桃花,鲜妍而娇嫩。
「你动情了……」
作者有话说:
◉ 176、176
沈妙贞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他就像是一汪深潭,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裴境……」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声轻笑,他根本就没有放过她,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么多年的得偿所愿, 失而復得, 他要一直这样爱她, 他非要看到隐藏起来的她一颗炙热跳动的心。
从未感觉过如此的狂乱, 被充实,被盈满。
她成过婚,有过男人, 但裴邺看着粗犷, 实则对她非常温柔,往往都是她有一点皱眉, 觉得不行,裴邺都宁愿自己忍。
然而裴境, 这个狗男人却精准着掌握着她的每一处微小的反应,哪怕她一直在求饶,他也知道,她还有余力来接受他。
沈妙贞又气又苦, 裴境做惯了上位者,习惯于掌控别人, 在这种事上也是如此, 淋漓尽致的显示了他的掌控欲望。
哪怕他的确很关心她,每一步将她的反应都刻在心里, 绝不会强行在她接受不能还在继续。
但这种每一次都临近阈值, 让她真的感觉非常疲惫。
这种样子, 尤其是再裴境面前,也太丢人了。
她双颊通红,泛着桃花,这实在美不胜收,裴境目不转睛的望着,头上的汗珠低落到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亲吻,又惹来她哀哀的求饶。
然后他就听到,她在那里狂乱的叫喊:「阿邺,好夫君。」
裴境的顿时僵住,眸中的火焰也渐渐熄灭,冷了下去。
她远远没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一直在掌控着她的节奏,保证不会让她过于不适应。
她是故意的!
裴境完全确信,这女人对于裴邺的感情哪里就有那么深,他们从认识到成婚在一起,总共相处半年的时间。
她就是在故意挑衅他,让他生气,往他的心口插刀子。
没关係,他不在乎。
裴境不过停了一瞬,就又开始动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凶狠。
如果说之前他还带着怜惜和克制,这一回,他便放开了自己,带着微微的怒意,只想从她那张甜蜜的嘴巴中,听到爱语。
而不是口口声声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一回,沈妙贞是真的玩不了心眼了。
一波又一波的衝击,让她苦透了,也爽透了,她还是是海浪中的小舟,被汹涌波涛捲起再抛下,根本就无法控制形势的航向。
最后一个巨浪打过来,小舟啪的一声,粉身碎骨,残骸被捲入大海深处,从此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贞歪头昏睡着,显然已经是疲惫到了极致,只能任由他摆弄。
裴境终于结束,望着满身斑驳,鬓髮黏在耳边,像一隻可怜小猫一样蜷缩睡着的沈妙贞,今晚才露出一个真心的,不含任何意味的笑容。
这可不就是一隻小猫吗,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可爱的,其余的时候,就一直在试图跟他张牙舞爪,呲牙亮爪子。
他不愿叫丫鬟进来,看他们夫妻俩的房内事。
这种时候就只能自己动手,好在早就叫人准备了热水在外间,一直用微火温着,他拿了干净布巾,给她擦干净身子,又盖上了杯子,穿上衣裳,踱步出去。
他就在门口一直站着,天还没亮,夜晚的繁星如此明亮,却不见月亮。
她喊的那句阿邺,并不是没有刺痛他。
此时的裴境,哪怕已经得到心爱的姑娘,能够与她长相厮守,做到了自己的承诺,那种疼,却仍如跗骨之疾,密密麻麻的,酸涩的,侵袭上来,让他感觉到难过。
因为曾经的放手,她的生命,被另一个男人刻下了浓重的一笔,从此再也不能忘怀。
她是否真的爱裴邺,他此时已经不确定了。
但他能确定的是,她的的确确已经将他裴境,完全的放下过。
不知不觉,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沈妙贞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酸痛的不行,挣扎着起身,身子更加涩然。沈妙贞脸顿时变得绯红,暗骂了一声禽兽,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居然像一隻野兽衝进花朵的堆里,疾风骤雨的打落一池红花,还在花瓣里来回打滚。
这岂止是将她吃干抹净,这是吃干抹净之后,还把她嚼碎了吞进去。
沈妙贞陪嫁的丫鬟,都是徐明华给她准备的,温家的家生子,卖身契都在她手里攥着,是对她忠心耿耿的,除了四个大丫鬟,还有六个做杂活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