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笑得狡黠:「我只是不想教柳青,随便找了一个藉口,哪想到他们这么主动。能拿回来就好,我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他们。」
柳运点头:「以我小叔的性子,恐怕以后不会再理我了。」
阿真看向他:「那你难受么?将来会不会后悔?」
「我后悔什么?」柳运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我只后悔没有早些娶了你,我和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至于旁人,我哪里顾得上。」
阿真闻言笑了起来。她不耐烦跟这种无情无义的亲戚打交道,不来往才是最好的。
阿真跟柳运和和美美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她把丁香都抛到了脑后,直到这一天,杨阿静带着绣活来向她讨教,顺便还带来了一则八卦。
原来就在昨天,丁香居然又回村里来了。
「她又回来做甚?」阿真感到奇怪。上次见面,丁香还对娘家满脸嫌弃。既然都这么嫌弃了,怎么还总往娘家跑?
杨阿静撇了撇嘴:「我偷听了她和娘说话,原来是张少爷已经纳妾了。」
因为阿真从不把张家少爷叫做姐夫,阿静跟着她学,也不喊姐夫。
「意料之中的事,早晚都会纳妾的。」阿真一脸平静。
这一世没有她奉献自己的肚子,张家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绝后。张嘉延从小接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哪怕他跟丁香的感情再好,他的内心也是渴望子女的。
「她拉着娘的手哭,说她命苦。」杨阿静不屑道,「她从小在张家吃得饱、穿得暖,我们才是实打实的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幸亏二姐你能干,不然我们的苦日子还不知何时是个头呢!」
说完,杨阿静亲热地在阿真身上蹭了蹭。
阿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都是一家人,我不对你们好,还要对谁好呢?」
「二姐你真好。」杨阿静又蹭了蹭,这才坐直身子,继续往下讲八卦,「丁香的脸色可难看了,活像别人欠了她八百两没还似的。爹没理她,娘碍于面子只好被逼着听她诉苦。我听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在怨咱们,怪娘家不行,不能给她撑腰。」
丁香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阿真都听厌了,于是问道:「纳了个什么样的妾?」
「听说是个小商户的女儿,家里有一间铺子,进张家的时候身上也带了一些压箱底银子。」
张家并不经商,但是家里的田产多,每年靠着收租都能过得无比滋润。士农工商,虽然这个妾出身商户,但丁香当初还是奴婢呢,难怪她会着急。
「丁香这次回来,见咱们家修了新房,两个弟弟也去读书了,她非常高兴,想叫爹带着两个弟弟去张家做客,给她撑撑门面,好叫那个妾知道她也是有娘家的。」
阿真忙问:「爹答应了?当初她成亲,可是一个娘家人都没请,就是嫌我们会给她丢脸。」
「爹怎么可能答应!」杨阿静大笑道,「爹说两个弟弟要读书,没空出门做客。丁香临走的时候一副念念不舍的模样,说下个月还要回来,并且许诺说下次一定会带上点心。」
「谁稀罕她的点心啊,又不是没吃过。」杨阿静翻了个白眼。
现在杨家的日子好过了,杨父杨母只要上街就会买好吃的带回来,几个孩子并不嘴馋。如果换成阿真还没穿来的时候,杨家人缺衣少食,丁香带点心回家,杨家人肯定会对她感激涕零。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丁香的算盘註定会落空。
日子如流水般划过,眨眼间阿真嫁做人妇已经大半年了。这期间,她卖了两副绣品,荷包又鼓了起来。
想着柳运整日东奔西走,风吹日晒雨淋,白天总不能在家。为了多赚些钱养家,自从回门过后,他一日也没歇过。
阿真心疼他,便跟他商量道:「不如你别再做货郎了,咱们去城里买一间铺子,开杂货店,正好这方面你熟。守着铺子,总好过你每天在外面奔波。」
「家里的情况我没瞒着你,我挣的钱也全都在你那里。既然你这样说了,我都听你的。」柳运笑笑,拉住阿真的手,「铺子别写我的名,写你的,算是你的嫁妆,将来留给孩子。」
柳运也不是娇情的人。他在外面辛苦一整年,还比不上阿真绣品的一个角。总不能为了所谓的男人脸面,就叫阿真陪着他一直在乡下吃苦吧?
夫妻俩商量好,次日就去了镇上。先买了一座院子,又买下一间铺子,还添了一个婆子做家务活。
杨家人得知后,全家都来庆贺,热闹了一日。
阿真拿了些银子出来,让柳运多进些货,铺子好开张。从此,柳运就守着铺子了,再也不必风里来雨里去了。铺子里的东西品种繁多,质量好,价格又便宜,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生意倒是一直很红火。
自从在城里买下铺子,当初发誓再也不认侄子的柳万又贴了上来,语气无比亲热,仿佛两家人从没闹过矛盾似的。
柳运冷着一张脸,压根不搭理他。
柳万好话说尽,见侄子还是冷眉冷眼,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天,阿真突然发现自己的月事迟了几天。找了个老大夫瞧了瞧,原来是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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