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接受这种理由,瞪大眼睛反驳道:「我儿男子汉,连路都走不稳?」
大夫:「再机灵的人也有走神的时候, 要不怎么叫做意外呢?」
秦氏回想一下, 中午儿子为了早点去干那种事, 连饭都不好好吃。这么猴急,没顾及脚下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她扭头就骂阿真:「你是死人啊?高明摔晕过去, 你不知道跟我说?」
大夫在场,阿真还是装了一下,垂着头低声道:「我不敢说,而且你很快就睡着了,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秦氏怒极:「那你就让他这么躺着?地上凉, 染了风寒怎么办?你不知道把他扶到床上去?」
大夫接了句话:「风寒了也不打紧,我顺便多开一副方子。」
阿真小声回道:「扶不动,他太重了。」
秦氏气得无语了, 狠狠瞪了阿真一眼,然后才看向大夫:「劳烦你再把把脉, 多开一副预防风寒的方子,有什么好药只管用上。」
对于儿子, 秦氏是非常大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花再多的银子也是值得的。
这位大夫跟上午阿真去过的那家医馆的大夫可不一样,这位爱捞银子,专爱开些贵价的药材。
秦氏这番话让大夫喜不自胜,提起笔刷刷几下写好方子,然后痛快地收了她二两银子。
阿真见状,心里对这位大夫的医术便有数了。
大夫给秦高明的小腿上抹了外用的药膏,接着又用布条严严实实地缠了十几圈,然后扒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道:「不用慌,要不了多久就能醒来。你们谁跟我去抓药?」
「阿真你跟着去。」秦氏吩咐道。她走了一下午,腿都快要疼死了。
阿真举起自己的左手,示意她手疼走不快。
「没用的东西,一天天的只知道吃閒饭!」秦氏恨得咬牙,又拿阿真没办法。她生怕耽误了儿子喝药,只好多花了几文钱,请药童跑一趟,把药送过来。
等药童把大夫配好的几副药送到秦家,秦高明已经醒了,正扯着嗓子喊疼。
药童站在院门口,笑道:「大夫说得没错,果然已经醒了,可见他医术高明。下次再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还去我家医馆啊!」
给药童开门的是秦氏,秦氏听了这话很不高兴,骂道:「你个遭瘟的,哪有盼着别人生病的?」
药童嘻笑两声,转身跑走了。
秦氏拎着几副药,大声喊阿真:「快出来给你男人熬药!你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干不了吧?娶你何用!」
阿真从屋里出来,接过药,转身去找药罐子。
秦氏见她终于肯干活了,心下鬆了一口气,去到厢房陪儿子说话,正好她也可以歇一歇。
秦高明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伤成这样。他只记得他正要去扑床上的阿真,突然脸上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视线受阻,什么都看不清,然后就晕过去了。
秦氏坐在床沿上,向他解释道:「大夫说你没看清脚下,摔了一跤。你告诉娘,是不是阿真故意使坏,害你受伤?是不是她打的?」
秦高明本来对阿真只有一丝丝的怀疑,听见最后一句,险些惊跳起来,连忙否认道:「她打我?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男人的自尊心,使他拒绝这种猜测。
秦氏想了想,仿佛也想通了,点头道:「我谅她也没这胆子。再说她那么瘦,你这么壮实,就算她吃了豹子胆要打你,也打不过啊。」
说完病情,秦氏为了显摆自己的功劳,把她跑了一下午四处还债的事情也说了。
秦高明问道:「娘,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以后不许再赊任何东西给阿真了?」
「哎呀!」秦氏一拍大腿,「我忘了!」
「这么重要的事怎能忘?不打招呼,以后阿真日日都去赊欠,我们还得过来吗?」秦高明大急。
秦氏忙安抚道:「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再跑一趟,务必让那个败家精以后连一根线都赊不到。」
事关银子,秦氏也顾不得自己腿疼,立刻就要出门去。
刚走到院子,看见阿真正在水缸前打水,准备清洗药罐子,她叮嘱道:「仔细些,洗干净点。熬的时候你别偷懒,就在旁边看着火。」
「好。」阿真应下。
秦氏急匆匆地走了,秦高明躺在床上默默地忍受着腿疼,琢磨着要不要把阿真叫进来伺候自己一回。也许做做那事,腿就不那么疼了呢?
虽说他现在不能动弹,可做那事也有很多种方式。跟他相好的张寡妇会的花样儿可多了,既会用手,也会用口。阿真不会,他可以教她嘛!
秦高明满肚子的坏水正欲喷涌而出,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脆响,接着就是阿真的惊呼声。
「哎呀,药罐子碎了,都怪我没拿稳。」
秦高明一听给自己熬药的傢伙没了,顿时大急,努力撑起上半身,冲外面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手受伤了啊,一隻手使不上劲,这如何能怪我?」
阿真一脸无所谓,幸亏惜命的秦高明看不见,否则恐怕又要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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